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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安好,”云娘向沈定山行著禮,沈定山平日本就是極好說話之人,吃住都是隨意,也不擺架子,當然對林云娘也是不差,府中現在就這么一個主子,什么吃穿用度,都是甩給了林云娘,他也是樂的安生。
“咦,云娘,你也是來的正好。”
沈定山連忙指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再是轉了一下,“你看我這一身的衣服如何?”
林云娘想了想,搖頭,“這一件太普通了,顯不出來父公公的英勇霸氣,”她不是夸沈定山的,因為她以前在未成親之時,從未見過沈定山,卻也是想過沈定山是個什么人的,一是長的三頭六臂,身量一丈,紅眸狠眉的那和人,不然的話,怎么可能只要一聽他的名子,就可以讓敵軍聞風喪膽的而逃呢。
只是見過了之后,她才是知道,原來她的這個公公也不是什么三頭六臂,就是比起常人高了不少,要說不同的,就是他身上所帶著的肅殺之氣了,這也只是因為,他在戰場上殺了太多的人而憶。
所以今天這一身黑色的袍子,到還真是不適合他,這是文人的打扮,穿在身定山的身上,如若是在自己家中,到是無所謂,可若是見客的話,就有些不適合了。
“那么穿什么好的?”
沈定山現在也是拿不定主意了,這樣的衣服,他今天一大早就已經換過了不下于五六件了,可是第一件都是感覺不適合,這一件吧,還算是能入他眼的。
但是現在一聽兒媳如此說,他怎么也是感覺這一件也是不好了,還是很不好,就連穿在身上也都是跟著不舒服了起來。
林云娘也是認真的想。
就是她一時間想不出來。
你們也是幫國衛公想一下。
她同身邊的幾個嬤嬤還有丫頭說著,這三個臭皮匠,都是要頂過一個諸葛亮的。
“國公爺不如穿盔甲好了”
乳娘到是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了。
“奴婢第一次見國公爺之時,將軍就是一身銀色的盔甲,那時就如同天人降臨一般,都是要將奴婢給嚇到了,所以國公爺穿盔甲之時,必最是威武的。”
“是啊,”一邊的婆子也是笑道。
“國公爺就穿上盔甲,也是將咱們姑爺好好的震懾一下,讓他以后對咱們三姑奶奶好一些是,不然的話,國公爺這手中的長刀可是不長眼睛的。”
“對,就是如此的,”沈定山捶了一下自己的拳頭,他怎么就沒有想到這個,他自己本身在就是武將,不穿著盔甲還要穿著什么?
“你,還有你。”沈定山指著那個婆子還有乳娘,“都有賞,通通有賞,我家阿凝給我留下了不少銀子,云娘你拿上幾個幫我打賞了她們。”
沈定山現在可沒有空賞人,他說完就進去換盔甲去了,正好,他這幾日新做了一身盔甲,還是他兒子那里新是出來的。
又輕便又好看的,這剛一做出來就給他拿回來了,這個可以平日的時候穿,最是輕松,穿在身上不僅是威風,同時的也是精神。
林云娘不用的搖頭苦頭,這個公公公還真是說風就是雨的,當然,公公吩咐下來的事情,她自是不會忘記的。
“好了,一會回去沒賞你們一人一顆銀珠子,”她笑了,也也是從乳娘的懷中抱過了兒子。
“謝謝夫人,”婆子和乳娘心里可都是高興著呢,不過就是說幾句好話,就得了一粒銀珠子,這樣的那事,也就只有衛國公府才是能有了,而衛國公府的這些主子打賞下人,可不就是銀珠子,聽說那個才是出嫁的三姑奶奶,用的可是金珠子,那才真是一個財大氣粗的主兒。
林云娘逗了逗兒子,“你看你,誰讓你是個哥兒呢。”
她輕輕親了一下兒子的小臉,就見兒子長的越是自己的夫君了,小臉長的又胖了一些,簡就像是一個漂亮的小團子樣,惹人喜歡。
可是這么漂亮的可愛的團子小哥兒了,卻是得不到祖父的喜歡,因為祖父一見他就想揍,說是長的像兒子,這讓她家的暉哥兒情何以堪啊。
暉哥兒嘟了嘟小嘴,抓住了自己的母親的衣服,一雙大眼睛也是濕潞潞的,怎么的小模樣竟是如些的委屈來著?
“我家暉哥兒不傷心啊。”
林云娘哄著兒子,“明日母親帶你回外爐祖那里,你的外祖與外祖母,可是都是把你當成命跟子疼的呢。”
確實的,林尚書和尚書夫人,就是疼外孫疼的要命。
林家的大郎,是三年前成的親,可正妻卻還是沒有懷過身孕,后來又是納了一房小妾,可是直到了現在也是沒有消息,而林家的都是多少年,沒有聽到孩子的哭聲了,還好林云娘到是一個爭氣的,才是成親沒有多久,就一舉得男,也是尚書夫從差一些就喜及而泣了,她是怕,自己的女兒會像兒子一樣,得子不易,雖然她給兒子納了妾,可是怎么的也都是想女婿那邊也是弄出個什么妾氏還有庶子出來,而要是先有了庶子,以后這正妻也就是沒有辦法抬起頭來了。
還有的就是林云娘畢竟坐過天牢,天牢里面又陰又潮,對于女子的身體相當的不好,所以她才是更擔心,就怕如自己的心中所想,到時女兒要怎么辦?
還好,女兒爭氣,還好,真是一舉得了男。
暉哥兒一聽要去外祖家,也不知道是不是明白意思,反正就是裂著小嘴巴笑著,口水也是流了出來。
“你啊,”林云娘拿著帕子將他的小臉擦了干凈。
暉哥兒突然高興拍著小手,一雙大眼睛也是圓睜了起來,林云娘回過頭時,就見公公已經換上了一身銀色的盔甲走了出來。
一身的正氣,一身的威嚴,也是攝人的殺氣。
暉哥兒也是不怕的,不時撲向沈寂定山那里,沈定山沉下了臉。
“我沈家的男兒,怎么能求抱,好好的呆著去。”
暉哥兒還太小,他當然是不知道自己的祖父在說什么,不過他卻還是收回了自己的小胳膊,然后啃起了自己小手,再是揪起了母親的頭發玩了起來。
沈定山已經走到了大廳之內,他的頭上正是那一塊忠義之家的牌匾,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面,也是不時的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