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打劫
第31章打劫
一秒記住中文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給栗子,這都是你大哥多年不穿的舊衣。倒是都是挺好的衣服,就是擱著久了,有少許霉味。你拿回去用熱水燙一下,漿洗一下就能穿了。”
桂枝嫂子跑回內室,拿出來許多舊衣服,一股囊的全都塞給栗子。
戰栗看了看,還有兩件新衣,看著像是沒穿過的樣子,挑了那兩件新衣再還給桂枝嫂子,“這兩件衣服你拿回去吧?”
桂枝嫂子翻找衣服的手突然縮了回去,“咋了?嫌棄你大哥的衣服?”
戰栗笑著道,“不是,我看這些衣服都是新的,給我家老沈穿太浪費了。你先留著,等大哥回來給他穿。”
戰栗本是好心,卻沒想戳了桂枝嫂子的傷心事。
她的身體突然顫抖起來,滴吧滴吧的掉著眼淚,沒過一會就擦掉眼淚,恢復往日堅強的那一面
桂枝嫂子將衣服推給栗子,“也不知道你大哥啥時候能回來,估計是用不上了,你拿回去穿吧,又不是值錢的東西。”
兩人客氣推攘之間,一輛馬車從茶棚面前經過。
長流村里沒有馬車,家底最厚實的是村長趙嶺海家,也只有驢車。如今出現在長流村的馬車也只可能是祁成順祁師爺。
戰栗丟下衣服,跑到正道上仔細看了看,才返回茶棚又再三確認。
這間茶棚是村口的必經之路,想要進村肯定會路過這個茶棚。
戰栗問道,“桂枝嫂子,那是祁師爺的馬車吧?看著好氣派啊。”
“嗯,是祁師爺。剛來村里的時候,還向我問路來著。”桂枝嫂子看了一眼,語氣里帶有抱怨,“還向我要了兩碗好茶,結果卻沒給錢。哎,那些當官的就是愛欺負我們這些平頭百姓。”
戰栗返回茶桌,從一堆舊衣服中挑了幾件最破的拿走,剛出走茶棚,就被桂枝嫂子攔住,“哎,栗子,你別走啊。這衣服你都拿走,怎么就拿了幾件。”
眼看著祁成順的馬車越跑越遠,追起來可能有些麻煩。
戰栗急不可耐,只能應付著,“是這樣的,桂枝嫂子,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件急事。這些衣服你先幫我收著,等我下次來幫你寫信的時候再取走。”
說完就沖出茶棚,追著馬車跑去。
桂枝嫂子眼看著她走了相反的方向,連忙追出去提醒道,“栗子,你走錯了,你家在那個方向。”
聲音消散在空氣中,并沒有傳遞到戰栗的耳朵里。
戰栗拼勁全力跑著,只是雙腿畢竟趕不上馬車的速度,眼看著兩人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
她停下來,觀察四周的環境,兩邊種滿了油菜,黃燦燦的油菜花已經凋落,生出綠色的花果,隨風微微蕩著。
戰栗在心里畫了個地圖,如果乘馬車沿著正道走,需要經過幾個彎道才能進入縣府。如果憑腳力,穿過這片油菜花田,就能直達縣府。
她需要在到達縣府兩里地的攔截住祁師爺,那相對是個死區,兩頭都不靠。
這對戰栗來說相對安全,正好可以實施他的計策。
戰栗定好主意,躬身就鉆進油菜花田,穿過重重的油菜花桿。
這個時候,戰栗特別感激曾經做過的特訓,保持一定的速度,躬身穿越障礙物。這讓她能弓著腰,在低矮的油菜花田里穿梭自如。
每行走一段距離,戰栗就會從油菜花田鉆出來,看一下大致方向,確認自己沒有跑偏。
在快要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戰栗的眼睛中突然掃過一個東西,她頓時收住腳步,蹲下四處查看,果然在不遠處的田埂上發現一個斷了把的鋤頭。
她躬身鉆過去,將鋤頭拿在手里試試手勁,除了手把太短,一切都好。她又試著耍了幾個招式,確定耍的得心應手之后,將從桂枝嫂子那里弄來的舊衣服穿上。
穿了厚厚的幾層,完全看不出作為女子的婀娜身姿。將頭發全部挽起,又撕下一塊布巾蒙在臉上,將斷把的鋤頭別在后腰,繼續前行。
在到達目的地之后,就蹲守在油菜田里,雙耳貼地,聽著馬車的動靜。
不出一會,遠遠傳來馬車的動靜。
戰栗從后腰抽出斷把的鋤頭,在馬車快要過去的時候,及時沖了傳來。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想從這里過,留下買路財。”
戰栗壓著嗓音,憋著說出老氣橫秋的話,聽著就是個男人的調調。
想當年,她曾經嘲笑過電視劇的山賊土匪,搶劫的時候永遠這么一句老套的臺詞,就不能改改。
如今竟然自己也說出這么老套的說辭,不過再說完之后,就感覺真特么爽。
駕車的衙役李大云及時勒緊韁繩,朝身邊的衙役周成組使了個眼色,周成組心領神會,立刻將頭伸進車廂,匯報,“祁師爺,有山賊。”
祁成順此時正閉目凝神,思考馬長河跟他談的那筆買賣。
賣了栗子,所得銀兩均分。
對于這生意,祁師爺自是滿意的。
本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頭得罪了縣令千金,小姐的意思就是把她賣進女支院,成為人盡可夫的蕩女支,后來是村長趙嶺海出面求情,這才改為嫁給沈不缺為妻。
那個時候的祁成順還心有遺憾,嘆著好好的生意沒做CD傳聞那栗子生的漂亮,要是能一睡佳人,豈不是更美。
如今剛好有個人跳出來,主動愿意做這樣的生意,他也樂見其成。
只是他不滿意這樣的分成,那個無賴的馬長河也配跟他五五分賬。后來又一想,這邀月樓他熟悉,栗子進了邀月樓能賣多少銀子還是他說了算。
換句話說,他愿意給馬長河多少銀子就給多少銀子。哪怕就是給一兩銀子,那都是施舍給他的。
祁成順想著,不自覺的摸了摸嘴角的兩撇小胡子。正沉浸在喜悅之中,就聽見衙役來報,說是有山賊。
他的美夢瞬間就醒了,潛意識的就向后縮去,緊緊貼合車廂內部,顫顫巍巍的問道,“多少個人?”
周成組回道,“一個。”
祁成順掀開車簾一看……
竟只有一個手持斷把鋤頭的單薄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