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擔心,爹爹會沒事的。”沈清辭拉住了沈清容的手,明明的現在的屋內如此暖和,可是她的手卻又是如此的冰涼。
是的,不用擔心的,按路程來算,如果順利的話,那些東西,應該是到了邊關了。
外在的大雪仍然是在下著,管家請示過了之后,連忙的就將準備好的棉衣和棉鞋拿了出來,每人兩身衣服,兩雙棉鞋,另,一人還有一兩銀子,府里的丫頭婆子下人的站了一堆,每人懷中都是抱著新的棉衣棉寫,手中握著那一兩銀子,都是哭了,無家人的自己吃了,也就全家不餓了,可是這有家人的,這一兩爭子,或許就能救一家人的命了。
府里的下人穿著暖和的棉衣,一點也不冷了,這掃了一會兒雪,都是感覺自己的手心要冒汗了。
而就在邊關之境,這里的天氣,可比京城冷的多了,當然也是下了一場早雪,將眾將士給凍壞了,大家也都是翻出了自己的棉衣,可是還是跟未穿一樣,棉衣都是去年的,穿在身上又薄又冷的,一點也是不保暖,凍的手都是不敢出去了。
“怎么樣了,可是找到了糧食了”沈定山問著,身上的衣服很薄也是極冷,他只有身上這那一件披風,還是可以擋些風,可是披風之下的衣服,卻是挨著他的皮膚,焉能不冷
押糧官也是凍的瑟瑟發抖著的,他連忙拱著道,“將軍,我已經走了很多地方,可是大家今年所有的地方糧食都是欠收,且這雪下的是過早,所以沒有人敢賣糧食。”
沈定山想起自己帶來的那些銀子,“再是給銀子都是不賣,真不賣”
押糧官再是點頭,他已經沿路走過問過,沒有放過一家,可是卻真是無人敢賣,就連那些富戶的家中,也都是沒有多少存糧的。
而此時沈定山身邊站著的,是一名清瘦的中年男子,他微微的嘆了一聲。
“不是不賣,是沒有人敢賣,有時銀子只能用來砸人,而糧食卻是可以救命,在命與銀子面前,再是貪財的人,最后也都是緊著自己的那一條命。
而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同嚴瓏一起參軍的,那個被老大夫救醒的老乞丐,老乞丐經歷了一場生死,到也是看透一些什么,人之將死,有些事也便過去了,再是不過去,也是可以走過,或許在彌留之際,那曾今困擾他的過往,也都是想通了,所以他帶著自己的徒弟而來,也是報效在了沈定山的麾下。
而此人,卻是一見難得的將才,他不會打仗,可是卻是會行軍布陣,不過就是這么不出一年的時間,他與沈定山配合的簡直就是天衣無縫。
而且他也是一個會觀星之人,他早就知道這雪會早下,只是沒有想到會如此的早,當然更是沒有人想到,原來那個病的快要死的糟老砂子,卻是這樣的一位能人,只是因為家中遭逢巨變,所以才是成了一具行尸走肉,如若不是沈三姑娘給的那些金銀珠子,他也許早就化成了枯骨。
人死有輕于鴻毛,或重于泰山。
他欠了鐵將軍一命,便決定來此,就是為了還這一命之恩。
如果沈清辭知道,她當初的那一袋子金銀珠子,那還有那一次的天罰,真的沒有做錯,竟是給了沈定山找來了如此好的一個左膀右臂在側。
“再是往更遠的地方尋找,務必要給大軍找到糧草。”沈定山一撩自己的衣罷,再是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面,帳子里在燒著柴火,而柴火噼啪的燃著,無人說話,就連大氣也都是不敢多出一下。
“報”
突然一個小兵跑了過來,也是拱起了手。
“稟將軍,衛國公府給將軍送來了一些東西。”
“是我家的阿凝。”
沈定山站了起來,就連身上的冷凝也是瞬間退去,他的乖阿凝會準備準備,讓人替他善送來,不過就是路途遙遠,哪怕是走的再快,都是需要四個月左右,這些東西,怕都是從在入夏之時便是送來的。
當是沈定山出去之時,就看到了很多的將士都是圍在前面。
他沉下了臉,不好好的訓練跑來做什么,當軍營是什么地方,不知道軍規嗎
”將軍”
而眾將士一見沈定山,并沒有害怕,而是一個個都是興奮不已。
“京中給我們送衣物還有糧食過來了。”
衣物,糧食沈定山心中一緊,連忙的上前,結果見到的,正是他府中之人。
“國公爺。”那人拱手,“大姑娘和三姑娘給將軍送來了一些東西,這一車是將軍的,”他拍一下自己身邊的一輛馬車。
沈定山擺了一下手,便已經有部下將這些東西,全都是拿到了他的帳子里面去。
“是否還有什么”
沈定山問著,因為他已經看到了后面那一輛連著一輛的馬車了,這有多少輛,怕都是數不清了。
“有,”那人再是報了一拳。
“府內在入春之時,便開始收購糧食,也是給將士做了十萬件的棉衣,這一次都是一并的送過來了。”
沈定山的喉嚨不由的一緊。
其實不用說,也知道這是誰的主意了,是他的小阿凝,府中也就只有他的小阿凝有著如此的古靈精靈的腦子,也能想到了如此多的事情。
“送先進來吧。”
沈定山后退一步,讓馬車進來,而后連著的,都是有上百兩的馬車了,馬車上都是裝有堆成的極高的糧食,以衣捆著的扎實的棉衣,浩浩蕩蕩的,卻也都是令人歡喜,尤其是那些糧食,怎么的都是如此的令人喜歡來著。
近十萬件的棉衣,都是壓的十分緊實,足足用了二十幾兩的馬車才是拉了過來,還有那些糧食,也都是堆滿了車子,本來他們軍中都是要見底的糧食,又是堆成了山高,而這些糧食都是夠大軍吃上半年左右,到時朝廷的糧草想來也都是要送到了,這一年的冬天再是難熬,將士也是不用再是餓肚子,再是受凍了。
沈定山走進了自己的帳子里面,里面放著的是個大箱子,他打開了其中的一個,都是做好的靴子,全部都是皮子縫成,哪怕再是下雪,下雨,也不可能再是踩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