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山沉著臉走了過來,也不知道為何墨飛要讓他過來這里,而當他里面躺著的那人之時,額頭上面的青筋都是跟著跳了起來。
他連忙的過去,現在怕的是一具尸體,要真是死了,那要怎么辦,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不管這個人是怎么到了這里的,都是與他們衛國公府有關系了。
只是當他再是定睛過去,就見到了人的胸口是起伏的,臉上的顏色也是好,沈定山就知道,人是活著的,他這也才是松了一口氣。
他怎么會在這里的?
沈定山忙是過去,也是想知道這位到底有沒有缺胳膊少腿的,結果就見這一條腿傷還在,他的心懟不由的縮了一縮,這不會是瘸了吧?如果真是瘸了,以后這太子也就是沒有他的份了。
“國公爺請放心,”墨飛知道沈定山在擔心什么
“四皇子無事的,腿上的傷也是無大礙,骨頭是斷的,不過卻是正在長著,只要好生的休養,不出三個月,定然也是可以健步如飛的。”
“那他怎么還在這里?”沈定山指著還是昏睡不醒的四皇子的問著。
現在整個京都都是找他找到要瘋了,可是他卻是在他們衛國公府里,這是要存心將他的嚇死,還是怎么的?
墨飛苦笑一聲,“說來也是話長,我也到了今日才得是知道,他就是四皇子的。”
他簡短的就將他過來給小公子治病,再是剛要出府之時,遇到沈文浩,沈文浩正好救回來一個鼻青臉腫,看不清長相,又是斷了腿的男人。
沈文浩說,這個人是他救來的,本來也是要找府醫的,不過,正巧他在,也就順手救了,而救了之后,他又是回了朔王府,當然他現在還是有理智的,沒有將沈清辭出事的事情說出來,不然這這沈定山還不捏死他。
在沈定山的心中,沈清辭絕對是占在第一位的,可是現在這位爺才是第一的,而且沈清辭現在也不是沒有事,還在香覺寺里面,住著呢,那里可還有凈空大師,她在那里聽經拜佛的,日子過的可是要比一般人好的多了。
有多少人想要得到凈空大師的點化,而凈空大師卻是看不上眼的,她現在可是天天都能聽到凈空大師講經說法,那可都是八輩子也是求不得的好事。
而現在,最緊要的就是這個了,他可要比祖宗還要祖宗,這京中多少人命都是綁在他的褲腰帶上面了。
沈定山一聽此話,也是長長的抒了一口氣,然后連忙的,他朝著下人的方向吩咐道,“你們快去將俊王爺還林尚書請過來,對了,還有朔王爺也是請過來。”
現在人已經找到了,可是偏生的就是傷著,所以此事,還是要好生的斟酌著才行,至于怎么對上面的人交待,也都是等到他們的商量了之后才能知道。
還好,這也真的就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人還是在的,雖然說只是傷了一條腿,而現在這條腿,大概也是沒有事了。
所以他就能真的是松口氣的。
不久之后,人都是來齊了,俊王爺和林尚書一見安然無恙,卻又是傷了一條腿的四皇子,這一直都是緊懸著的臉,總算是松動了。
當然他們現在擔心就是四皇子腿的事情。
“無事。”墨飛也不是不厭其煩的保證道,“只要殿下不亂動,他的這條腿,一定會恢復如初的。”
而一聽此話,真的,這就不是松口氣那樣簡單,那可是活過來了,現在血雨腥風的,還有未來腥風血雨雨,他們總算的有個應對的辦法了。
“我先進宮一次,”烙衡慮見四皇子無事,也是要同皇帝回稟了此事才行,宮中近些日多事,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命喪于此。
“他能移動嗎?”
烙衡慮問著墨飛,現在保住命已是不用再說,這腿一定要保證,不對,是必須要保住才成。
“最好不要動,”墨飛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感覺不要移動的好,“先是這樣養上一個月左右,就可以移動了。”
還好這院子也是一個安靜的,還好,當初沈文浩將人救回來之時,隨便的就挑了一間最是幽靜的院子,也是沒有嫌棄這人是什么身份,就將人給安排在了這里,這院子雖然小,卻是最適合養傷,而且里面的擺設,也都是不差的,這里雖然不比皇宮,不過勝在安靜,也是安全。
那便先是如此,烙衡慮已經走了出去,也是連夜的進宮,而現在其實就連他都是松了一口氣,只是,他的步子突然停了一下。
沈文浩救了四皇子,墨飛正巧也在。
這樣的事情是否太過巧合了,而他想起這幾年間發生的事情。
大雪封山,一路難行,可是糧草卻是提早送到了大軍手中,那一年京中大雪,所有人家都是少衣少炭,可是衛國府上卻是存糧齊備。
如此多的巧合放在一起,那就是似乎不是巧合。
阿凝她,似乎知道很多的事情?
他抿緊了自己的薄唇,先是無法顧及這些事情,而是大部的離開,要先進宮一次才行。
“你說什么?”皇帝呼的一聲就站了起來,“朕的皇兒找到了?”
“是的,皇叔,四皇子已經找到了。“
烙衡慮輕行一禮道。
“他在哪里?”快是讓他過來見朕,皇帝也是父親,他雖然高高在上,可也是一個普通的擔心兒子的父親,更何況這個兒子也是他寄于了厚望,他的子嗣本就是少,總共也就只有這么幾位皇子,實在是傷不起任何的一個,要是傷了哪一個,這簡直就是挖他的肉,挖他的肉肝啊。
他在衛國公府之內,活衡慮也是向皇帝說著此時四皇子的情況,包括前因后果,也是包括現在的四皇子無法移動之因,至于為何到了現在的才是過來告訴皇帝此事,也只是因為有些陰差陽錯,畢竟先前四皇子被打成那樣,臉都是腫了,就連墨飛與沈文浩都是沒有認的出來,自然的那些下人更不可能認得,更何況他們還從來都是未曾見過四皇子的。
而皇帝一聽竟是有人如此對他的四皇兒,當場就將桌上的奏折都是丟在了地上,這膽子可真是夠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