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當然了。(純文字)你董鶯鶯是什么人,全國人大代表,省政協委員,粵東省的名流。丁良生真要跟你較勁的話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夠不夠是不是?”葉凡哈笑道。
“別捧我,我可沒你講得那么威風。丁良生畢竟是我的父母官,古來都是民不與官斗。
當然,我不怕他最重要的原因嘛就是因為有你嘛。難道你肯眼見著我倒霉而不伸手。
你出來跟他斗斗那就差不多了。這叫勢均力敵是不是?”董鶯鶯在電話那頭咯咯的妖笑開了。
葉老大被狠狠的噎了一下。這貨有些悻悻然掛了電話,心說幸好沒再干好事兒,不然,這女人還真是難纏了。
董鶯鶯第一時間把葉凡的答復轉給了丁良生。
“唉,遠芳,這事我是沒輒了。本來是不想去麻煩蘇家的,現在看來不行了。”丁良生嘆了口氣,一臉無奈的坐在沙發上。
“那個葉凡不就是一個老總嗎?老丁你怎么會一點輒都沒有。蘇家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都退下的人了,再去麻煩人家也不好。”蘇遠芳說道。
“你以為他就是一個老總那么容易嗎?人家是國家直管企業,跟副省長同個級別的。最主要的就是他跟咱們省一號關系不錯。你說,他會怕咱們嗎?”丁良生伸指頭指了指天花板說道。
“一號?”蘇遠芳頓時是坐不住了,站起來說道,“那怎么辦,這怎么辦啊?”
“你去蘇家,沒辦法了,這張老臉不要了。雖說都退了,但總是有些影響力的。”丁良生烏黑著臉說道。
蘇青云到點退休了。
現在在家里休養著,過著所有官員們都要經過的退休前的陣痛這一段空白日子。
雖說退休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蘇青云在粵東干了幾十年‘革命工作’。當然也積累下了豐厚的人脈。
蘇遠芳跟蘇家有親戚,丁良生不敢半夜跑人家家里去,只好揪著心挨到了早上一大早帶著老婆往蘇家而去了。
不過,聽說兒子在半夜送進了醫院,丁良生也放下了一點心思。不過,不準探望。
丁良生擱下的心思又懸掛了起來,天曉得這些家伙在醫院會干出什么來,要是給整出個植物人出來的話那可不就慘到底了。
“你們都干了什么。混賬東西。自己兒子不去管好到我們這里來干什么?不管不管!”蘇青云可是惱了,一聽完這話后一拍桌子罵開了。
這段時間因為退休,往昔門庭若市,而現在門可落雀,自然心里正不痛快著。
這次丁良生正好撞上了‘槍眼’了。而丁良生也不敢隱瞞著,倒是一五一十的把情況講了一遍下來。
“叔。我們也是沒辦法了。”蘇遠芳紅著臉硬著頭皮。
“叔放心,等那畜牧回來我會打他個半死。這個畜牧,太不是個東西了。”丁良生難堪得很,狠罵起兒子來了。
“你們的事我管不了,你還是另想辦法吧?”蘇青云擺了擺手。
“嬸!”蘇遠芳趕緊到蘇青云老婆處打起了痛哭牌。
“姐,誰欺負你了,怎么哭了。”這時,樓梯上傳來了蘇香玲的聲音,她是蘇遠芳的隔代堂妹。而且歲數相差了近一代人。不過,兩人雖說隔著‘代’但姐妹關系還不錯。
蘇香玲正好昨天回娘家看父母親,老公喬報國說是岳父剛退下來生活有著不適應,叫蘇香玲回去多陪陪他們解解悶兒。
“妹子,你侄兒現在醫院躺著的,都快沒命了。”蘇遠芳趕緊哭得更兇了起來。
“那怎么還不去看看。”蘇香玲急著問道。
“不讓看啊。”蘇遠芳一臉的可憐相。
“怎么會不讓看,這醫院又不是監獄。”蘇香玲可是給搞糊涂了。
“你管他們干什么,自作孽不可活。”蘇青云臉一板,哼聲道。
“老蘇。也得想想辦法是不是?總不能眼見著進重‘進去’吧?”老伴葉慧在一旁勸道。
“怎么幫?”蘇青云瞪了老婆一眼。
“爸。到底怎么回事兒?”蘇香玲問道。
“怎么回事兒,你姐生出的好兒子蘇進重同志把人給打了。”蘇青云哼道。
“既然都打了賠藥費就是了。不對啊,他自已怎么進了醫院?不是他打別人嗎?”蘇香玲問道。
“打不過反被人打了唄。”蘇青云給氣得笑了起來。
“唉,這事,姐,你出面賠些錢就是了。好好給人家道個歉讓人家消消氣就是了。你們首先打人不對是不是?再說了,進重那性格,大家都是曉得的。一向囂張得很。”蘇香玲嘆了口氣。
“人家不接受啊。”蘇遠芳可憐兮兮。
“這個也太欺負人了是不是,既然事都發生了總得解決掉。”蘇香玲有些惱了。
“解決掉,怎么解決。你知道他打誰了嗎?”蘇青云譏諷道。
“打誰了,是不是對方很有來頭。”蘇香玲聞出什么味兒來了。
“來頭,他打的是報國的妹夫葉凡。這混賬小子,居然叫人要殘了葉凡,你說說,這事叫我怎么開口?”蘇青云惱火的講道。
“妹夫,葉凡是報國的妹夫,怎么可能?”蘇遠芳跟老公頓時目瞪口呆。
以前雖說葉凡到粵東工作過,但跟蘇遠芳這些人并沒有交集。而當時喬報國跟葉凡有矛盾,自然不想把自己跟葉凡的關系亮出來。
這倒致了丁良生都不知道葉凡跟喬報國的關系。
“是不是橫空集團那個葉凡?”蘇香玲問堂姐道。
“就是他,難道他還真是報國的妹夫?”蘇遠芳不死心,補問了一句。
“唉,這事,還真是麻煩了。”蘇香玲是眉頭緊皺著了。
“這事要不叫報國給葉凡通口氣,咱們都是親戚是不是?”蘇遠芳試著問道。
“唉,姐,你不曉得。報國跟他這個妹夫好像仇人一樣。平時很難得說上幾句話。
要不是因為有事的話,幾年都難得見上一回。兩人都心高氣傲的。根本就尿不到一個壺里。
而且,葉凡這個人你們不曉得他的脾氣。以前就是報國的父親他也不怎么理的。
偶爾的時候還會頂嘴。你說,他會聽報國的嗎?而且,報國也不可能出面的。
這事,你叫報國怎么開口。”蘇香玲嘆了口氣,看了可憐相的堂姐一眼,問道,“葉凡現在還在粵州市吧?”
“還在。就住在黑天鵝賓館。”丁良生說道。
“妹妹,你救救進重吧,姐求你了。報國不敢說,你說說好不好。你們是連襟,葉凡總得給你一點面子是不是?”突然,蘇遠芳居然朝著蘇香玲跪了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別這樣姐,起來起來!”蘇香玲趕緊過去扶人,眉頭可是皺得緊緊的,這事真是難為她了啊。
這一整天,葉凡都在燕月灘忙著。
晚上的時候居然接到了蘇香玲的電話,說是聽說葉凡在粵州,特地請他吃飯。
“對不起了香玲,本來是想過去看看伯父的,這幾天忙給耽擱了。晚上一定過來拜訪伯父。”葉凡說道。
蘇青云雖說退休了。但住的地方還不錯。副省級干部的退休樓。
不過,當一進去時發現在大廳里居然還站著丁良生夫婦,葉凡立即就明白了。
“葉……葉書記,犬子不懂事,這個畜牧,我恨不得打死他。我代犬子向您陪禮道歉。葉書記您請放心,一旦他回來我會好好的教訓他的。這個畜牧,真不是個東西,不是個牙西。”丁良生只能甩狠話了。連自己都給一起罵進去了。
“葉書記。進重不對不起你。我這個當媽的都沒臉見你了。不過。他也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塊肉,求你高抬貴手放過他吧。您就饒過他吧?”蘇遠芳說道。
“唉。她是我堂姐。這事,本來我是沒臉說的。可是頂不住,進重的確太不懂事了。這個混蛋,我會狠狠抽他的。這事,還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就饒他一回。”蘇香玲也是一臉尷尬,說道。
“這種混賬東西就應該讓他進大牢好好反醒一下,都干了什么混賬事。”蘇老爺子也在一旁湊熱鬧。
“呵呵,幸好我以前在公安部門工作過,練了點小身手,不然,就得到殘疾人協會報道了。”葉凡冷笑了幾聲。
“對不起葉書記,對不起!良生教子無方。”丁良生夫妻同時深彎腰一直不肯直起腰來。
“葉凡,你們造船廠跟燕月灘現在干得都常火紅啊。開局不錯。”這時,蘇青云扯到別的地方了。
葉凡一聽當然就琢磨出一點味兒來了,當初在這兩個地方蘇青云可是都特別的關照過自己的。
“呵呵,還不錯,多謝伯父的支持了。”葉凡笑道,轉爾朝著還彎著腰的丁良生夫妻說道,“這次的事就算啦。
希望不要有下次。而且,我跟董鶯鶯也只是生意上的合作關系,沒有丁進重想象中的那般復雜。
不過,一點小懲還是要的。丁進重估計還得在里面呆上幾天才能出來。”
“謝謝,謝謝……多關幾天沒事,讓這畜牧長長記性。”丁良生連說了七八個‘謝謝’。爾后告辭著先走了,自己坐在這里吃飯可就有些不合時宜了。
“葉凡,給你添麻煩了。”蘇青云看著丁良生夫妻的背影,嘆了口氣。
“呵呵,一點小事罷了。”葉凡笑道。
幾人洗手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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