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術

第七章 一千塊經費

“嗯!這樣才對嘛!春水姑姑,你是本地人,給我談談天水壩子好嗎?當然,越詳細越好。”

葉凡像一大灰狼正在誘拐小紅帽一般,眼神直愣愣地盯著李春水。隱晦地還在人家胸前那適中的山峰上掃過,看得人家漸漸地低下了頭。

春水輕聲地把天水壩子情況竹筒里倒豆子——全招出來了。

“葉組長,天水壩子村人口一萬多。分成10個自然村。有上三村中三村下三村還加個總村。村里人就三姓,分別是吳、李、葉三宗。吳鎮長就是吳家出來的,這三個宗族分別有自已的族長和長老會,聽說其宗族歷史可以追溯到唐朝時期……我也是從他們的族譜中知道的。主要是這三族人誰也不服誰,平時一有什么影響到宗族的事一族人就會湊一塊打架斗毆是家常便飯。爭水、爭地、爭山、爭林……有的兩族人結婚了夫妻打起架來還得勞動族長出來掙面子,唉!難辦啊……”

就連吳鎮長昨天出事好像跟天水壩子有關等方面的猜測都給說出來了。

“嗯!看樣子這個村情況還真是復雜。吳鎮長是吳家本家人出面了還調停不了,看來只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葉凡心底里一涼,隨口安慰著自已。看看時間好像已經到午飯時分了。于是笑道:“春水,今天中午我請客,咱們去鎮上館子里隨便吃點,噢!呼一下劉馳,如果有空也叫他一起來。”

“那怎么行!你是組長,而且我還算是半個本地人。應該我請客才是。”

李春水溫柔地一笑差點勾走了葉凡半個魂兒,心里逑逑地想道:“有個清純妹妹一起工作也挺好的。”

“這樣吧,既然鎮里面這么重視我們這個工作組,應該有拔點活動經費給我們吧。你去問問王主任,看看能否弄點錢。”

葉凡笑道。

“早拔下來了,早上王主任叫我代管組里的財務。說是組里有什么發票由組長先批了再由我經手后可以直接拿秦書記處批。”

李春水說道。

“噢!拔下來了,拔了多少?”葉凡也有些興奮。畢竟自已擁有了批條的權利,這就是當官的好處。國家的錢由自已一支筆就決定了。

“1000塊。”李春水笑道。

“才……才1000塊,能拿來干什么?”葉凡差點大叫出聲來,眼睛瞪得如銅鈴。心道這一千塊到館子里吃上幾餐就完了。自已這正股級的組長原來就是一千塊的貨色。

“不錯的了,要知道前幾天綜治辦鐵明夏主任去問王主任討活動費,結果是一分錢都沒弄到。”

李春水解釋道,“咱們林泉鎮是個大鎮,鎮里人口約有6萬。鎮政府吃皇糧的工作人員全湊一塊估計有一百五十來號人。光是各個辦公室就設了十幾個,什么人大辦,計生辦,民政辦,綜冶辦,農機站,企業站等等。家大可是經費卻是非常的緊張。鎮里面就靠收點茶稅、農業稅,以貧困縣的貧困鎮為由頭到處去拉一些等過日子。除了幾個效益不好的破廠子以外基本上沒有什么企業,沒錢這家難當啊!好像連教師的工資都欠了幾個月了,昨天吳鎮長去了,這些撓心事全落秦書記頭上了。”

李春水倒是十分的理解鎮里的情況,講起來直搖頭。

“實在想不到,這魚陽縣除了城關以外的第二大鎮居然這般的窮。”葉凡心里暗想著隨口問道:“那其它的股辦沒有活動經費怎么開展工作?”

“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了。都是憑自已的關系到處去討要,討得來錢的各室主任就非常風光了,下屬也是安心支持主任的。沒錢的主任連吃餐飯都得自已討掏包,而且下屬還會時不時鬧點小矛盾什么的。就拿計生辦來說吧,還不是靠罰款。唉!我們工作組就全看葉組長的了。”

李春水說完還大有深意地瞧了葉凡一眼。

“呵呵!我盡力。”葉凡苦笑道,心里罵道:“討屁錢,老子只身來這魚陽縣誰也不認識。去縣里的話估計連縣長門都進不去,當乞丐也討不了幾個錢,如果沒錢估計這春水姑娘和劉馳都會看低自已。唉!這組長還真不是人能做的。不過剛才聽春水姑娘說是如果能把天水壩子的老大難問題解決了縣委好像有承諾給提副科的,而且還是副鎮長之流的實職副科。”

一想到實職副科葉凡的心思又開始活絡了起來,不想當官那是假話。

兩人到了一個叫春香菜館的地方,劉馳這小子叫他商量工作倒是見不到人。一聽說有飯吃來得比誰都快,他早就在春香菜館的門口,嘴里夾巴著一條二指寬炸魚條正嚼著。

“春妹子,今天怎么舍得到我這小飯館來啊!”一個面如芙蓉,胸前波瀾壯闊的婦女扭著大屁股走了出來親熱地打著招呼,見到葉凡愣了一下子,眼神怪怪地笑道:“春妹子,啥時帶對象了也不跟嬸說一句。來來進店里坐……”

“表嬸,你說什么?這位是葉組長,是我的領導。人家可是大學生。”

李春水估計是怕她表嬸再說出什么更露骨的話趕緊截斷了她的話語。

“呵呵!領導作對象更親,肥水不流外人田。!”那女人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表嬸,你再說我以后就不來了。”李春水扭昵著臉上爬上了一朵小紅云。

“咯咯!不說了。葉組長,請樓上坐。”那女人故意一躬身,兩只碩大的奶子蕩漾著擠在了一起,頓時撩得葉凡胯下那話兒很是自然地就來了個龍抬頭。

葉凡趕緊轉過身去裝著欲點菜的樣子觀察著木板上擺的一些山野粗菜。

“差點失控了,看來師傅說得沒錯。我還是嫩了點,還得加緊練習那‘養生術’”

葉凡心里想著急調了一陣子氣才讓那話兒低下了高貴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