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一向溫文爾雅,怎會做這些有傷風化的事情?”姜月瑤輕言。
“我姜家堂堂好兒郎,斷言不會做這種下作的事情!”姜老夫人喘息未定,繼續說道:“這又是下毒又是下巫實在是蹊蹺反常,一時半會也難尋個來龍去脈,眼下天也快黑了,這事也不是一下能得出個結果。既然舒家三位夫人都是來看昀兒的,現在昀兒身子只需靜養,嚴媽媽,你帶舒家夫人們去看看昀兒。”
“是。”嚴媽媽剛邁開步子,舒家三夫人蹙眉冷笑:“老夫人這是下了逐客令了?郎中說昀兒身病得能不能好轉都要看天意了,老夫人還說身子只需靜養的話打發了?是等我們走了,你們姜家打算不再追究了?”
“這是我們姜家的家事,就算是皇后娘娘也不會這般蠻橫。”姜佑安沉聲道。
“姜大人和姜老夫人的意思我們也懂,家丑不可外揚。姜大人,姜老夫人,我們在這屋里頭還算是家事,要是不給我們一個說法,出了你們姜家的門我們就直奔州官衙府去擊鼓報案,報的就是你們姜家蓄意謀害,姜大人,你是岐州州官,涉及謀害的人性命是可以擊鼓對簿公堂的吧?”
舒大夫人眼光凌厲,鐵釘釘的掃了一圈繼續道“真到那時,你們姜家才是顏面掃地!堂堂岐州州官后院失火,就連姜大人你這當岐州父母官的都少不得別人背后詬病!這官姜大人你還做不做了?仕途還要不要了?!”
“與他說這么多做什么,我們這就去叫人去擊鼓鳴冤。”舒家三夫人聽舒大夫人這番話,總算是吐了一口惡氣。
舒家夫人剛想拂袖而去,姜老夫人伸了伸手:“還不快請舒家夫人們坐下,去添壺熱茶!”
“我兒說的也是氣話,不要當真才是。舒家與姜家本就是一家人,這一家人哪有說兩家話。你們疼昀丫頭,那是昀丫頭的福分。”
姜老夫人見風使舵的本領,柳氏心底只能嘆服,柳氏端起茶盞,喝了一口。
“去添茶。”柳氏輕輕說了一聲。身側站著的甘露一動不動,柳氏又壓著嗓子喚了一聲。始終不見甘露反應,柳氏才抬頭看甘露。
甘露臉色發白,眼里恐懼不安,柳氏輕輕推了甘露,甘露才回神。
這會柳氏也覺著索然無味,茶放在一邊也不想再去喝一口。
舒家大夫人也是能伸能屈的人,姜家老夫人服軟,自己也不再多生事端坐了下來。
“林貴!”姜佑安煩躁的叫了一聲。
屋外久久不見林貴進來的身影。
“主君,林貴去請郎中還沒回來呢。”
“快去把大公子請來!”
“小的去看了,大公子不在府里,兩個時辰前常家小廝把大公子叫了出去。”
“那還快去找回來!”
事事不順心,姜佑安心里早就惱怒不堪。
柳氏這回才柔聲道:“近日勤兒跟常家倒是來往密切。”
柳氏看似無心一句話,當時也沒人在意,唯獨姜佑安聽了進去。
常家近日是來往密切,也不知何時才送常家嫡女過來。
姜佑安自認為正直盛年,多添幾個妾也是應當的。
玉芝回了將近一個時辰,這會啜泣聲又提了上來。
“玉芝,你一直盡心照顧著昀丫頭,沒犯錯就不要跪著了,起來吧。”
姜老夫人的話說得跟賞賜一般,玉芝起身,不停地抹著累。
“主君,老夫人,剛剛在院里奴婢和嚴媽媽是抓到了那下毒的人的。”
玉芝這話像是在平靜水面打出一個水花。
“你這婢子,剛剛怎么不說?”三夫人口直心快,想到便說了出來。
“弟妹勿躁,剛剛的事一件接著一件,哪有機會讓她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