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人矣

20.直截了當

..,

太奇怪了,他今天對她的態度實在太奇怪了。

既然他如此盛情邀請,報不報復另說,氣勢上怎么能輸。

顧簡冷冽地回了他一句:“那你給我等著。”

他卻依舊笑意盈盈看著她說“好”。

顧簡都快要禁不住有點自作多情了,會覺得他看她的眼神竟帶有一絲寵溺。

天啊,她是瘋了吧,突然出現這種想法,那是拋棄了她的人啊,怎么可能忽然之間又對她提起興趣?

“神經病。”

顧簡咒罵一聲,匆匆走了。

越多看他一眼就越覺得他不正常。

然而她剛拐個彎不久就碰到了楚慈。

楚慈抄著胳膊冷冷地看著她,好似一直在等她的樣子。

“那晚你說過的話不記得了嗎?”

可是顧簡并沒有想到楚慈會突然對她大打出手,她都沒來得及說上只言片語,甚至都沒想要搭理楚慈,一巴掌就狠狠地打在了她的右臉上。

頓時,顧簡感覺臉麻酥酥的疼,用手稍微捂了捂,抽回手時掌心上還粘著一絲血跡。

也不知怎的,看著那樣的血跡,顧簡抬起手就還了楚慈一巴掌,力道比楚慈剛剛下手還中。

“你居然敢打我?”

楚慈捂著嘴,瞪著眼睛,吼叫時,空氣里都夾雜著一絲血腥味兒。

顧簡毫不懼怕,說得也是趾高氣昂:“你敢打我,我為什么不敢打你。”

“居然…居然還打出了血……”

“我還不是一樣。”

顧簡拿手點了點自己的嘴角。

知道自己的嘴角也流了血,楚慈變得更加蠻橫無理,一邊推搡顧簡,一邊說:“是你說的,是你自己親口說的,你已經放棄他了,那剛剛你們是在做什么?他為什么會對你笑?”

“那你要去問他呀,是他一而再再而三攔住我的,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顧簡抓住楚慈推搡她的手腕,眼神也突然變得犀利,更是故意挑釁道:“或許他想舊情復燃?”

“不許,他是我的,是我的。”

“是你的你就看好,他下次再敢擋我的路,會不會還是今天這種景象,那就說不定了。”

顧簡使勁兒甩開她的手腕,沒再跟她說一句多余的廢話,更沒多待一分鐘,昂首挺胸的走了。

楚慈看著顧簡的背影,拳頭越攥越緊,她發誓她今后一定會“好好”對她。

真是經過了幾番波折,顧簡才見到了北野姐弟。不過那時剛剛有顧客提了一些要求,北野長生急著去處理。而北野長清今天好像有點怪怪的,從顧簡進屋,北野長清就抬頭看了她一眼,算是打招呼,然后就一直在對著電腦發呆傻笑。

顧簡實在好奇,便走了過去,想看看北野長清到底因何而笑?

結果她只看到幾行文字,以為是什么笑話呢,探過頭又仔細看了看,貌似是一些評論,她實在是看不懂哪里有笑點,也實在看不了北野長清那副傻樣,簡直跟夜闖她家那次判若兩人,一個御姐范,一個花癡范。

于是她拍了拍北野長清的胳膊說道:“不是說想了好多整蠱江時易的方法嗎,怎么現在還有心情發呆?”

北野長清依舊窩在沙發上,睡裙蓋住腳面,下巴抵著膝蓋,沒有要動的跡象。

“沒看到嗎?我千回我評論了。”

“我千?我千是誰?”

“呀,你怎么能連我家千千都忘了。”

顧簡的無知終于讓北野長清有了較大的反應,將下巴離開了膝蓋。

“我連你都不記得,我還能記得那個什么千千?”

“呀,你嘴怎么了?這…這臉好像也有點腫啊,這是被誰打了?”

抬頭的瞬間,北野長清還是捕捉到了關鍵位置,這次直接站了起來,摸上了顧簡的唇。

“楚慈。”

顧簡并不想隱瞞,說得直截了當。

“楚慈?她也來了?等會兒啊,我們這有藥箱,我去拿。”

北野長清光著腳一陣小跑,沒多會兒就把藥箱搬來放到了茶幾上。

她把顧簡拽到沙發上,一邊給顧簡上藥,一邊問起了當時的情況。

顧簡沒有絲毫隱瞞,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北野長清。

北野長清氣得都不想給顧簡上藥了,想立刻就去找楚慈算賬。

幸好是聽顧簡把那巴掌還了回去,才又稍稍冷靜了下來。

“她算什么啊,不就仗著自己有個厲害的父親嗎?搶了自己好朋友的未婚夫居然還敢這么囂張。

不過,你失憶后膽子大了啊,居然敢扇人耳光了,還是扇的楚慈,這要是能上熱搜啊,人們要佩服死你。”

“這在之前你不是說我和她關系還不錯嗎?難道就因為一個江時易變成這樣了?”

“對了,江時易,我還說今天整他的。”

“你居然還記得這事啊。”

“那是當然,我列了那么多方案,你最滿意哪個?”

“還記得我剛剛跟你說過的,他最后跟我說得那句話嗎?”

“你可以報復我?”

“恩,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怪什么怪,我看他就是愧疚,害怕現在做了虧心事不即刻得點報應,以后報應更大。行了別多想了,他都那樣說了,你還有什么下不去手的,快快,選一個,不然我可擅作主張了。”

顧簡還是覺得江時易今天的表現實在異常,她怕是她若真的報復他,不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等著她。

踟躕間,北野長生呼哧呼哧地跑了回來。一進門就氣喘吁吁地指著顧簡說:“要你。”

顧簡跟北野長清都滿頭黑線,對北野長生的話十分不解。

待北野長生正常喘息了,他才又解釋道:“剛剛的客人點名要你去幫他收拾一下房間。”

“咱們的房間不都是干凈的嗎?”北野長清不解,以為是客人故意在找茬,不過說完她又意識到,對方居然找的是顧簡。

整個莊園里,外來人哪一個知道顧簡的存在?又有哪一個會知道顧簡是莊園里的工作人員?想來那客人定是認識顧簡的人。

“那客人是誰?”

“他怕我不知道他的名字,還特意告訴我他叫江時易。我怎么會不認識他,他是拋棄咱們莊主的人啊。我急著跑回來就是想跟你們商量商量要不要趁這個機會整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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