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術

第三千一百五十一章 狠狠甩臉

葉凡明白,要讓搬遷工作順利完成。降服周家生是必須的。不然,有他在搗亂,根就不可能順利完成搬遷工作的。

“后來省交通廳急需像成貴同志這樣的人才,所以,就借過去了。”周家生硬著頭皮說道。

“借就借嘛,只要是為了工作需要。不過,這是不是說明成貴同志后來就沒參與凌河調查組的事務了?”葉凡是一把把把周家生往掌巴子上逼了。要讓他自個兒甩抽自己的臉才叫爽快。

“這個應該是吧。”周家生說道。

“那倒是奇怪了,既然后來成貴同志已經借到省交通廳了。那為什么行署不換位負責人領導調查組?

這樣一個沒有組長的調查組猶如一盤散沙能干好工作嗎?搬遷地區首府是省委省政府的大動作。

如果不能圓滿完成任務,就是對工作的極端不負責任。家生同志,你想到過這一點沒有?”葉凡哼道。

“這些因為成貴同志的工作還不確定性,交通廳并沒有講一直借調。

沒準兒過段時間他又回來上班了。工作都是有連續性的,所以,行署班子通過討論。

決定還是讓他繼續兼任著組長一職。”周家生又扯出一理由來。

“連續性,幾個月都沒回來你們也放心。聯合工作組效率如此低下,二個月了居然還沒調查清楚凌河縣情況。

他們天天干什么去了?難道凌河縣大到能讓一個由十幾位同志組成的調查組幾個月都無法摸清底細的地步?

如果你講是浦海市的話還有可能。家生同志,這不是推諉責任的理由。

現在其帶來的后果就是首府搬遷就要啟動了,可是咱們連凌河縣的基情況都沒摸清楚,使得即將到來的規劃工作也無法在短時間內完成。

這樣子拖下去。豈不是視省委省政府的重大決定為兒戲。這不是一個合格的黨員,官員所應該具備的素質。

這樣吧,不能再拖下去了。我再給行署這邊五天時間。”葉凡說道。

“五天時間,葉助理,這個也太倉促了,那是根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周家生說道。

“已經不是五天了,而是二個月零五天。如果家生同志認為行署花了六十五天還弄不清一個小小的凌河縣城的底細的話,省政府問起來,家生同志你自己去向領導匯報吧。”葉凡哼聲道。

周家生一時被噎住。找不出應答之法。

接下去聯合調查組一個個負責人進來匯報工作時更是令葉老大火是越升越旺了。

“一個個問起來都是一問三不知,或者說是模棱兩可含混不清。

連五世堂學士府這么重要的地方都搞不清楚狀況。65天,聯合調查組到底有沒進行工作?

居然連凌河縣有幾條街都說法不一,他們這些同志在干什么?

家生同志,我希望你能給黨委會一個合理的解釋?”葉凡啪地一聲把打火機扔在了桌子上。臉臭著開了。

“葉助理,我工作是沒做到家一些。那是因為成貴同志突然借調交通廳所造成的。要說工作組沒有展開調查,這個,就太冤枉他們了。”周家生強詞奪理。

“不是沒做到家,是非常的不到位。你看看,工作組六十五天的成就如此?

給我們即將展開的規劃工作帶來多大的不確定性。搞建設規劃要先行,規劃落實不了。何談啟動?

這要是誤了省委省政府的大事,咱們在坐的,沒一個能推脫責任。”葉凡一臉嚴肅,把所有委員都扯上同一條船上了。

“葉助理。當初是地委班子會議決定把模清凌河縣底細的工作交給行署去完成的。

這個,行署如今干成這個樣子,跟我們在坐的諸位也沒什么關系。

分工負責,責任落實到人。該處理誰該批評誰總得有個理由是不是?”孫麗芳首先憋不住了。想撇開責任。

“是啊,錢成貴同志借調省交通廳后。可是行署在地委班子會議上并沒有提出把調查權再交回地委。

我們當初也問過這事了。不過,周專員并沒講什么。我們認為,只不過是調查的事,成貴同志即便是走了。

可是行署還有著多位副專員在。周專員完全可以再安排一位同志負責此事。

誰能想到居然還讓成貴同志兼著。我們實在是想不通,周專員如此的安排是為了什么?”繆同春意有所指,周家生當即生氣了,冷哼道,“體制內有體制內的規矩,不是我們不作為,是因為特殊情況。比如,某某同志到黨校學習上幾個月,難道就要把該同志的職務解除了?不就二個月嘛。”

“一是一二是二,即便某某同志到黨校學習,在走前是不是會把手中的工作交待給別的同志。

成貴同志借調交通廳,那就得把手中的工作交給別的同志去干。

行署不再任命新的組長,根就是視工作組如無物。把省委省政府交待的大事當兒戲視之了。

首府搬遷多大的事,調查組更為重要。”繆同春當即反擊。

“同春同志,難道我還不清楚調查組的重要性嗎?還需要你來特別的提醒一下嗎?”周家生發勢壓人了。

“知道為什么不換人?”繆同春冷哼道。

“我剛才不是講過,情況特殊。成貴同志借調過去有著不確定性。

而且,先前是他接手的。盲目換人新的負責人接手又不熟悉情況。

正是因為我慎重考慮過,所以,覺得不能隨便的換人。”周家生還搬出理由來了。

“笑話,慎重考慮過。慎重考慮過的結果就是最后調查組形同虛設。

六十五天還沒摸清楚一個小小的僅有著三條主街道的凌河縣的情況。

我想請問一下周專員,這難道就是咱們江華行署所一向標榜的高效的辦事嗎。這就是所謂的慎重考慮的結果嗎?”姜月也冒頭相助了。

“姜月同志,不能這么講。凌河縣城雖小。但麻雀小雖小也是五臟俱全。

地區該有的部門凌河縣基上都有,只不過級別跟層次低了一級罷了。

工作組也是著認真負責的態度,所以,雖說調查的進度是慢了一些,但是,其想法是好的。

主要還是為了能徹底搞清楚凌河縣城情況嘛。再說了,上頭的審批件不是還沒下來嗎?”趙一托在周家生雙眼注視下不得不硬著頭皮站出來講話了。

“真要等審批件下來,什么都晚了。二個月前省委已經拍板下這件事了。

只不過拿去政務院報批一下罷了。一托同志,難道你還想掩飾調查組的不作為。

還想為行署對這件事的處理不當辯解嗎?正如葉助理所講的。要是省里問責下來,這責任,你來承擔?”孫麗芳也是冷冷哼道。

“只是速度慢了一點,這需要負什么責任?”趙一托底氣一下子就弱了下去。

“誰該負責就誰負,葉助理。我不希望混淆開來。到時搞得好像咱們在坐的都有責任似的。”繆同春今天是下定決心要跟上葉凡的步子了。

其實,繆同春能如此果斷下決定。跟武東山的事也有關系,因為,葉凡跟省里打過招呼后。再加上武東山省里一些關系幫襯著,省委組織部對武東山的考核已經開始了。

從武東山身上,繆同春看到了滇南省委對葉凡這個一把手的重視程度。

“同春同志,你這話指的是什么意思。你說,這責任該誰來負?

有什么責任要付?你直接講出來,咱們今天開會,擱臺面上當面鑼對面鼓的講清楚。

不然。整天含沙射影的,那是孬種行為?”周家生生氣了,矛頭直指繆同春。并且,直接針對繆同春發出了挑戰的號角。

“要講起孬種不孬種我體會最深了。我戰一剛也是個軍人,曾經也鐵血過。

不過。不管怎么著。用最快的速度調查清楚凌河縣的事是地委交待給行署的,而行署就應該擔起責任干好這件事。

結果這事沒干好,責任很分明嘛。該怎么樣處理,各位在坐的都心里有個數了。

臭話講在前頭,這事,跟我們軍分區跟武裝部是一點關系都沒有。

誰要把這件事的責任攤在我頭上,我戰一剛絕不答應。”戰一剛更直接,這話講出來像刺刀一般扎向了周家生。

“戰司令,現在還沒到論責任的時候。講這話就重了,畢竟,這事,還沒到壞到無法收拾的地步嘛。

以前即便是調查組緩了一些,但也是有其特殊原因的。從現在開始催促他們加快進度就是了。

就按葉助理所規定的時間表,再給他們五天時間徹底搞清楚凌河縣的狀況以便于規劃得已進行。”劉一多干脆轉移話題,知道在這里不能再采取‘拖字訣’了。

“重,到時省委省政府追究下來,就不是輕重的問題了。而是瀆職問題。

省委省政府把江華地區首府搬遷作為今天省里最重要的大事件之一,咱們下邊的同志卻是在敷衍了事。

同志們想想,到時,這事要給上級領導知道了,領導們心里會怎么樣?

如果你劉一多同志認為這事并不重要,你可以勇敢的站出來承擔責任。

只要你開口承擔下去,我戰一剛屁都不再放一個。”戰一剛冷冷哼道。

“你這根就是胡攪蠻纏嘛,哪兒跟哪兒了。”劉一多這話講得沒多少底氣了,聲音也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