貴女她又嬌又蠻,震動京城!

199 破門救人

快書庫199破門救人雙擊屏幕滾動199破門救人霍延之一路遇門踹門,遇人踹人,以最快的速度沖進了慎刑司。

沒想到甫一見到九方鳳就看見他面色雪白地癱軟在地,要哭不哭地看著他。

霍延之只覺一股怒火直沖頭頂,也不多廢話,伸腿就踹!

他這一腳踹出去,甚至都沒見他踹著誰,護在年魚面前的小太監們卻骨牌般一連串地倒了下去,半天都爬不起來。

年魚冷笑,“福廣王真是好大的威風!都使到我慎刑司來了!”

霍延之看了看九方鳳,凝目盯向年魚。

年魚只覺眼前一花,霍延之已經到了跟前,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年魚,“……”

臭小子!

他正要再嘲諷幾句,就見霍延之伸出另一只手,干脆利落朝自己劈來。

年魚,“……”

他一定要叫阿魚罵死這臭小子!

這是年魚暈過去之前,腦海中劃過的最后一絲念頭。

霍延之劈暈了年魚,掐著他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隨手扔了出去。

小賴子等護在年魚身后的太監們忙撲過去,險險接住了年魚,恨聲喊道,“王爺不要欺人太甚!”

霍延之俯身抱起九方鳳,在看見他咬得血跡斑斑的下唇時,眉頭皺了皺,伸手利落卸掉了他的下巴。

九方鳳,“……”

突然就體會到了剛剛年魚的心情,肯定也和自己是一模一樣的憋悶!

霍延之卸掉了九方鳳的下巴,才皺眉看向小賴子等人,“本王就是欺人太甚了,你們待怎樣?”

小賴子一狠心,忽地暴喝一聲。

隨著他這一聲喊,幾個孔武有力的太監迅速逼近霍延之,將手中的東西擲向霍延之。

九方鳳眼尖,看清里面不但有明顯有毒的藥物藥粉,竟然還有蛇蟲、蝎子、蜈蚣之類的東西。

蛇也就罷了,他最怕蝎子、蜈蚣之類長腿的毒物了,嚇得尖叫一聲,死死勒住霍延之的脖子,將臉埋進了霍延之心口。

霍延之掃了一眼那些毒物,又看了看將臉埋進自己懷里的九方鳳。

如果做出這個動作的是酒酒,那自是再美妙不過,可現在,是九方鳳——

霍延之當機立斷,隨手將九方鳳拋給了當歸,順手搶走了九方鳳手中兀自緊緊攥著的骨扇,刷地一聲打開,狠狠一扇。

那些本來襲向他的毒物紛紛調轉方向,一點沒浪費地全部落到了慎刑司的太監身上臉上。

頓時院子里四處爬滿了毒物,毒藥毒粉更是灑得到處都是,太監們的哀嚎驚叫聲此起彼伏。

還有兩只蝎子落向了年魚的方向,小賴子忙撲了過去,死死用身體擋住年魚,嘶聲喊道,“快,送掌印進去!”

隨著他的喊聲,幾個沒被咬到毒到的太監忙背得背,攙得攙將年魚送走了。

就這片刻的功夫,小賴子的嘴唇已經開始隱隱泛青,明顯是被蝎子蟄到了。

“王爺!軍師暈過去了!我們快回去!”

霍延之點頭,一揚手,一枚飛鏢直奔小賴子喉嚨而去。

他的動作看起來漫不經心,小賴子卻毫無躲避之力,眼睜睜看著那枚飛鏢閃著寒光扎入了自己的脖子。

“告訴年魚,他再敢動本王的人,下一次,刺的就會是他的脖子!”

小賴子眼睜睜看著霍延之丟下一枚飛鏢和一句話,帶著九方鳳離開了慎刑司,渾身虛脫地癱軟倒地。

還好還好,王爺還要留著他的命給掌印傳話,否則這次真是死定了!

京城沒有秘密,很快九方鳳被綁進慎刑司,霍延之帶著兩個親衛從慎刑司大門開始踹,踹碎了慎刑司每一道門,踹殘了每個膽敢擋路的太監,強行抱回了生死不知的九方鳳的消息就傳遍了大街小巷。

宮外群議紛紛,民情激憤。

宮里,正笨拙納著鞋底的蕭明晴一不小心將錐子刺入了掌心。

鮮血涌出,她卻根本沒覺得疼,騰地站起來就往外跑,手里兀自還攥著那把錐子。

她就那樣攥著帶血的錐子奔跑著,手心的血順著她奔跑的方向灑了一路。

許久,她猛地站住了,茫然看向那已然在望的矮小屋舍。

年魚雖然高居掌印大太監之位,說到底卻也只是個奴才,只能住奴才矮小又擁擠的舍監。

她一聽說九方鳳被年魚綁了去,下意識就來找年魚。

可現在,她卻茫然了。

掌印,掌印他真的能幫到她嗎?

掌印那么疼她,也是贊成她嫁給九方軍師的,絕不會隨隨便便就抓了九方軍師去慎刑司,肯定是父皇叫他做的。

父皇的旨意,掌印他,根本改變不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小公主倉皇換了方向,又跑了起來!

只剛跑了兩步,她就又立住了腳步,茫茫然看了看路的盡頭。

路的盡頭住著她的母妃和皇弟,可是她的皇弟死了。

她的母妃雖沒死,卻也離死不遠了,活死人般住在那座曾經象征著帝王恩寵,象征著歡聲笑語,如今卻死寂如墓地的宮殿。

蕭明晴怔怔看著,忽地眼淚就涌了出來。

她緩緩蹲了下去,頭搭在膝蓋上,抱著膝蓋無聲痛哭。

為什么,為什么連九方軍師,父皇也要下狠手呢?

她只剩下他了啊,只剩下他了啊!

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感到頭頂一片冰涼。

她茫然抬起酸澀的眼看去,卻是不知什么時候下起了雪。

她的面前,落了雪的地面上多了一雙黑面白底的靴子。

她有些遲鈍地緩緩順著靴子往上看去,入目是大紅的蟒袍和翠色的玉帶。

她咧了咧嘴,大紅配大綠,這宮里只有一個人會穿,也只有一個人能壓得住。

這樣的時候,也只有那個人會來陪著她淋雪——

“公主”。

年魚慢慢蹲了下來,伸手溫柔拭去她眼角的淚水,“公主不要傷心,九方軍師沒事,公主只要乖乖的,九方軍師就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福廣王府中,霍延之將九方鳳安頓妥當,出了屋子。

院子里,華平樂見他出來了,焦急迎了過去,“九方軍師怎么樣了?”

“沒事,吃了顆毒藥,但很快表哥就給他喂了解藥,只吃了番苦頭,人沒事”。

華平樂吐了口氣,“人沒事就好”。

霍延之點頭,華平樂上前牽起他的手,憂心忡忡道,“看來泄露鐘山風聲之事,皇帝是準備栽贓給你了。

這次抓走九方軍師,可能皇帝是想借表哥的毒藥控制九方軍師,更重要的怕就是要為日后對付你造勢了”。

無論政和帝對錯與否,霍延之身為臣子傳播君王之過,就是他的不是。

現在將罪名栽贓給他,日后政和帝要對他下手,也就有了借口。

霍延之垂眼看向華平樂抓著他的手,自從生辰那晚見過蘇羨予后,似乎酒酒就十分粘他,經常主動牽他的手。

她,這是在害怕?所以,要緊緊抓住他的手?

霍延之小心將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中,握緊,“無妨,那一天遲早要來,我們不必怕他”。

不必怕他?

那是一國之君,坐擁萬里河山,全國之力,他們的路,從來都是艱難又危險的。

“我問過工部尚書了,你的郡主府大約在明年三月份就可以完工,我們趕在五月前成親,成親后,我們立即去福廣”。

霍延之又緊了緊握著她的手,“到時候我們名正言順地據福廣之地,就算短期內不能反攻入京城,他也不能再傷害到我們了”。

華平樂默然,是啊,可是,政和帝怕是絕不會叫他們順利去福廣的。

“你且安心繡嫁衣,其他的事交給我和表哥”。

霍延之說著突然想起來,目光灼灼看向華平樂,“對了,你的嫁衣繡好了嗎?還有蓋頭。

對了,他們說,成親那天,我穿的鞋子也當時要你親手做的”。

華平樂,“……”

還有這種事?

霍延之一看她的表情立即就明白了,不高興抿起唇,“酒酒,你都沒把我們的親事放在心上!”

華平樂,“……我上次成親時,太皇太后對我說,這些東西都有下人做。

等做好了,我繡最后一針,再打個結就行了”。

霍延之,“……”

他能不能說母后說得不對?

“那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

“你那時候嫁給蕭明時不是真心的,現在嫁給我是真心的,自然不一樣!”

霍延之聲音嚴肅,語氣肅重,仿佛在說著什么軍國大事。

真心?

華平樂啞然,又有點迷茫,什么才叫真心嫁給他?

真心到愿意自己親手繡嫁衣,做鞋子?

她想了想,認真道,“我親手做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也知道,華二姑娘是絕對不會什么針線女紅的。

我來想個掩人耳目的法子,你且記得不要說漏嘴了”。

霍延之不說好,也不說不好,抿著唇看向皇宮的方向。

華平樂小心覷著他的神色,試探問道,“這樣也不行?那你說要怎么辦?我聽你的”。

聽他的?

霍延之低頭看了看討好朝他笑的華平樂,明明她都說了聽他的,他怎么還是會覺得憋悶得很?

明明她都要嫁給他了,他怎么還是會覺得不高興?

“咳咳咳——”

里間一連串的咳嗽聲響起,華平樂一驚,忙去推霍延之,“是九方軍師,你快去看看”。

霍延之自也擔心,忙快步進了屋。

卻見剛剛還躺得好好的九方鳳又坐了起來,靠在迎枕上,慘白的臉因為咳嗽泛起陣陣不健康的紅暈,不由皺眉,“你起來做什么?”

九方鳳嘆氣,“還不是急的!”

“你急什么?”

九方鳳翻個白眼,除了急王爺您還能急什么?

九方鳳示意霍延之坐到床邊,壓低聲音,“王爺,二姑娘這明顯是還未開竅。

你不如試一試叫她醋上一醋,她說不定就開竅了”。

霍延之眉頭皺得更緊,“醋一醋?”

九方鳳連連點頭,“對的對的,比如孟十姑娘。

唔,還是算了,孟十姑娘身份不妥,還是重挑一個人。

啊,對了,不如就挑皇帝的寵臣,大理寺卿的愛女好了。

我安排個機會讓你們偶遇一下,然后你就對華二姑娘說,你看上大理寺卿的愛女了,在你們成親后,要迎她為側妃。

然后,你怎么對二姑娘,就怎么對大理寺卿的女兒,二姑娘自然就醋了”。

霍延之斷然拒絕,“她不配!”

九方鳳,“……我是叫你假裝,假裝!”

“假裝她也不配”

九方鳳,“……”

活該你娶不著媳婦!

霍延之懶得理他,抬腳走了。

院中,華平樂還在等著,得知九方鳳無礙后方松了口氣,又問道,“那你到底要不要我親自繡嫁衣?”

霍延之,“……”

果然軍師說得對,酒酒這是還未開竅啊!

虧她還是差點成過親的人!

霍延之不知怎的就生了股優越感來,略矜持道,“單看你心意,你愿意繡就繡,不愿意就叫下人做”。

不懂沒關系啊,正好他可以慢慢教她,就像小時候她教他識字唇語一樣。

九方鳳懂什么?

叫他假裝親近什么大理寺卿的女兒,好叫酒酒醋一醋?

酒酒要真是醋了,心疼豈不還是他?

更關鍵的是,要是酒酒不醋,他要怎么下臺?

更可怕的是,要是酒酒不但不醋,還真的逼著他將那什么大理寺卿的女兒迎進門做側妃,他要怎么拒絕?

說他又不喜歡她了嗎?

酒酒肯定會覺得他幼稚又不可靠,還耍流氓,那他豈不是要憋屈死?

九方鳳自己的未婚妻都沒能看住,倒是好意思教他!

他聽他的,那才是真的叫傻了!

華平樂莫名覺得他的語氣不太對,細細品一品,卻又不知道哪里不對,遲疑了一會,又追問道,“那你是想我繡還是不想我繡?”

“唔,不是看我想不想,是看你想不想”。

華平樂,“……”

這番話,絕對是剛剛九方鳳教他的吧,她都聽不懂了——

她左思右想,實在拿不準霍延之到底是什么意思。

秉著做過不錯過的原則,終究還是從落花峰底調了一個會針線的女侍衛進了鴻雁居,裝作是繡娘,開始動手繡嫁衣。

唔,到時候再看福哥兒的反應吧,如果他不喜歡她親自繡,她不拿出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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