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還說姜府離舒家不遠,還請姜老夫人,姜大人到岐州后賞臉,到舒家吃個便飯,讓舒家替姜家洗塵接風。”
“舒家老爺出手救了我們姜家老小,我們姜家感激不盡,大恩難報。”一向心高氣傲的姜佑安向一舒家家丁作揖,這讓姜昀心里泛起漣漪。原在自己父親眼里,面臨生死,什么面子態度真的就不值一提了。沒了母親的庇護,姜家還真是經不起風雨。
“既然你是受你們家老爺的命令在此侯著,那為何不一開始就出來,讓我們白白受了驚嚇?”柳寧湘怒厄道。
“放肆!”姜老夫人洪亮聲音,壓著柳寧湘幾分。
那人低頭抱拳“峽虎山每日經往商隊眾多,小的看到了后面幾支鏢旗,不確定是姜家車馬才留意了片刻,老爺特意吩咐不要暴露行蹤,做事也需要謹慎些,還望表小姐,姜老夫人和姜大人海涵。小的留下其余家丁護送,回去向老爺復命。告辭!”
“這回還好托了三小姐的福。”鄒姨娘媚眼一挑“誒呀!夫人的頭發是怎么了?是賊人做的嗎?還有這臉?”鄒姨娘故作驚慌。
剛剛情急,沒人注意柳寧湘的妝容,如今一看,個個低頭忍著笑意。柳寧湘惱羞成怒道“甘露!甘露呢!”
甘露窩著身子從馬車底里爬出半個身子,馬車輪碾壓著衣裙,扯了半響憋不出來,臉上蓬頭垢面,也好不到柳寧湘哪去。“夫人,奴婢在這。”
“夠了回車上趕路吧!”一場場鬧劇,姜老夫人早就按捺不住怒意,隨后的嚴媽媽笑著攔下姜佑安“老爺,老夫人請老爺馬車議事。”
等姜佑安上了馬車,嚴媽媽急著步子到后頭攔著鏢師“這些死去的丫鬟小廝都是我們姜家的忠仆,還煩請各位爺替我們將這死了的丫鬟小廝入土刻上墳牌,不至讓他們做孤魂野鬼。”
“大哥,這,這…”嚴媽媽厲色看了一眼后面長得彪壯,滿臉胡子拉碴開口之人。
領頭的人點了點頭。嚴媽媽繼續道“幾位爺辦好了跟上來,到了岐州自然酬謝。”
“呸!庵婆子!舒家人馬還沒來時對我們爺幾個客氣勁哪去了!”
“那還不是我們沒把事辦好,姜家還愿到了岐州付我們錢銀也算是客氣的了,趕緊讓弟兄們把尸體埋了。再磨嘰等會不知會不會再有山匪。”
幾個鏢師一聽山匪就沒了底氣,帶著剩下的人那些鐵鍬挖坑。
“岐州舒家,”姜昀喃喃自語,探頭看著圍在自己馬車旁的舒家家丁。
“幸好是舒家的人來的及時。看來舒家還是對小姐很是看重的。”蘇桃剝開果子,果子剝開時清脆聲姜昀蹙眉。
舒家世代侯位襲承,岐州旁支自然不是侯府,對于岐州舒家,姜昀兒時只是粗略聽自己母親談起,說的還是與旁支姐妹玩樂一事。
有舒家人帶著走捷徑小路,日程大大縮短。從峽虎山到岐州只是用了五日。
到了岐州城門前,岐州衙官常紀青領著幾人受在城門口,一聲急促馬蹄聲從前面傳來,姜昀拉開簾子,“岐州城”三字牌匾懸掛在數丈高的城門上方。
“岐州衙官常紀青拜見大人,姜大人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
常紀青低頭余光看著車夫將木凳放好,在馬車簾子被拉開一幕,常紀青手心滲出冷汗,身子彎得更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