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sn蹄子,說的是什么雜碎話。”馬秦氏呸了一口,叉著腰,指著栗子說道,“你家男人沈老缺打傷我家兄弟,還敢說是我家的事,這就是你家的事。”
戰栗看向馬長河端著的爛手,手掌心直接扎穿,確實傷的不輕。
沒想到竟是沈不缺下的手。
看來這個沈不缺也不賴嘛,居然做了她想做而沒做成的事情。
簡直干的太漂亮了,真想給他呱唧鼓掌兩下。
只是這老娘們罵人真特么難聽,真想一巴掌甩上去,將她打翻在地,狠狠踐踏那一身肥肉。
看她這一身肥厚的身體、潑辣的風格,以她目前的身體狀況對上她,還沒有把握。
剛好她知道一點這潑辣娘們的隱秘私事,既然罵都罵了,那就繼續罵唄。
“馬三嬸,那要照你這么說,我最多是個小蹄子,遠遠不及你這個老蹄子。”戰栗話音一轉,“你和馬家六哥的事情掰扯的清楚嗎?”
馬秦氏和馬長山有染的事情,全村人都知道,馬長海不可能不知道。更何況一個枕頭被下的婆娘,哪天晚上不見了,他肯定清楚。
只不過為了自家面子,從來都避而不談。要是被逼著談了,也是反咬一口,跟對方干上一仗,用拳頭講道理。
這一次,馬長海還沒出手,馬秦氏倒先跳了起來。
見別人道破秘事,馬秦氏氣急敗壞,揮舞著肥厚的肩膀就要撕了栗子那張嘴。
“你個吐雜碎的n貨,我撕爛你的臭嘴。”
她的身體肥胖厚重動起來困難,被戰栗輕松避開。
只是避開這個潑辣女人的魔爪,卻沒逃過親爹的暗棍,后背結結實實挨了一棍,痛的她急抽一聲。
戰栗想,這特么絕對不是親爹。
親爹沒有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親爹也沒有這么下死手的。
戰元鐵拄著拐杖,雙手顫抖著罵道,“你個胡咧咧的畜生,亂嚼什么舌根。我今天就打死你這個畜生,讓你還敢編排別人的是非爛事。”
這可不是亂嚼舌根,馬家三嫂和六叔馬長山有染,這是長流村村民都知道的秘密。
別人說的可以不信,但是這是栗子親眼所見。
那是去年秋收的時候,家家戶戶忙著農忙的事情。
她老爹戰元鐵在地里守著莊稼,半夜托人給栗子帶話,讓她送一席被褥過去,田間露宿怪冷的。
栗子送完被褥往回走,路過馬家三哥的家莊稼地,親眼看見馬家三嫂和馬長山睡在一個被窩。那個時候,馬長海去了縣里,四處聯系收購莊稼的大戶,想趕著掙點好錢。
當時月光那么明,看的那么清楚,絕對不會有錯。
后來栗子使壞,暗地里把消息傳出去,成了人盡皆知的秘密。
“爹,你怎么不說他們胡咧咧,誰知道他那手怎么傷的,就這么賴到我家頭上。”戰栗嘲諷道,“我也是好奇,我家情況你們也都知道。你們要是想訛錢,你也找個有家底的人家,比如”
戰栗視線在幾個人身上亂竄,說這話的時候,視線剛好落到大姐桃子的身上。
“哦,我明白了,你想訛詐我爹是假,想訛詐我大姐桃子是真。”
桃子在縣里買了兩進院子,有前后六間大房,宣揚的全村人都知道。光是那宅子就花了一百多兩,這要是放在長流村,就是頂頂的富戶。
原本一直作壁上觀,圍觀看戲的桃子,在戰火燒到自己身上之后,再也按耐不住。
“馬老三,你想訛詐的是我對嗎?我可告訴你們,我可沒有多余的銀子讓你們訛詐,我的銀子都花在我家那二進的大院子里了。”
桃子冷著臉說道,“再說了,我家當家的是給縣里丁老爺做護院的。丁老爺是舉人出身,生意做多大,有多富,跟縣令大人關系有多好,你們是知道的。只要我家當家的跟丁老爺說上一聲,他要是出手,你那點小生意都不夠折騰的。”
馬長海看中桃子那兩進大院子,一門心思想多要些錢,卻忽略桃子當家的朱大林。
朱大林原先在丁舉人老爺家里做長工,一次偶然機會救了丁老爺一條性命,丁老爺就把他留在宅子里做護院,頗受重用。
原本還想著借桃子的關系搭上朱大林,由他舉薦給丁老爺,要是能借上丁老爺的佛光,以后做生意四面八方都能給幾分面子,肯定更順風順水。
馬長海咬緊牙關,暗跺一腳,“桃妹子,你可別誤會。我們真不是來訛錢的,是來講道理的。”
馬秦氏見自家男人認憋,橫腰掐了他一把。
馬長海撥開馬秦氏的手,挪開幾步,“桃妹子,你聽哥說,你家幺妹栗子新婚,她男人沈不缺扎傷我弟弟的手,我們不得給自己討個公道。”
桃子白了他一眼,“討公道去找沈老缺討,來我們戰家干嘛?你當我們戰家好欺負。”
“哎呦喂,你可誤會了。沈不缺啥人我們都知道,找他能討著什么。”馬長海連連叫屈,“我們這不想找栗子嘛,聽說栗子回娘家了,我們就找到這里來了。”
桃子諷刺道,“喲,栗子回娘家了,你們就來我們家鬧。栗子拿不出錢來,就找我爹要,我爹拿不出來是不是就要我拿,你們這如意算盤打的可真夠響的。”
馬長海拱手連連作揖,“誤會誤會,我們可沒有這個意思,桃妹子可千萬別誤會。”
桃子雙手抱在胸前,翻著白眼,“我可沒有誤會,你是不是這么想的,自己心里清楚。”
戰栗站在院里,看兩人你來我往。
旁邊戰元鐵提著拐杖虎視眈眈,再被他們這樣誤會來誤會去,戰元鐵一拐杖上來,還不知道能不能躲掉。
她這身體本來就很虛弱,再被無端一陣通棍招呼,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完全恢復。
她指著誤會話翻來覆去說道的兩人,喝止住,“你倆給我打住,別浪費我時間。既然是來講道理的,那咱今天就把事情掰扯清楚。”
馬長海面對栗子就沒有那么好的脾氣,板著臉道,“還有什么好掰扯的,你賠錢,我們走人。”
“呸,憑什么你說了算。”
戰栗的眼神向戰元鐵瞟了瞟,生怕他一個悶棍上來,確定他沒有動作,這才放下心來,“誰傷的人,該怎么賠償,不能憑你空口白話,總得有證據,也得有證人。”
馬長海不耐煩了,“那你說咋辦?”
戰栗給出主意,“好辦。馬七在這,再把沈不缺找來,讓他們兩個當面對質,再找村長公斷,誰也不偏袒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