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了膳,沈定山到是想要多陪下女兒的,不過就是女兒長大了,現在都不全是他的女兒,也是成了別人的夫人,每每想至此,他的心中怎么的如此的有些不舒服來著。
可是再不舒服,他也不可能讓她們當一輩子的老姑娘。
這姑娘家的長大了,總歸的是要嫁人的,看吧,他把女兒嫁了,還算是嫁到不錯。
想來雪飛的在天之靈,也都是可以安息了才對。
沈清辭伸出了自己的手,讓白梅給她上藥,有些傷輕,有些傷重,大體來說,也是沒有多重的,畢竟她被埋了六天的時間,只是受了這么一點的傷,便宜她了。
當是白竹要擦藥之時,外面的卻是走進來了一個人。
“給我吧,”烙衡慮伸出自己的骨節分明的手指,白梅連忙的退了出去,也是將這里留給了他們兩人。
烙衡慮坐了下來,然后拿過了藥,也是給她的傷口上輕輕的擦著,他的力道很輕,也有可能是因為傷的輕,所以有些傷品也都是長到差不多了,所以也是真的不沒有多少的疼痛,這些藥抹在傷品這上,有些清清里屢的感覺,其它的到也是沒有多少的感覺了。
不疼,也不癢。
沈清辭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還好她的傷都是在手背與手指上面,其它的地方,到還真點的沒有多少的傷,莫不成他要給她上藥,還要脫她的衣服不成?
他們雖然是夫妻,卻也是最陌生的夫妻,而誰可以想象到,都已經成親了一年的左右的朔王妃,竟然還是完壁之身。
不對,是成了兩次親的她,仍是完壁。
“晚了,不困嗎?”
烙衡慮問在沈清辭。
沈清辭眨了一下眼睛,困,她當然困,還是十分的困。她想睡的,可是卻要硬是擠著眼睛,非是逼著自己清醒不成。
“歇息吧。”烙衡慮走到一邊,也是脫掉了自己的外衣,身上此時也只剩下一件中衣了。
“你要,睡在這里?”沈清辭這才是發現哪里有不對了?
他是要睡在這里嗎?他一直都是睡在其它院中嗎,要不是就書房里面,就算有時給了她顏面,呆在這里,可也都是從著后面的秘道離開了。
可是,今日他真的要睡在這里嗎?
“怎么,你不困?”
烙衡慮季微微的俯下了身子,然后對上了沈清辭這張秀美的臉,他伸出手刮了刮她的臉,“你爹還在府中,你想要讓他知道我們一直分房而睡,你說,你是要讓他打我,還是讓我們的和離?”
沈清辭閉上了嘴,因為她無話可說,這本來就是沈定山的性子。
她都是當了她爹爹兩輩子的女兒了,難不成她爹爹的性子,她還能不知道嗎?
家中的兄姐先是不說,只要遇到了她的事情,她爹爹就沒有什么冷靜可言。
所以,她不能。
恩,她不能,她不能讓他知道此事,否則怕是真的要不得安生了,她喜歡現在的日子,喜歡在朔王府的無拘無束,在這里她仍是可以制她的香,可在守著自由自在的日子。
她不想再是去嫁給另一個人,亦或是留在家中,也要連累家人的名聲。
女子終是要嫁的,是不是?
她將自己的身子向里面挪動了一下,其實也不是同他第一次的同床黃枕,是有些尷尬,可是到也沒有到手足無措的地步。
“睡吧,”烙衡慮自然的伸出手,將被子替沈清辭蓋好。
沈清辭盡量讓自己縮在了最里面,也是給自己隔出了一方安全的空間,身邊突是多了一個人,令她也是有了種種的不習慣,可是她當聞到了烙衡慮身上那種安然的梵香之時,身體卻是自然的放松了下來,可能也就是因為她身體還是未好,也有可能是她知道,他不會對她做出什么.
所以她才是如此的相信,如此的信任,這世上能讓她相信,能讓她信任的人本就是不多,而烙衡慮算是其中的一人。
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睡著的,也是本能的尋找著暖意,她本來都是睡在墻角的,慢慢的卻是將自己縮到了烙衡慮的身邊。
烙衡慮笑了笑,再是伸出手,讓她順手的挨進了自己。
“恩,睡吧,我在的,不怕。”
他輕輕拍著她的肩膀,一下又一下,在這樣一個靜且是暖的夜里,也是如此舒心著,外面的銀月清輝也是落了進來,唯有兩人的呼吸聲,也是規律的響了起來。
沈清辭早上醒來之時,烙衡慮一早便起來了,還好,她不由的松了一口氣,本來她還是在擔心,要是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好像是有些小小的尷尬來著。
她讓白梅打水進來,也是梳洗好,一會去制香室那里,她若是還能制香,想來爹爹也是應該能放心了才對。
她自己的臉上抹了一些胭脂,這樣可以讓自己的臉色好一些,然后對著鏡子照了半天。
“我這樣像病人嗎?”
沈清辭問著白梅。
白梅連連的搖頭,“不像,一點也不像是病人,夫人氣色不錯。”
“那就好。”
沈清辭再是站了起來,便去了制香室那里,也不知是因為那六天的原因,所以她到是至于婁家的制香術,越是有了一份心得,當然也是想到了幾味不差的香型。
至于那六天她是怎么過的,其實她自己都是忘記了,或許也是因為上一世的六年,那被關起來的暗無天日的日子,所以她習慣了寂寞,習慣了孤獨,也是習慣的煎熬,六天的不見天日,或許在別人的眼中都是惡夢一樣的存在,可是她呢?
不過只是一個等死的過程罷了,她習慣了,早就已經習慣了。
她從來閉口不提那六日自己是怎么活下來的,其實不管怎么活,都是過去了,不管怎么的挨過,她都是活了下來,其它的,也是真的不重要了。
“夫人,外面的飯菜已經擺好了。”
白梅在香室外面掂著腳尖喊著。
沈清辭忙是放下了手中拿著的香料,拉開門,也是走了出來,也不知道是因為剛才太忙的原因,還是因為她早上給自己的臉上的擦了一些胭脂,所以她此時的氣色到是不差,白里透紅,眼神也是黑白分明,清澈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