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到船艙的雕花門前,茯筠羞著臉悄悄退去。
陸子虞輕推開門,只見自家爺正悠閑站在窗邊兒品茶。
那背影清修,真是讓人想貼上去給他暖暖。
蓮步輕挪,緩緩朝著窗邊人走了過去。
陸子虞用手指狠狠掐了下自己的腰身。霎時,媚眼霧蒙蒙似騰了一層春露。
“爺...”玉臂從后纏上了男人的腰身,嬌聲委屈。
瀛夙冷眉一挑,倒也沒急著轉身將人給抱在懷里。
他站在窗邊兒瞧的清楚,這磨人精剛才還同林家庶女耍嘴皮,這會兒見了自己,反倒成了小哭包?
輕輕抬手飲了口茶,不急不緩“嗯”了一聲。
他存了心思逗她,也不急著哄。
“爺,四娘委屈死了。”陸子虞鉆入瀛夙懷里,半仰著小臉朝他哭訴。
嬌啼連連,哭得讓人臉紅心跳。
明知她的裝的,瀛夙非但不惱,反而還調侃笑道,“爺許久未見嬌嬌,怎么剛一碰面,這上頭就濕噠噠的?”
陸子虞半咬朱唇,悄悄在男人胸前嘀咕,“下頭也是...”
瀛夙沉目,緊緊盯著懷中又作妖的小女人。
不過三言兩句,就能把他給撩的心緒不寧。
長臂一伸,將人給壓在窗邊兒。
呷了一口茶,彎腰堵上她的唇。
猛烈,癡纏。
陸子虞勾著男人的脖頸,哼嚀著回應。
許久,似有些喘不上氣來,小手便開始推搡著跟前人。
二人這么些日子未曾相見,今兒碰在一處,猶如干柴烈火。
瀛夙怎可輕易放過她,當下便將人攔腰抱起,抬步朝著室內走去。
船艙軟榻上,衣紗袍裾糾纏在一處,釵鬢香亂。
雖說二人未做什么出格的事兒,可久別重逢的纏綿親昵倒是避不了的。
天熱,陸子虞將紗衣褪去,只著了內裙躺在瀛夙的懷里,“四娘今日委屈!”
她嬌唇輕輕撅著,面上有些惱怒。
“怎么就委屈了?”瀛夙俯頭笑著問她,大掌順帶將她凌亂的發絲順在耳后。
“還不是太仆寺的那個孫家郎,剛才差些將人家撲在地上!”陸子虞俏鼻一抽,可憐兮兮跟著瀛夙訴苦。
她指尖兒一下下的在男人后背上摩挲,時而從上到下,時而打著圈兒。
總歸就是不老實...
“太仆寺?”瀛夙蹙眉想了想,倏然眉宇一厲,語氣冒了些寒意,“孫榮賢?”
太仆寺孫家郎,那個不學無術的蠢豬他是早有耳聞。
此人最是貪圖美色,若他瞧見了自家嬌娘,那豈不是...
陸子虞眼瞧著自家爺動了殺意,趕緊去撫他的胸口,“也沒碰著,幸好我二哥哥來得及時,就是覺得他對四娘心思不純。那色瞇瞇的一雙眼睛,盯的人家身子骨不舒服。”
她雖有心讓自家爺出手懲治一番孫榮賢那個惡徒,可并未想真的要其性命。
話雖如此說,可瀛夙心頭的殺意仍未落下去。
一想到孫榮賢那個蠢豬竟敢打他嬌娘的主意,這禍根自是留不得。
“你也不必怕,驚羽同流戈...”話未說完,陸子虞便怒騰騰起身,自顧自坐在了不遠處的桌旁。
“這椿事兒人家還沒問吶,您府上的暗衛怎還有女兒家的?”她口氣酸溜溜,跟喝了醋似。
瀛夙懶懶撐著頭,含笑打趣道,“嬌嬌吃醋了?”
陸子虞下顎高高揚著,媚眼一翻,死不承認道,“誰吃醋了,人家才懶得吃醋呢!”
“哦!既然你不喜她們,那爺便將人擱下自己身邊兒算了...”
“你敢!”
美人橫眉怒目,有些氣急敗壞撲在男人身上。
瀛夙寵溺望著在自己身上撒野的美嬌娘,“家有悍婦,自是不敢的!”
“誰是悍婦?人家往后可是要做九郎的小嬌妻吶!”陸子虞騎在瀛夙身上,美目嬌嬌嗔看了他一眼。
瀛夙喉嚨發緊,只覺得再不岔開這檔子話,自己又得忍不住欺負她去,可欺負來,欺負去,這口美肉也吃不進嘴里,最后憋屈受悶的還不是自己?
“妃子笑冰鎮在桌子下頭,你起來去看看。”瀛夙側過頭微微咳了一聲。
本以為自家嬌娘一聽“妃子笑”高興得就起來去尋,誰知竟然不上套,仍是繼續賴在他身上。
陸子虞舔了舔唇,笑得花枝招展,“這妃子笑哪能有爺好吃?”
瀛夙鼻息漸漸粗重,伸手在那臀瓣上落入一掌,“休得放肆,省得你日后下不來榻!”
陸子虞挨了巴掌有些羞赧,起身尋“妃子笑”去了。
她一邊兒翻騰,一邊兒小聲嘀咕,“誰下不來榻還不一定吶!”
瀛夙走過來一同幫著她尋,薄唇不冷不淡輕吐道,“不必瞎琢磨,定是嬌嬌無疑!”
冰鎮荔枝拿了出來,陸子虞一口氣兒吃了十幾顆。
妃子笑皮薄核小,果肉又甚是肥美香甜,平常這個月份,若是能享用到,也是南下進貢來的。
挑染過蔻丹的指甲將那荔枝皮掐開一個小口,兩指一捏,白馥馥的果肉就滾進了美人檀口中。
狹眸微闔,一副滿足愜意的慵懶勁兒。
瀛夙見她這模樣,不由笑罵,“瞧瞧這沒出息的樣子,往后可別說是爺慣出來的。”
他打眼一掃桌案上那些果皮兒,俊眉一蹙,“不許吃了,這東西吃多了上火氣。”
陸子虞正吃得歡,豈會就此罷休?
手舉在空中,身子軟軟坐在瀛夙懷里,“人家還沒吃夠呢!”
瀛夙冷聲,“夠了!這東西不能拿著當飯吃。”
他若不管管,放任著她隨性吃下去,這火氣一上來,可是會夜里流鼻血的。
“爺...”陸子虞像個貓兒般在瀛夙脖頸磨蹭撒嬌。
她在外人眼里才情無雙,可在自家爺面前,活脫脫化成了一池春水。
瀲滟。
瀛夙也不搭她的腔,自顧自捏起了一顆妃子笑,在美人灼灼的眼波下將其給剝好。
手一抬,緩緩送去自己口中。
陸子虞惱羞成怒,急急湊過去跟他搶。
一顆荔枝,被含在嘴里推來渡去。
汁水甜膩,不知咽下去的到底是何。
半晌,唇分。
陸子虞將口中的小核吐在桌上,抬眸婆娑瞧著眼前人。
她抬手,又挑了一顆荔枝攥在手心里,嬌唇輕輕嘟囔著道,“還要...”
一語雙關,真是惹得瀛夙哭笑不得。
他不同意,她就使勁兒磨著他,撒嬌打諢什么都敢做。
一盤子的荔枝,一個也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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