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衡慮替烙白梳著毛,烙白也是乖乖的趴在主人的腿上,一雙圓眼睛,不時的也是盯著那張桌子。
它抬起小腦袋,舔了舔主人的手背,再是用爪子扒了一扒。
“嘰嘰……”
“怎么了?”
烙衡慮低下著,揪了揪它的長尾巴。
“嘰……”
烙白將自己的小尖嘴掛在了主人的胳膊上面,不是盯著那些茶看著。
“一會有你一杯。”
烙衡慮輕撫著烙白圓滾滾的小身體,也是靜等著這一壺茶煮好,也就只有門外的傳來的那些車輪之聲,從起初的安靜,到了后面之時,便已然有些聽不清楚,因著外面的那些喧囂所淹沒了。
“嘰嘰……”
正在喝水的烙白突然跳了起來,整只也是向車窗那里跑去,結果砰的一聲,也是撞在了車窗上面。
而后從車窗上面滑了下來,它搖了搖自己的小腦袋,再是向烙衡慮這里跑了過來,直接就鉆到了烙衡慮的手底下,也是讓主人安慰狐貍。
看來是沒有撞傻的。
烙衡慮揉揉它的小腦袋,還知道找人告狀,就證明,這不聰明的腦袋,現在還未傻。
而剛才那一聲砰的一聲,也是將長青給嚇到了。
“公子,剛才那是什么聲音”
“無事。”
烙衡安慰著受傷的小狐貍。
“杯子掉到了地上。”
長青點了一下頭,這也是明白了,可是他再是一想,也不對啊,那些杯子都是特制的,不可能掉在地上的,不過主子說那是掉的,那就是掉的,哪怕主子說,杯子飛上了天,他們也要說,看那杯子飛的多好看的。
“長青……”
烙衡慮再是開口,也是喊著長青的名子。
“公子,何事?”
長青聽著呢。
“你去買兩只烤雞回來,現烤的那一種。”
“公子如何知道,我們到了一品樓之下。”
長青這抬起臉,也是望著眼前一品樓的招牌。
“烙白聞到了烤雞的味道。”
烙衡慮捏捏烙白的小尖嘴,若非是到了一品樓之下,若非是聞到了烤雞的味道,烙白也不可能往馬車窗那里撞,也就只有遇到了吃的,它才會如此的執著。
“笨狐貍。”
長青停下了馬車,這就準備給那只狐貍買烤雞去。
人家都說狐貍這種東西,最是愛偷雞的,看來還真的就是不錯。
不久之后,他提了幾只燒雞出來,家中的主子多,狐貍也是養了兩只,這幾只可能都是不夠那兩只狐貍吃的。
幾刻之后,馬車才是駛進了朔王府當中,烙白從馬車里面跳了出來,一溜煙的就不見了狐貍影子,當它再是出來之時,身后已是跟著年年那只大的。
沈清辭將剁好的烤雞放在一個大的盤子里面,也是放在它們面前。
“烙白真乖。”她摸了摸烙白的小腦袋,“還知道讓哥哥的。”
烙白嘰的叫了一聲。
它是只乖狐貍,自然記著哥哥也是愛吃烤雞。
沈清辭自己拿了一個雞腿啃著。
就是啃了幾口之后,感覺有些索然無味,她將雞腿給了年年,自己坐在那里看著的兩只狐貍吃。
“又想地瓜了?”
烙衡慮走了過來,也是坐在她身邊,她近些日子一直都是如此,天天想地瓜,其實他知,她想的或許并不只是地瓜,而是想要一個肯定,那是一個真實所存在的地方,非是她的一場夢。
那里有她所牽掛人,也是她的念想。
若是夢,那么一切也都是枉然,若非是夢,最少她能知道,他們仍是生于這個世間,哪怕非是一個地方,可是最少,他們都是存在的人,也會好好的活著。
沈清辭趴在桌子上面,她現在做什么也都是提不起勁,這就像一個巨大的金山銀山,在她的面前輕的一聲倒塌了一般,識她之人,都知,她最是貪財的,而現在都是倒了座金山銀山,她能甘心嗎?
她就這么的不明不白的走了,什么也都沒有交待清楚。
而她其實最怕的,還真的如烙衡慮所說的那般,她只是做了一個夢,她怕夢去也是了無了蹤。
兩只狐貍到是吃的很香,雖然沈清辭沒有什么味口,不過見著他們吃,她到也是挺高興。
你去了香覺寺?
烙衡慮這一進來,沈清辭便知,她這是去了香覺寺那邊。
而他不但去了香覺寺,還見了那個老和尚,這將銀票也是送過去了才對。
“你聞出來了。”
烙衡慮就知,沈清辭向來都是不以猜測而言,而是用自己的嗅覺,他此一去,身上自也是沾上了一些香覺寺的檀香之味,而在凈空法師那邊,則是有著一淡淡的冷茶之香。
哪怕只需一縷,她也都是知道,他此去了何地?
“恩,”沈清辭無精打采的仍是趴在桌上。
看樣子,那老和尚并未說什么,她這一夢之事,老和尚理應也是知道一些什么,卻是一直都是對此未曾多言。
所以,她也是問不出來什么才對。
“那小氣的和尚。”
沈清辭嘴里也是不由的嘟囔了起來。
每一年幾十萬兩的銀子白給了,香油錢也是白送了。
“他自有不由說的道理。”
烙衡慮此一去,本著的就是平常之心,若說,他聽,若不說,他便不問。
“舅舅是大智之人,有些事情,他自是不會多言。”
“我知道,”沈清辭趴在自己的胳膊之上,也是想著這世上還有什么,有些地瓜的味道?好像沒有什么是地瓜味道,她都是吃了兩輩子的飯了,山珍海味吃過,草根樹皮也是啃過。
還真的沒有什么東西,能讓她嘗出地瓜味。
地瓜就是地瓜,不可能變成別的。
既不是地瓜,自然的,就沒有什么地瓜味。
“咱們多是呆上幾日。”
烙衡慮摸摸她的發頂,過些時日,我們便是出去,再是幫著你開上幾家鋪子,可好?
“好。”
沈清辭無精打采的應著,她以前最愛的就是開鋪子,賺銀子,哪怕要跟著的朝廷平分,她還是愛,可是現在,她對什么也都是不感興趣了。
而且過些時日,到底要過上什么時日,要先是過了春播,而春播過后,還要等著收成,這一等就不知道是幾月,三月還是四月?
所以她真的可以多是呆上幾日。
很多的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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