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商

第77章 證明

第77章證明

第77章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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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瞎話一點都不臉紅的戰栗,此時面對于西巖侃侃而談,將自己塑造成遭受逼迫的受害者。

沈不缺站在一旁,看了一眼理直氣壯指責于西巖的戰栗,感覺這丫頭還是沒變啊。

以前那個蠻不講理、胡說八道的栗子又回來了。

“我知道不是你指使的,只不過入了縣衙,是不是你指使的,已經由不得你決定。”

沈不缺接過栗子的話頭,“如果你想將你辛苦攢下的家業,再贈送一半給丁金川,我也不攔你。也許用不上一半家業,只要一個泰興樓足夠。”

于西巖除了那些并不高產的土地,唯二兩個掙錢的產業就是玲瓏閣和泰興樓。而泰興樓和邀月樓對門而立,是邀月樓被燒之后的最大得利者。

于西巖正高興,可以趁著邀月樓待建之期,猛賺一筆大錢,最重要的是能好好壓一壓丁金川的氣勢。

做生意,比的就是財力,爭的就是心氣。

于西巖低聲下氣了許多年,終于也能揚眉吐氣一次。哪怕只是短短數月,那也足以。

只是沒想到,他們那么快就將手伸到了泰興樓,想要將它據為己有。

“那我該怎么辦?”于西巖茫然,和丁金川相斗,他是占不到上風。

兩家斗爭許多年,原本不相上下的局面,每每斗到兩敗俱傷的局面,都要鬧到官府面前,請縣令大人主持公道。

誰知道,某一天,丁金川抓住了縣令的喜好,一擲千金,讓出一部分利益,將縣令周志成拉到自己的陣營,從此入了官府,如剮一聲皮肉。

煎熬。

于西巖還覺得丁金川倒霉了,他的好運就來了。

果然是太天真。

“很簡單啊,證明我們不是一伙的,就好了嘛。”戰栗似笑非笑的說著。

“那怎么證明?”

于西巖覺得栗子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嚴肅,有種要搞事的感覺。

戰栗看著于西巖,說道,“這么說,你同意了?”

“同意?同意什么啊?”于西巖聽的一頭霧水,果然話里透著股危險的味道。

“做些必要的澄清,證明我們不是一伙的?”

“怎么證明?”

說了一圈,話題又繞了回來。

“別廢話了,趕緊上吧,抓緊時間。”沈不缺看不下去,再繞下去,那群滿城追捕的捕快們就該找到這里來了。

“上什么?”于西巖后退幾步,他感覺自己很危險。

“要不你來?”戰栗對沈不缺說道,畢竟自己腿傷著呢,動起手來不太方便。

“咳咳。”沈不缺咳嗽幾聲,“我一個老人家就不來了,還是你來吧,女俠。”

“行吧,你過來,交換站位。”

戰栗將手里的楠木箱子向空中一甩,箱子落位的地方,沈不缺剛好經過,雙手張開,將箱子抱進懷里,走到戰栗剛才站的地方,嚴防死守,那個被貼在墻邊的車夫。

至于戰栗,則向于西巖站的地方走過去。

“上什么?”

于西巖又問了一遍。

“你啊,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實嗎?”

戰栗說著,開始奔跑沖向于西巖。腿傷到底還是有點影響,不然剛才一個起跳,凌空跳躍,半空橫掃一腳,就能直接將于西巖踹翻在地。

可惜,現在不行。

于西巖見栗子來勢洶洶,起初只是后退幾步,如今更是轉身,直接跑起來,從小跑,到瘋狂的跑,想要拉開與栗子之間的距離。

一個健全的人和一個有腿傷的人之間的距離,只隔著一輛馬車。

戰栗充分利用這個有利的工具,踏上馬車,助力翻越,騰空,跳過,直接落到于西巖的面前。

于西巖止步不及,眼看著就要撞上去,誰知戰栗身形一轉,向身側一閃,直接揮出一掌,帶著風的疾勁,于西巖不知避讓,一個響亮的耳光落下,頓時人就懵了。

已過不惑之年的于西巖,雖然與丁金川的斗爭,顯得落魄可憐。但論財力,是除了丁金川之外的第二財主,是個真真的鄉紳土豪。平日里,其他人碰上于西巖,也得恭敬的稱呼一聲于老爺或者于老板。

除了面對周志成和丁建川,于西巖顯得比較悲催可憐,但在別人眼里,也是個響當當的人物。

結果,就是這樣一個在元珙縣很有名聲的人物,在光天化日之日,被一個姑娘追著暴打,從天而降一個耳光,直接把人打的蒙圈了。

就在站在一旁的沈不缺都看不下去,“你打人就打人,打耳光干嘛,這個于西巖看起來都能當你爹,你還真下得去手。”

“順手而已。”

于西巖蒙圈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戰栗可不懵,甚至反應迅速,一把揪起于西巖的頭發,就向馬車上砸去,轟的一聲引起幾聲馬嘯。

“別打腦袋,打壞了賠不起。”沈不缺邊看便指導。

“你給我閉嘴,要不然你來。”

戰栗應著,手頭動作一點沒停。在于西巖被砸的腦袋暈眩,不知反抗之后,就開始拳打腳踢的街頭格斗的招數,拳拳到肉,打的對方不知道反抗為何物。

等到于西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失去反抗的能力,只能抱著頭,蜷縮在一起,盡量減少拳腳攻擊的范圍。

戰栗也不貪心,在達到效果之后,就收了招式,踢了踢躺在地上,蜷成一團的于西巖。

于西巖艱難的動了動,還以為會被栗子打死,誰知道對方就這么停了。

“行了,你現在可以去官府告狀了,這樣就能證明我們不是一伙的。”

戰栗活動活動砸的酸疼的手腕,打人也是個力氣活。

“這……”

于西巖聽到這話,不可思議將埋在胳膊的腦袋審出來,看了眼戰栗,居然是這個用意。

只不過,這方法也太狠了。

明明幾句話就能說清的事情,至于這么大動干戈么?

于西巖憤怒。

“但愿于老板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么說。”

沈不缺適時的補充栗子的話,“我們夫妻貧乏,一無所有,倒也不怕牢獄之災。只不過于老板與我們不一樣,你有家有業。你要是跟我們一樣,只怕會是家破人亡的下場。”

這是警告,這是威脅。

一個一無所有的貧賤夫妻,動手打人就算了,居然還敢威脅他?

于西巖自然不接受這樣的威脅,“你們目無法紀,當街行兇,我定上告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