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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玉輝和鄧俊杰想要阻止夏想獲得省交通廳的資金,沒想到最后聽說范省長都打了招呼,省廳還是批了下來,就不得不讓二人大跌眼鏡了。譚龍在和童榮光通過電話后,半天沒有說話,后來抓起電話打給了房玉輝,說是暫時不要和夏想正面沖突了,就全力推行新度假村計劃就可以了。如果夏想再帶頭反對的話,再想辦法對付他。
夏想其實很想反對房玉輝的計劃,因為他幾乎可以斷定,一個小小的安縣無法容納兩處度假村。新度假村建在山腳下,肯定會沒有什么市場前景,他以前也仔細論證過度假村在山腳下和半山腰的得失,才最后得出了在半山腰的結論。房玉輝并不太懂市場,卻要強行上馬項目,無非是看重了安縣近期的發展勢頭,想借機撈一筆政績罷了。
當然,不可否認也有吉成地產想賺上一筆的念頭。如果市場足夠大,夏想也不會阻礙對方想要賺錢和想要政績的美好愿望,但問題是,新度假村建成之后,不但會大賠一筆,還有可能搗亂度假村的市場,基本上可以斷定利大于弊。
但好心未必會當成好報,夏想知道,只要他開口反對,對方肯定會認為他是借機報復。
沒想到的是,在夏想還沒有發表意見之前,宣傳部長駱文才、武裝部長孔劍、縣委辦主任蔡毅、三石鄉黨委書記段大可都紛紛表示支持,對所有前來安縣投資的投資商,舉雙手歡迎。
和夏想考慮深遠的不同的是,大部分人看到有投資有項目,都是忙不迭表態支持,唯恐投資跑到別處,卻不會深入考慮投資是否能帶來效益,是不是真能促進當地經濟的良性發展。后世的燕市曾經有十幾處爛尾樓,差不多足足爛了七八年才重新找到資金完工,甚至有幾處爛尾樓正處在兩處繁華大街的路口,極大地影響了燕市的形象。
基本上都是盲目招商的結果。
可惜的是,夏想還沒有來得及反對,邱緒峰、也相繼投下了贊成票。
也就是說,基本上大部分常委都持贊成態度。
最后包括夏想在內的其余幾名常委,也只好做了順水人情,舉手表示支持。夏想甚至連一句多余的話也沒有說,只是他看到房玉輝和鄧俊杰得意洋洋的笑容,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反正最后安縣也不會有什么損失,又不是他拉來的投資,他總不能阻止別人美好的夢想,是不是?
不過至于下一步房玉輝等人如何折騰,他也不太關心,也暫時看不到了,因為省里組織的美國考察團,即日就要啟程了。
夏想向曹殊黧作了說明,小丫頭能理解夏想,什么也沒有多說,更沒有多問,最后只是讓他好好工作,注意身體,又悄悄地讓他替她向連若菡問好。
夏想一一答應了。
美國考察團是由副省長高晉周帶隊的一次商務考察,是為了學習美國先進的管理經驗和管理模式,主要行程包括舊金山和華盛頓,而連若菡正好在舊金山。
因為是省政府組織的活動,夏想幾乎什么問題都不用操心,只管接受統一安排,坐上了飛向大洋彼岸的飛機。
考察團是由省政府各省直機關的頭頭組成,夏想算是另類,被高晉周安排成臨時助理的角色。考察團先到華盛頓,整個考察過程乏善可陳,基本上學習不到什么先進的經驗,夏想也無心學習,等到了加州之后,不用他開口,高晉周就放了他的假。
夏想就用他可憐而蹩腳的英語,一路打車來到了連若菡的公司所在地,因為他沒有提前告訴連若菡他來到了美國,想給她一個驚喜。
連若菡的一搜網絡公司座落在舊金山近郊,是一處花園式的庭院,綠樹成蔭,花團錦簇,入目之處都是賞心悅目的勝景,讓夏想不得不感嘆,人少就是好,可以做到整潔干凈。
美國的面積比中國不小多少,人口卻只是國內人口的六分之一,自然就會顯得整潔許多。再想到澳大利亞和加拿大,用國內的眼光來看,幾乎可以用渺無人煙來形容。而且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加拿大比中國的面積還大,但人口只有區區的3500萬!
一個國家的人口才是國內一個省的人口。
估計在加拿大,人人都是地主,人人都有超大面積的住宅――地皮太便宜了。
夏想發完感慨,就來到前臺,見一個卷發女孩的黃種女孩接待員,她的樣子小巧而可愛,乍一看,長得還有點象衛辛。
女孩先給夏想來了一句英語,夏想就只好笑笑:“同是中國人,請說中國話。”
女孩“撲哧”一聲笑了:“你怎么知道我是中國人,不猜我是日本人或韓國人?”
應該說2001年時,中國在國際的地位還遠不如現在,國人出國在外,經常會被誤認為日本人或韓國人,甚至臺灣地區人,唯獨很少有人說開口就猜是中國人。
夏想就含蓄地笑:“中國人和日本人還有韓國人,有著明顯的區別,我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女孩頓時好奇起來,忘記了工作,問道:“真有這么神奇,快告訴我怎么看出來?”
夏想見她笑起來時,左邊有酒窩而右邊沒有,就在想連若菡選她當前臺,會不會也有什么特殊的含義,愣了一愣,才說:“不能告訴你,有些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女孩不高興地說了一句:“騙人,肯定你剛才是瞎猜的,不聽你瞎扯了……快說你有何貴干?”
“日本女孩低眉順眼,韓國女孩彬彬有禮,只有中國女孩才最現代,最沒有賢淑之美,我說得對不對?”
連若菡的聲音在夏想身后突兀地響起。
夏想倒沒有什么,女孩卻嚇了一跳,急忙微微彎腰,略帶慌張地說道:“連總。”
夏想回過頭來――一年不不見的連若菡,身穿職業裝,頭上挽了一個發型,正端莊大方,賢淑典雅地站在不遠處,她臉上的笑容似笑非笑,眼神之中,卻是掩飾不住的驚喜,盡管她努力假裝平靜。
一年不見,連若菡幾乎沒變,不胖不瘦,但在眉宇之間,還是多了一些成熟的風韻,就如一朵青澀之花半開半合,雖然還沒有完全綻放出最美的花朵,但卻是一個女人最美麗的時刻。
夏想微微有些激動,努力平息了內心的想念,而是假裝驚訝地問道:“連總剛才所說的話,做何解釋?”
“很簡單……”連若菡雖然一年沒見夏想,突然見他意外來到,也是驚喜交加,不過見夏想假模假樣的作派,反而沖淡了她內心的喜悅,倒想配合他演戲,“日本和韓國一直秉承了中國的傳統文化,對女人在各方面的要求非常多,也比較嚴格,所以日本女人和韓國女人首先要學會賢淑有禮,其次在家中要時刻保持謙恭的態度,她們因為時刻受到熏陶的緣故,所以至少在外面會保持著足夠的禮貌。中國女人許多傳統美德經過幾個運動之后,全部消失殆盡,我來到美國一年多,就聽到許多美國人對亞洲女人的評價,說是某國女人開放過頭了。”
對連若菡的話夏想深表贊成,聯想到后世曾經有一段時間瘋狂地外嫁潮,尤其是以某地女人大多嫁到日本為最甚。結果潮落之后才發現,原來光鮮的嫁到外國的女人,有的被人拋棄,有人淪落為農民,甚至有人成為生育工具,苦不堪言。
不成想,一見面,竟然和連若菡面對面討論起如此深刻的問題,夏想醒悟過來之后,啞然失笑,忙說:“連總,我受人之托前來看你,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私下里交談。”
連若菡小臉一板:“有什么時候就直接說好了,不必非要私下里說,我和你之間,也沒有什么私事好談。”
在一旁的前臺女孩低著頭捂著嘴,一直在偷笑。
故意置氣是不是?夏想扭頭看了前臺女孩一眼,就故意大聲說道:“既然連總說了,我就傳話了,你的男朋友說,他和你之間……”
連若菡大羞,急忙打斷夏想的話:“別亂說,小心我趕你出去……快跟我進來。”
夏想得意昂著頭,跟著連若菡上樓。身后的前臺女孩愣了愣神,朝夏想的背影伸出了大拇指:“帥!我看你就是連總的男朋友吧?裝得還挺象!”
夏想跟隨連若菡來到她樓上的專用辦公室――她的辦公室布置得還真不錯,面積足有50平米,各項設施一應俱全,巨大的落地窗,高大的辦公椅,以及全套的現代化的辦公設備,讓他羨慕不已,說道:“到底是有錢人,我這樣的窮人沒法和連總相比……”
話未說完,已經溫香軟玉撲滿懷,而且還有一個柔軟可人的小嘴主動送了過來,堵了他的嘴,還含糊不清地說道:“叫你廢話多,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情亂說!”
夏想被連若菡攔腰抱住,品嘗到她火熱的唇,抱著她滾燙的軀體,確實是什么調侃的心情也沒有了,就一把抱緊了她,然后用力吻了下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恐怕是夏想有生以來最長的一吻。忽然之間,嘴上一陣疼痛傳來,然后就是一股熱流流動,隨即連若菡一下跳開,半是生氣半是玩笑地說道:“咬破你,讓你嘴疼,讓你記住!”
女人心,海底針,前一刻還溫柔似水,下一刻就冰冷如刀,夏想就只好伸手抽出一張紙巾,擦試嘴上的血,搖頭說道:“記住什么?我時刻把你放在心里,從來不曾忘記,哪里還需要特意記起?”
連若菡本來還有千言萬語要說,本來也有無數埋怨和委屈要提,卻被夏想看似漫不經心的一句話一下擊中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差點站立不穩,喃喃說道:“你真是我的克星,是我的冤家對頭。為什么我明明氣你恨你,直想見到你打你罵你一頓,可是真正見到你時,卻又想你念你,絲毫再也恨不起來?”
夏想上前緊緊抱住連若菡:“因為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有最賢慧的心,有最寬容的愛,還有最讓人留戀的胸懷……”
連若菡聽到最后一句,不解地說:“你說錯話了吧,什么叫最讓人留戀的胸懷?”
“沒說錯!”夏想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忘了,我最喜歡躺在柔軟的港灣不肯起來,無比留戀……”
“你……”連若菡醒悟過來,頓時俏臉飛紅,用力推了夏想一把,“小流氓,大色狼,臭壞蛋。”
夏想就嘿嘿直笑,還好,他喜歡的幾個女人都還不錯,都是良好的出身,即便是肖佳,也不會說出什么難聽的臟話,所以罵他的時候,三個女人幾乎都是大同小異,不外乎就是以上三句。
高晉周給了他三天自由活動的時間,夏想就有了三天和連若菡在一起的美好時光。
連若菡在美國的豪宅是一棟三層小樓,前門車庫和草坪,后門花園加菜園,總占地面積超過1000平米,把夏想羨慕得直流口水,直說她完全被西方的資本主義思潮給腐化墮落了,連若菡就反駁說:“你別不懂裝懂,我賺是美國人的錢,住的是美國人蓋的房子,雇的是美國人的鐘點工,作為主體享受的我,卻是地道的中國人,實際上我的所作所為是在為國爭光,知道不?”
“知道了。”夏想作恍然大悟狀,“如果我在出國考察期間,欺騙幾個美國純情少女的心,也算為國爭光了,是不是?”
連若菡瞪大了眼睛,不認識一樣看著夏想,小巧的嘴巴微微張開,樣子既俏皮又有別樣的挑逗意味:“純情少女?哈哈……”她忽然放聲大笑起來。
夏想不解地問道:“怎么了,我說錯什么了?”
“你沒說錯,美國也是有純情少女,不過基本上你要從幼兒園抓起了。”連若菡緊貼著夏想站住,她的眼神迷離而變幻,“你說,我加入美國國籍,然后假裝純情少女,被你哄騙回國,你是不是也挺有成就感?”
夏想一向自認對美女有足夠的抵抗力,甚至和曹殊黧同居一屋半年有余,還沒有把她拿下,也是有定力之人,但他最不解的是,面對連若菡真真假假的誘惑,他總是無法抗拒,非常容易就被她點燃了愛的火焰。
或許,連若菡的任性之中自有一種野性之美,最讓男人心生征服之心。
夏想就口干舌燥,一把抱起連若菡,狠狠地把她扔到豪華舒適的大床之后,假裝一臉獰笑:“嘿嘿,我先看看出口轉內銷的純情少女,到底有多純情?”
連若菡假裝驚惶失措,大喊救命,剛喊了兩聲,求救的聲音就變了聲調,聽起去好象還是求饒,但卻已經變了質,成了含義復雜的呻吟。
不知何時,外面淅淅瀝瀝下起了雨。微風細雨,叮咚作響,打在后院寬大的樹葉上面,仿佛在演奏一首天地合唱之歌。
“你老實交待,偷偷過來看我,是不是心虛,怕我在外面有人,所以特意來個突然襲擊?”連若菡的聲音懶洋洋的,有一股盡興之后的歡愉的味道。和雨聲相應相和,別有一種情調。
“你說,你是不是算準了日子,知道我今天在危險期?”
“你最近一年過得怎么樣,有沒有真心實意地想我?還有,你和黧丫頭,有沒有……有沒有新的突破?”
連若菡的問題問個沒完,夏想也突然發現,似乎每一個女人在和男人相對之前和之后,判若兩人。之前矜持而含蓄,之后,許多問題大膽而直接。明明是男人得到了女人,但男人只是從上得到了女人,但女人卻要從心理上擁有男人。
夏想只好問一句答一句,對連若菡,他始終有一絲愧疚縈繞于心,所以盡可能讓著她。實際上,連若菡也從來沒有拿過她的好,來要求他一定對她好。而真正聰明的女人的聰明之處就在于,她只付出,不炫耀,不索求回報,總有一天,男人會被她的用心打動。
男人總喜歡聽話的女人,但往往是,一旦他喜歡上這個女人,就慢慢變得開始聽女人的話了。
就這樣,在一個細雨紛飛的美國的下午,在連若菡的豪宅之中,夏想和連若菡相依相偎,聽著她如同囈語一樣的話語,沉浸在加州之夢的美妙之中。
第二天,夏想陪連若菡游覽舊金山勝景。沒有了在國內的困擾和壓力,連若菡如同一個熱戀中的女子一樣,拉著夏想的手,和他流連街頭,漫步金門大橋,開心的笑聲不斷,俏臉也生動迷人,整個人都流光溢彩,展現出從未有過的神采。
夏想就想起了一句話:雨潤紅枝嬌。
他就放下所有雜念,全心全意陪連若菡游玩。畢竟難得二人單獨相處,可以不用避諱所有人的目光,他也可以放下他的副縣長的身份,暫時忘記自己是官場中人,在異地他鄉,做一次真實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