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清辭又不可能真的就對自己的兩個侄兒斬草除根,那畢竟是她的血脈至親。
‘就真的放過了她?“
烙衡慮嘆了一聲,也是明白沈清辭的顧慮,明明就是想要掐死,這半年來,她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的弄死林云娘,要戳下她的眼睛,讓她當一輩子瞎子,還是將她再是送進天牢,坐一輩子的牢。
可是最后,她卻還是沒有動手。
她都說了,她這輩子,做的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讓林云娘嫁到了衛國公府的。
而真的放過她。
“這怎么可能?”
沈清辭怎么可能如此輕易的就放過了林云娘,她不是白受了如此多的苦,還要讓林云娘在背地里面嘲笑她,以為自己不管做了什么錯事,都是有人替自己撐著,哪怕是殺人放火,也都是可以安然無恙嗎?
現在林云娘敢對她出手,誰知道,日后,她會不會的對她的幾個孩子出手。
“她要跑便是跑吧。”
沈清辭伸出手,也是點了點烙白的小耳朵,“有本事,她跑到了天涯海角試試。”
烙衡慮搖了搖頭,“由你了。”
沈清辭對他得意一笑,就像是偷了腥的小狐貍一般。
“那兩個孩子,你準備怎么做?”
烙衡慮問著沈清辭,莫要忘記了,大的跑了,還有小的。
小的,沈清辭可沒有想過要將那兩個留在自己府中,她又不是他們的親娘,還要養著他們,不日之后大哥就會回來了,到時讓大哥自己去處理,相信大哥會給她一個交待的,誰的崽子,誰自己管教。
做了錯事,不可能真當未曾發生,她讓會沈二公子記著,自己這一生,都會背付著殺自己的親姑母的罪名。
吱寧一聲,門開了,暉哥兒抬起臉,也是望著從亮處走進來的人,而景哥兒的身體不由的一縮,也是躲在了暉哥兒身后,就像進來的人會殺了他一般。
而暉哥兒也是本能的擋住了自己的弟弟。
景哥兒是沒出息,也是做了錯事,可再是如何,那是他血脈相連的兄弟,他不可能真的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弟弟就這么的死了。
“姑丈……”
暉哥兒啞著聲音喊著人,卻是一直都是擋在暉哥兒面前。
烙衡慮走了過來,也是站在暉哥兒面前。
而他望著護著景哥兒的暉哥兒,眸中的光線也是微微的淡了一淡。
“你姑母之事,你可是參與了?”
他問著暉哥兒,一句真話,并不難,是不是?
暉哥兒明白烙衡慮的意思。
他搖頭。
“姑丈,暉兒并未做過。”若是做過了,他會承認,若是沒有做過,哪怕是打死他,他敢不可能背起如此大的罪名。
“我知道了。”
烙衡慮相信他并未參與,暉哥兒雖然沖動,也是有些愛鉆牛角尖,卻也是說一不二的性了,是他做的,他會承認,不是他做的,他也不會壓在自己身上。
“你們走吧。”
烙衡慮閉上眼睛,再是睜開之時,人已是走到了門口,他推開了門,這里的門從來都是沒有關過,若是他們想走,自然是能走,不過自始至終,暉哥兒在知道林云娘與自己的弟弟的做的那些事之后,便不曾想過要離開。
暉哥兒的身體一征。
走,走去何地?
“姑丈讓我們走?”
“恩,走吧。”
烙衡慮回過了頭,也是認真的盯著暉哥兒的臉,對于他身后擋著的那一個,自始至終,都是不曾多留意過一眼。
暉哥兒站了起來,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姑丈這是放我們離開?”
烙衡慮微微的抬了一下唇角,“我何嘗關過你們?”
“可你也沒有讓我們走。”
景哥兒突然一探身子,就像是瘋了一樣的吼道。
啪的一聲,暉哥兒直接一手,就甩在了景哥兒的臉上。
“我讓你給我閉嘴,你聽到了沒有?”
景哥兒被打的整個耳朵都是嗡嗡的,他捂著自己的臉,臉上也是多了一些驚恐之意,而他現在還沒有忘記,自己的那件事情,還沒有過去。
他更是怕,這件事情若是被人知道,他會被所有人唾棄,而他也會的成為沈家的罪人,而這樣的罪,他根本擔待不起。
“你們走吧。”
烙衡慮走了出去,也是將自己的背給了他們。
暉哥兒握緊自己的拳頭,然后他突然站了起來,也是拉起了景哥兒的領子,就將他往外面拽,他不能再是呆在此處。
他要回去,也是要問林云娘做了些什么,更是想要辦法保住他的那個娘。
他的那個娘,搞不好,這一次真的會沒了命。
就是,他在走了幾步之后,突然又是停下了步子,而后回過了頭。
“姑丈,我母親她……”
他怕烙衡慮會像對他們一樣,將林云娘抓起來,若是如此,他們回去又有何意義?等著給林云娘收尸嗎,就連他都是知道,林云娘犯的那些事,夠她死上十次八次了。
烙衡慮冷冷的盯著他們,到了現在還是沒有一句的道歉的話,果真的,林云娘教出來的好兒子。
而烙衡慮眼中的冷意,也是讓暉哥兒心中十分的不好受,他甚至都是想要想哭,卻又是半滴眼淚也都是不敢去掉。
“等你們回去,自然的就會知道林云娘去了哪里?”
烙衡慮轉身,也是離開了此地,他不想見這兩個人,相信沈清辭亦是相同,日后他們兩家還是不要再是往來的好,沈清辭的命,不可能一直都是如此好
再是多被算計上一次,她就算是有一百條的命,也都能給算計沒。
暉哥兒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大哥,母親……”
景哥兒還是擔心著林云娘,他們定是將我們的母親抓起來了。
“閉嘴!”
暉哥兒直接就打斷了景哥兒的臉,“從現在起,我不想再是聽到你的聲音,若是你再是說出一個字,我將就你的嘴打腫。”
“為什么不讓我說?”
景哥兒咕噥了一聲,“我長嘴就是要說話的。”
結果啪的一聲,暉哥兒不客氣的,一巴掌扇在景哥兒的嘴巴上,也是將他的嘴一下子就給打歪了,連嘴角也都是翻了起來。
景哥兒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恐懼,他若還不知道,暉哥兒剛才所說的真假,就真是蠢的有些不可救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