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公子要男裝做什么?
比如,公不是出門之時,忘帶衣服了。
再是比如,公子要什么顏色的?
而此時的沈清辭還是大搖大罷的跟在烙衡慮的身后,烙衡慮衣擺上面所缺失的那塊布料,現在則是被她包了頭發,雖然她的五官還是精致,還是美的,可是這么一打扮,到也是像一個小村姑了,再是加之,她在箱子里面好幾個時辰,再好的衣服,也都是皺巴著的。
雖然不像是咸菜,可是卻也都是像是一塊生姜了,再是加上一路的風塵,漫天的風紗,所以她也是有些風塵仆仆之意,若是她以著這樣的一幅模樣回到京城,想來,明日她便可以在京城當中再一次的出名了。
長青他們的動作很快,不愧是跟了烙衡慮很長時間的人,當是烙衡慮和沈清辭進去了之后,他們就已經安排好了客房,這家客棧雖然已經是算是本地最是好的客棧了,可還是同京中的不能相相比,當然就更不能同朔王府相比,可是好就好在,還算是干凈,而掌柜的也都是識相的人,不多看,也是不多問,只是拿了銀子,將他們所用的是準備好了。
烙衡慮帶著沈清辭去了樓上面的客房里面,沈清辭不是沒有出過門,當年她在府上的別院之時,便是坐過馬車,當然也是住過客棧,就是講究了一些,就連客棧里面被子,也都是要換成了她自己的才行。
可是這一次,她知道,她不是過來踏青的,當然也不是過來散心的,她是過去治水的,現在都是算好了,只會越走越是難走,越走也越是辛苦,而在她決定來之時,就已經知道,自己要面對的是什么,所以她第一要做的,就是要改掉這一身的毛病。
許是這幾年被家人寵的越是講究,而有時可以講究,有時卻是不能。
客棧的門打開,里面到還是好,打掃的十分的干凈,當然客房里面,也是沒有多少的東西,就是一張四方桌,四把椅子,而桌上還放著一套茶具。
不久之后,就有小二送來了一大壺的茶水,給他們喝。
至于他們要用來洗澡的水,現在還正在在廚房里面燒著的,不久之后便會送來。
“我渴了,”沈清辭已經坐到了椅子上面,也是眼巴巴的瞅著那一壺茶水,其實她不但渴,也是很餓,所以現在哪怕是咸菜和饅頭,她也都是可以接愛,讓她吃什么都是可以,反正她是一點也不挑,還要將那些東西全部的都是吃光吃凈。
“這些茶水,很粗,你確定可以喝的習慣?”
烙衡慮拿過了壺,也是倒了一杯,若是他自己出行,自然的便是有他自己一套的行事,可是這一次的非比尋常,他是過去救災,也是去救命的,自然的能簡便簡,能緊便緊,如若不是她在此,可能他們現還是在趕路,到時隨便找到一塊地方,就可以度過一夜。
不是他不顧著她,只是這一路行來,本就是很難,如若連此都是過不了,那么他也便只有將她打包送回京去,不行的話,直接就將她丟給沈定山好了,這樣的還能更是安全的一些。
而他的手中的杯子剛滿,一只手就已經伸了過來,從他的手中也是那個杯子給搶了過去。
沈清辭晃了晃手中的杯子,她將杯子放在了唇邊,也是喝了一口。
“恩,還好,馬馬虎虎。”
她再是一連喝了好幾口,這才是將這杯茶給喝光了。
然后她將杯子放在了烙衡慮的面前。
“還要?”烙衡慮挑眉。
“恩,”沈清辭點頭,其實她只是在告訴洛衡慮,既然她已經出來,那么便不可能處處都是講究,處處挑剔,烙衡慮以為她是京中長大的,所以什么也都是要最好,這些苦也是吃不得,可是無人知道,她卻是吃了一輩子的苦,不要說這樣的茶水,就連天下的雨水,她都是喝過的。
一路行來,那一世的千帆過盡,哪怕是一杯苦茶,若有一絲的余溫,那便已經是喜悅了。
烙衡慮再給沈清辭倒了一杯,茶葉只是一些殘渣,并不算算是好,不過若是喝起來的話,卻是比起雨水強的多了,那種冰冷的雨水,也不知道多少次割破了她的喉管,還有她曾今抓起過雨水,一把一把的往自己的嘴里塞過的疼痛。
所以有這一杯茶,本就是早好不過的事情。
她捧著茶杯,小口小口的喝著,也是坐在一邊,不時的輕輕晃著自己的雙腳,到也是抽空的打量著客棧很長的時間。
有個小窗戶雖然不大,可是通風應該是不錯,桌子是粗木做成的,也能看的出來,是用了一些時日,不過上面到也是沒有什么過分的物質,所以應該是挺干凈的,至于茶杯。
她晃了晃手中的茶杯,老人都是說過,不干不凈的吃了沒病,她也沒有聞出茶葉里面有有下過料的味道,所以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她還是感覺不差的。
不久之后,長青過來了,除了送來了幾套小號的男裝之外,還提了一個木盒,這是他順手買來的一些吃食,自然的是同京中不能相比,也都是一些簡單日小菜,不過菜色到是可以。
菜都是擺在桌子上面,四樣小菜,大多的也都是素菜,還有一份葷菜。
沈清辭也是餓的久了,所以她拿起了筷子,就吃了起來。可能也是因為餓的太過分的原因,所以現在吃什么都是香,哪怕給她一根骨頭啃,她也都是感覺好吃的。
而長青站在一邊下巴都是快要掉了。
告訴他,這么一個一手拿著饅頭,絲毫也是不顧形象的彪悍女人是他們家那個被人稱之人冷美人的王妃嗎?
是那個因為自己太過賺銀子,所以凡事都是講究到底的衛國公府的嫡女嗎,哪怕是在皇帝的面前,也是可次爭一分的沈清辭嗎,可是為什么會這樣的畫風?一定是他開門的姿勢不對,是不是?
沈清辭抬起臉,瞇起的眼睛就這么輕輕的掃了過去。
她的眼睛,她的神情,她的動作,處處,時時,每每,都是包含了一句話。
那就是……
白癡。
長青的眼角抽了一下,他摸了摸自個兒的鼻子,也是不敢在人家的面前再是惹人嫌,連忙的就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