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恢復的慢了一些,要雖畢竟還是一天天的好了起來。
“走了,姐兒,我們回去了,外面起風了,”何嬤嬤抱起了沈清辭,就將她帶抱到了屋子里面去,屋子里面到是暖和,地面也都是細細的灑了一些水,也沒有其它過分的怪味。
何嬤嬤總說,我家姐兒的鼻子很靈的,她可以聞到很多的味道,所以身邊的人是不能抹香粉的,衣服也都是要勤換,她就怕這些味道讓沈清辭不舒服,畢竟她家的過世的小姐也便是如此的。
“嬤嬤,我想要自己睡。”
沈清辭自己拉上了被子,也將自己的小手放在了外面,十根小小的手指,嫩生生的,就像小嫩姜一樣,就算有再大的氣,一見到她也就是煙消云散了,此刻,她又是睜著一雙眼睛,怎么的,都是令人忍不下心拒絕她的任何要求。
“好,”何嬤嬤再是替沈清辭拉上了被子,一個人睡就一個人睡,姐兒也是長大了,也是需要一個人睡了,反正她就是在外面,只要抬眼一過,就知道姐兒是不是踢被子了,只要她不踢被子就成。
她替沈清辭拉下了床縵,再是走到外面的小間坐下,然后拿過了放在了竹籃里的針線開始給沈清辭做起了衣服,這般大的孩子本就是見風就長的,她家的姐兒,雖然受了這么重的傷,不過,還是長了一些了,衣服也是穿著有些小了。
而此時,沈清辭已經摸出了那本巴掌大的手,放在了自己眼前一頁一頁的翻著,這本書她已經翻閱了很多次,里面有百余種的香方,基本都是她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聞過的,她娘教的那些,同婁家香典里面的香方比起來,都只是初入門,也不入流的。
但是就算是這些不入流的,在上輩子,也都是讓黃家的眼紅不已,當然更是為黃家賺去了大量的銀錢,而她都是可以肯定,只要這些香制出來,那么以后她不是要賺成個金山銀山了,但是也只有金山銀山,才能能夠負擔的起軍隊的大筆開支,首先糧草就會花去大半的金山了。
更何況她現在還沒有金山呢。
上面的香方,她現在還制不成,畢竟她還是太小了,等到她再是長大一些,她就可以著手開始制香,當然現在她會每天會將這部香典拿出來,然后將里面的內容全部都是記在腦子里面,香典**是百種香方,她上輩子便是自幼習香的,所以這部香典對她而言,再是簡單不過,也再也易記不過。
等身邊有了一些腳步聲之時,她連忙就將自己的小手塞在了被子里面,然后假成在睡覺。
果真的這被子揭開了一些,有些清風的徐徐而來,這不是外面的風冷,有些風塵之味,當然還有一種淡淡的檀香味,這是大哥回來了。
沈文浩身上多有這種熏香,不是因為他愛香,而是因為蒼松學院里面學子,衣服上面染成的便是這樣的檀香味,還有的就便是松柏的味道,雖然說味道很淡,可若是細聞的話,就可以明顯的分辨而出。
“今天怎么樣了”
果真的,外面站著的正是沈文浩的,他這剛一下學,就急從為的世了回來,就是為了過來見妹妹的。
“比昨日好上一些,”何嬤嬤壓低了聲音,也是小聲的說道,“喝了一些湯,再是吃了幾塊點心,還有一些白粥,傷口也不見的疼了,還曬了一會兒太陽,精神不差。”
“看來,也是好的差不多了。”
“就是瘦了,”沈文浩都是恨不得將自己肉的給妹妹身上移上一些,這般大的孩子也是差不多大的,不過他妹妹好像更瘦一些,都是快要的沒有了。
“以后再是慢慢補吧,姐兒本身就應該是長不胖的,像是你們的母親一樣。”
何嬤嬤現在怕的就是沈清辭真的像是婁雪飛了,再是吃都是不怎么長胖的,要是個大姑娘了那也是好,可是這孩子還是胖一些好看,好養活。
不過按著這感覺,怕也是真的長不出來多少的肉來了。
沈文浩再是這里陪了一會妹妹,就起身回自己的屋子里去了,何嬤嬤小心的替沈清辭將被子蓋好,這才又是坐到了那個小間里面,繼續的做著衣服,至于沈清辭,她輕輕的翻了一下身,也是將自己那只受傷的小手放好,好不容易才是好了,她不能再是讓手受傷了,她的手以后還有用處,她還要賺銀子,還要養家的。
她再是從枕頭底下,將婁家的香典拿了出來,向后翻了起來,前面的那些香方,她都已經記到了差不多了,而后面到是讓她驚喜的,是一些胭脂水粉的方子,不管是貴女,還是普通的民女,都是離不開這些胭脂水粉,她上輩子也是向來都是喜歡這些,也是給上面砸了大把的銀子進去。
至于黃東安所在的黃家,賣的最好的就是女人的香粉,當然也是極為出名的,也給他們幾乎都是斂盡了天下的財富,這些東再是便宜也都是要幾兩銀子一盒了,有些普通的姑娘,哪怕再是省吃撿用的,也都是要給自己買上一盒不可,而貴的像是幾百兩銀子的,這京中的貴女也是大把買的,甚至還是會為了一盒而搶的頭皮血流,再是水火不容。
她連忙的研究了起來,當然也是發現了最是賺錢的好東西了,而她越向后翻,就越是吃驚,因為這部香典,竟還有不少女子用的東西,比如眉黛,口脂,以及各種的香粉。
她翻了一下身,又是趴在了柔軟的被子上面,歪著腦袋看著,就算再是激動,可也不會想的太多,畢竟才是四歲的孩子,她連字都是不識得幾個,怎么可能還能念上一本書,更何還是如此難明的婁家香典。
外面的何嬤嬤不時的向里面張望著,不過見沈清辭一直都是未醒,所以沒曾發現過,其實沈清辭,她壓根就沒有睡。
雖然她也是感覺,沈清辭睡的有些過多,不過也當孩子是貪睡罷了。
直到了半月之后,大夫再是過來之際,沈清辭手腕上的棉布也是要應該拿掉了,她的傷口早已經長好,如果沒有大的問題的,那么就不用再是包著這塊棉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