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后知道就行。”
白梅真的挺同情這個小胖子,別人都是好好的,就只有他非要鬧到沈清辭面前才行,說是紈绔吧,有些,不過也沒有那般壞的,最多就是被寵壞的毛孩子。
陳小胖子用力的點頭,他知道了,也是不敢了,他回去了就減肥,就去曬太陽,非要讓自己又黑又瘦不可,絕對不會再是變的白白胖胖,也是讓那位惦記著。
而就在這時,小胖子聽到了撲通的幾聲,他扭過頭,又是不由的打了一下激靈。
他的那些同窗好友的,大部分都是跳到了河里,不對,不是跳的,而是被那些船夫,給一腳一個踢下去的。
陳小胖子將自己都要縮成了一顆球。
“你放心。”
白梅就知道,他是在怕個什么的?
“他們不會把你踢下去的。”
陳小胖子眼睛一亮。
“你這么的胖的,萬一要是沉下去怎么辦,還要去撈你。”
陳小胖子“……”
其實他特么的想說,他水性很好的,他可以在水上飄,真的可以飄的。
可是最后他當了一只烏龜,什么也不敢說,只是縮著腦袋,盡量當自己不存在。
河里的那些人,還是在水中撲騰著,浮上來潛下去的,直到有人抱了一個東西上來。
等到阿蘇抱過了那樣東西,也是走進了船艙之后,這些毛孩子才是松了一口氣,總算的,可以不在湖中泡水了,再是泡下去,他們不死,也都是要脫上一層皮的。
阿蘇將東西放在了桌上。
“水下的東西,我幫你撈上來了。”
恩,沈清辭正躺在里面的那張軟塌之上,昏昏欲睡的。
“這個要如何的處理?”
阿蘇問著沈清辭。
“你先是拿出去吧,一股青苔味。”
沈清辭對于河里撈出來的東西,沒有多大的興趣,想來這河中也沒有什么好東西,頂多的就是誰的妝匣掉到了里面,而且一股子水草味,她有些受不了。
“我知道了。”
阿蘇應著,再是將那東西抱了起來。
“那些小的,你要怎么處理?”
阿蘇問著沈清辭,也是提醒著她,現在這艘畫舫之上,除了他們自己人之外,還有幾個小的呢,那些小的要怎么辦?
總不可能讓他們站在這里,還是說,將他們一腳給踢到河里去。
“還能怎么辦?”
沈清辭可沒有想過幫別人養孩子。
“誰家的孩子讓誰接回去就行。”
“對了,白家的那個,讓白夫人親自過來接,”沈清辭到還真的想要知道,向來都是剛正卻又是世故的白相,到底從哪里弄來這么一個外侄女的。
她上一世的三十六年,皆都是在一個院中度中,所以外面到底發生了何事,并不知,當然更是不知這已是改朝換代了的大周,又是出現了何種的人物?
不過有著這么一幫人在,這大周的江山,也挺是危矣的。
現在不管,要到何時去管?她都是老了,也是管不了太多,再說了,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又非是她沈清辭的天下,但是她還是想要讓她的孩子們,生活在一個天平盛世之下,而這樣的太平盛世,卻是他們自己維護而出的。
就這么一群頂著先祖庇佑,諾大的一個大周江山,別給玩沒了就行,就算小太子再是個人才,再是個名君,只要身邊出現了一些酒囊飯袋,也不可能會有多好的江山。
而有了這么一出,她再也沒有什么心思去游湖了。
那艘大畫舫靠到了岸邊,沈清辭抱著的烙白上了岸,她將烙白拎了起來,就見這只白狐貍現在軟就跟陀狐貍泥一般。
“它這是怎么了?”
上船之時不是好好的,而且好像還是十分興奮,現在怎么軟了,這是沒有骨頭化了嗎?
沈清辭拎著小狐貍,將它交給了阿蘇。
阿蘇捏了捏烙白的小尖嘴。
平日向來都是十分傲嬌的小烙白,現在也是任著人對它捏捏抱抱的,它睜著一雙無神的眼睛,整只身體都是可以迎風搖擺了。
“沒大事。”
阿蘇再是將烙白還給了沈清辭,“可能是有些暈船。”
“暈船?”
沈清辭將烙白提了起來,這只不是水性很好的嗎?向來給它一個大桶的水,它在里面游的都會很歡實,怎么就能暈船的?
”你見過坐船的狐貍嗎?”
阿蘇抿著唇角,這個不難理解吧。
狐貍是山上跑的,可不是水里游的。
沈清辭再是拎了拎手中的軟狐貍,然后將它坐在自己的胳膊上面。
“走吧。”
而她實在也是沒有心思再是游什么湖了?
或許也就是因為,她感覺有些無聊,這些小娃娃們游湖,那是閑情,當然也是一身的算計,而她游湖,卻只是游了一個寂寞。
往事不可追,她不是以前的沈清辭,也不可能做回以前的沈清辭了,不過上天到也是待她不薄的,給了一個當林阿朵的機會,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年,不過到也是過了一把小姑娘的癮,當然也是裝嫩了好一把。
等到她回去沒有多久,烙白還是暈暈呼呼的,在自己的虎皮窩里睡覺,她就聽白梅說,白相夫人到了,而同到的還有沈清容。
這是過來說情了。
沈清辭就知道會如此。
白相夫人可能就怕自己身份不夠,所以就請沈清容過來走一次,也是想著,再是如何,她也都要看在沈清容的份上,不會讓她這張老臉太過難看。
她也算是得意了半生,可是這臨老了,臉卻是讓小輩給打的腫的不成了樣子,而這能怪得了誰,還不就是怪她治家不嚴,怎么的就能有這樣的晚輩來著?
沈清辭站了起來,也是平了平自己的衣角,自也是要過去見人才成,白相的面子,多少也是要給上一些,更何況,她大姐姐還過來了,那也就更是應該給了。
她走到烙白的虎皮窩那里,然后蹲下身子,也是摸了摸它的小腦袋。
而她見著烙白還沒有醒的意思,便準備出去見下那位白相夫人。
當是她到了之時,就見沈清容與白相夫人坐在那里正是喝著茶,沈清容一直都是在說著什么,可能也是一些寬慰的話,而白相夫人依舊苦著一張臉,就像是吃了一把黃蓮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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