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她又嬌又蠻,震動京城!

200 東宮內訌

快書庫200東宮內訌雙擊屏幕滾動200東宮內訌很快,新年到了,華平樂讓霍延之傳了信去荊州,請徐總兵借學業繁重,壓著沒讓華平安回京。

華大姑奶奶又不方便,到了初二這一天,便是華平樂獨自陪寧河長公主進宮赴宴。

也不知道是不是九方鳳教的,霍延之這次倒是十分體貼地一大清早來了,護送祖孫二人往皇宮而去。

一行人依舊先去給王太后請安,王太后沒什么變化,簇擁在她身邊的王妙兒和永川郡主也沒什么變化。

王妙兒甚至還胖回去了,看著神采奕奕。

華平樂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王妙兒就像是只打不死的蟑螂,被踩了那么多回,竟然還能是這般滿面紅光的模樣。

這一點,她是服氣的。

寧河長公主向來不大看得上王太后,王太后則是有點怵她,對她向來是客氣有余,親近不足,這一次見了,卻是格外地親熱。

寧河長公主心里直犯嘀咕,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悄悄對華平樂道,“我怎么覺得太后在憋什么壞心思似的?”

華平樂點頭,她也覺得王太后,或者說是王妙兒,在憋壞心思。

她正思量著,孟賢妃抱著小皇子笑盈盈朝她招手,“二姑娘,來,瞧瞧我們小皇子”。

華平樂便起身走到她身邊,去看她懷里抱著的小孩兒。

今年宮里最大的變化就當是原來屬于九方貴妃的位置換成了孟賢妃,九方貴妃的孩子也被抱在了孟賢妃懷里。

小孩兒養得很好,白胖健壯,見誰都笑,看著十分討喜。

華平樂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臉蛋。

孟賢妃笑道,“等明年這個時候,二姑娘說不定就能抱上自己的孩子了”。

華平樂一愣,她的孩子?她和霍延之的孩子?

她還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孟賢妃見她呆愣愣的樣子,噗嗤笑了,“二姑娘不必害羞,二姑娘與王爺喜事近了,這都是遲早的事!”

華平樂,“……”

倒也不是害羞,就是一時有點難以想象她會和霍延之有什么小孩兒。

“二姑娘喜事近了,緊接著就輪到公主了,然后就該是郡主了。

宮中的主子本就不多,公主和郡主一出嫁,就更冷清了”。

華平樂頓時恍然,孟賢妃這是在提點她,永川郡主要嫁的那個人定然是華平安!

而既然是孟賢妃開口提點,那永川郡主的親事定然已經上了日程,得了政和帝的首肯!

明明寧河長公主已經明確向政和帝提了,華平安的親事要自己做主。

政和帝也同意了,怎么又突然來了這一出?

華平樂不動聲色笑道,“宮中冷清了,我卻熱鬧了,公主在宮里,我要找她玩不知道多麻煩。

等公主嫁給九方軍師,肯定也是要去福廣的。

到時候我帶公主一起出海去!肯定好玩!”

“是啊,住在宮里,不知道多麻煩——”

孟賢妃悵然若失地嘆了一聲,問起華平樂有沒有碰到孟府的馬車,又問孟府諸人的情況。

不一會,孟三夫人帶著孟姜和孟十來拜見王太后。

華平樂便又回了寧河長公主身邊,悄悄將事情說了。

寧河長公主皺眉,立時便找了個借口去尋政和帝。

大約兩刻鐘后,寧河長公主又回來了,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肅重。

看來事情是真的,且政和帝已經下定了主意,連寧河長公主求情都沒用了。

政和帝又在打什么主意?

華平樂蹙眉,她和霍延之的親事近了,政和帝突然決定將永川郡主許配給安哥兒,只怕又是針對霍延之而去的。

她要想個法子攪和了才好……

就在這時,蘇羨予和蘇鯉聯袂而來。

叔侄二人穿著顏色款式十分相近的天青色道袍,長身玉立立于殿中,直如美玉明珠,芝蘭玉樹,引得殿中女眷頻頻側目。

王太后卻是不咸不淡說了一句,“二位蘇大人是外臣,就不必來給哀家請安了”。

蘇羨予微微一笑,“驚擾太后,是臣與阿鯉的不是。

只皇上親口吩咐,令臣一定要帶阿鯉來給太后娘娘請個安,臣萬不敢不敬”。

其他人聽了這話,只道是蘇羨予圣寵優渥,華平樂現在知道了內情,聽了自然知道政和帝這是要叫王太后見見自己的兒子和“孫子”了。

王太后一愣,隨即大怒,“你這是在拿皇帝壓哀家?”

蘇羨予垂眸揖手,“臣不敢,太后息怒”。

王太后正要再說,太監悠遠的唱禮聲響起,“太子殿下到——”

殿中眾人忙都起身迎接,蕭明時卻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后還跟著左天師和左瓊樓。

蕭明時精神很好,看起來紅光滿面、容光煥發,親切免了眾人的禮,又給王太后請安。

后又看向寧河長公主,笑道,“聽說皇姑鳳體欠安,正在請年掌印的徒弟調理。

以孤看,皇姑不如請了天師進府,保證藥到病除。

年掌印天天吹噓說什么大蕭醫術第一人,跟天師比起來卻還遠得很,更不要說年掌印的徒弟了”。

華平樂估摸著他如此大肆夸贊左天師的醫術,是要叫眾人都相信左天師的確有能耐治愈他的傷的。

寧河長公主正在為華平安的親事煩亂,聞言敷衍道,“阿七很好的,不必勞煩左天師了”。

“皇上日日擔憂長公主鳳體安康,待過幾日,左某便去為長公主請平安脈,為皇上分憂”。

左天師微涼的聲音響起,華平樂抬眼,這個左天師處處針對她,現在卻又對祖母這般殷勤,是想干什么?

她的目光順著左天師看到了蕭明時臉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蕭明時的臉色過于紅潤了。

別說是大傷初愈,就是正常人,也不當如此容光煥發的。

再一聯想前段日子,蕭明時失態時雙頰通紅,眼泛血絲的模樣——

華平樂悄悄吩咐了阿弩兩句,阿弩興奮領命而去。

孟姜湊了過來,對華平樂道,“酒酒,我們叫上阿鯉出去吧,在女人堆里混著有什么意思?”

華平樂,“……”

這位怕是從來都不記得她也是女人的。

他說著也不管華平樂答不答應,招手喊蘇鯉,“阿鯉阿鯉,快來”。

蘇鯉便走了過來,笑吟吟朝華平樂一抱拳,“華二姑娘,新年安康”。

華平樂大刺刺受了他這一禮,拍拍身邊的錦凳,“來,坐”。

蘇鯉依言坐了,笑道,“今年上元節,我陪姑娘一起看燈吧?”

他這話一落,坐在華平樂左邊的霍延之的目光就掃了過去,“酒酒要陪本王看燈”。

蘇鯉不理他,只殷殷看向華平樂。

華平樂,“……”

難道他們三個不可以一起看燈么?

路又不是窄得只能走得下兩個人,這有什么好爭的?

孟姜興奮道,“我也去!我們都一起去啊!人越多越熱鬧!”

蘇鯉,“……”

孟姜永遠不會讓他失望。

再說王太后本就性子懦弱,被蕭明時一打岔,也就沒了再找蘇羨予和蘇鯉麻煩的心。

不想永川郡主見蘇鯉與華平樂言笑盈盈,又恨又妒,低聲提醒道,“皇祖母,您剛才的話還沒說完,怕是會被人恥笑的”。

太后問罪臣子,問了一半就沒了下文,可不是會叫人恥笑?

王太后一想果然是這個理,咳了咳,開口道,“兩位蘇愛卿,無事就跪安吧”。

“臣還有事要請教太子,請太后娘娘恕罪”。

蘇羨予說著當真上前一把抓住蕭明時的手腕,“請太子借一步說話”。

王太后一愣,殿中眾人,包括華平樂皆是愕然。

今天蘇羨予是怎么了?如此一再公然頂撞太后是要做什么?

蕭明時也是一愣,隨即用力甩開蘇羨予的手,冷笑,“蘇尚書學富五車,還有要請教孤的地方?”

蘇羨予淺茶色的眼瞳定定打量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太子取笑了,臣這些日子身體小恙,總不見好。

想向太子請教一下,是如何請動左天師出手診治的”。

蕭明時向來有些怵蘇羨予,特別是蘇羨予用他那雙淺于常人的眸子定定看著他的時候,聞言下意識就答了一句,“是太子妃出面請動的”。

蘇羨予噢了一聲,卻是沒了下文。

蕭明時這時候才想起來王妙兒暗暗覬覦蘇羨予之事,又惱又怒,卻又不知道該做什么,本就紅潤的臉漲得通紅。

這時阿弩輕手輕腳地進來了,低聲對華平樂道,“姑娘,年掌印說,姑娘猜得對”。

華平樂不動聲色點頭,瞅準時機猛地將手中的茶杯砸向永川郡主。

她那個手勁,那個準頭,這么一砸,茶杯當即飛旋著準確砸上永川郡主額頭。

雖只是個茶杯,永川郡主卻覺得有榔頭狠狠捶了過來,痛叫一聲仰頭往后倒去。

華平樂這一手又快又突兀,眾人根本反應不過來。

還好永川郡主身后站著兩個宮女,她這一倒正好壓到了她們身上。

否則這一下仰面倒下去,至少也得去掉半條命。

王妙兒也愣住了,剛反應過來要喝罵,華平樂已拍案而起,指著永川郡主罵道,“你老是盯著阿鯉做什么?是還賊心不死?

我告訴你,你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了!”

王妙兒又驚又怒,厲聲喝道,“大膽!給本宮跪下!”

寧河長公主忙站了起來,霍延之也要說話,華平樂搶在他們之前開口喊道,“就算本郡主跪下了,永川郡主也還是盯著阿鯉看了!

阿鯉明明都訂親了,她還賊心不死,就是她不對!”

華平樂說著轉眼看向蕭明時,“殿下,你給我們評評理,到底永川郡主該不該盯著阿鯉看?”

孟姜急道,“哎,酒酒你是不是傻了,太子是永川郡主的親爹啊,你叫太子給你評理?

這里除了太后就是王爺最大了,我們找王爺評理啊,要不找蘇尚書也行啊!”

華平樂冷眼覷著蕭明時的神色,就著孟姜的話道,“我和王爺快成親了,叫王爺評理,肯定有人不服。

那我們就找蘇尚書好了,正好他是阿鯉的叔父,也算是苦主。

蘇尚書,我問你,你愿不愿意叫永川郡主盯著阿鯉看?”

蘇羨予咳了咳,道,“自是不愿的,還請太子和太子妃管教好永川郡主”。

王妙兒本就怒極,一聽蘇羨予竟這般順著華平樂說話,更是氣苦,猛地一拍椅子扶手,厲聲喝道,“華平樂,你好大的膽子!本宮叫你跪下,你沒聽見么?”

霍延之剛剛沒插上話,見她竟然還敢喊叫華平樂跪下,冷聲道,“酒酒是太子妃的皇叔祖母,太子妃這是在叫誰跪下?”

王妙兒噎住,蕭明時也不知被戳中了哪根神經,冷不丁站了起來,指著她冷笑道,“皇叔祖說得對!

王妙兒,孤問你,你在叫誰跪下?酒酒還是永川?”

王妙兒沒想到他竟然幫著外人編排自己的親生女兒,本就高漲的怒氣頓時加了三把火,亦是冷笑,“太子這是也要維護華二姑娘了?”

蕭明時剛剛就因為蘇羨予那簡簡單單的一聲“噢”字憋了滿肚子的火,又被華平樂一鬧,想起了王妙兒想要將永川郡主嫁給蘇鯉之事。

這時又見了王妙兒禁不得蘇羨予一句話的形態,哪里還忍得住,厲聲喝道,“孤維護酒酒?

你自己教不好女兒,叫她膽大包天到光天化日也敢盯著男人看,還敢怪孤?”

左天師面色微變,正要說話,忽地感覺到肩膀被人捏住。

他大驚,忙回頭去看,卻是霍延之竟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他身邊,正閑閑將手放在他肩上,一副與他哥倆好的模樣。

他想要開口,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了話,甚至連動都不能動,只得恨恨盯向霍延之。

霍延之卻像根本沒發覺他的目光,依舊專注盯著殿中眾人的動靜。

王妙兒沒想到大庭廣眾之下,蕭明時連這樣的話都能說得出來,不給自己和女兒留半點顏面,氣得雙頰通紅,看起來倒是和亦是面色通紅的蕭明時十分相配。

王太后怒道,“孽障,看看你都說得什么話?還不快給哀家住口!”

蕭明時一甩袖,將身邊高幾上的茶杯茶壺等物,盡皆掃了下來,聲嘶力竭喊道,“你叫孤住口?你敢叫孤住口?

你們王家的女人沒一個好東西!

當初要不是王妙兒算計孤闖進了她的閨房,要不是父皇逼著,就算阿魚死了,孤也不會娶她!

你們將那盆臟水潑到孤身上了,打量著孤甩不掉了,現在就叫孤閉嘴了!

該閉嘴的是你們才是!”(吾辛好)(東南雀)(成蹊十二)(貓桁)(筆墨涼涼)(吉爾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