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殊看著錢通,“哦,怎么說?”
“我那愛犬雖然性子爆烈,但一向在西苑栓的好好的,可那日卻不知怎地突然就沖到了前院來驚擾了女眷...”
錢通說著頓了頓,看向衛殊,眼底滑過一抹寒意,“對于這件事,不知道衛小姐怎么看?”
“呵呵,我能怎么看呢,錢公子自己養的狗都看管不好,反倒問起我這個外人來了。”
衛殊冷笑一聲說道,高天宇也強忍住想笑的沖動,但嘴角還是忍不住一抽一抽的。
上次錢府宴會出丑的事,現在可成了整個青城老百姓茶余飯后的笑談
衛殊的譏諷,小胖子的反應落在錢通眼里都是那么的刺眼。
“呵呵。”
錢通冷笑一聲,“衛小姐當真不知道?
衛殊輕輕搖了搖頭,“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不過你們錢家那么多能人都搞不清楚一條狗為什么發瘋的話,我倒是可以從衛家送幾個得力的過去幫你們查查,看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著錢通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衛殊又補充了一句,“對了,我家倒是有個小廝極善訓練這些貓啊狗啊的,要不就讓他去幫錢公子的忙吧?”
看著衛殊那一臉善解人意的笑容,錢通忍不住拍案而起。
“你少在這里裝模作樣了,你以為我不知道那天的事情是你做的?”
這段時間錢少爺的日子可不好過,錢家讓青城那么多貴婦丟了臉,而讓錢家丟臉的卻是錢通,因為那只藏獒是他的愛犬。
就為這事,家里的長輩,甚至是遠在帝都的大伯和宮里的姑母都專門捎信回來斥責他。
而這一切都是拜眼前這個笑意盈盈的女人所賜!
“錢兄,稍安勿躁,有什么事好好說。”
一直處于旁觀者的慕毓笙淡淡的口氣勸說道,但是看他那樣似乎并不想管這事兒。
錢通在看明白了慕毓笙的意思后,臉上的神情就更加的張揚了,“我已經派人查清楚了,那日府中的下人親眼看到衛家兩位小姐從西苑出來,你作何解釋?”
衛殊看著錢通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個傻子,“錢公子想要我怎么解釋?”
“因為你做的事,讓我們家在青城一下子十分難堪,我要你們衛家親自出面向大家說清楚這件事的真相,害那么多貴婦出丑的并非我們錢家,而是你衛家大小姐!”錢通義正言辭的說道。
呵呵呵
一陣輕靈動聽的笑聲在天字一號的廂房里響起,猶如清脆的銀鈴。
待笑得差不多了,衛殊才斂了斂神色冷冷的看向錢通吐出兩個字,“好啊!”
見她答應的如此爽快,這反倒讓錢通微微一怔。
雖然他跟衛殊并不相熟,但最近關于她的那些事錢通也都有所耳聞,知道這個女人不是那么好應付的,于是劍眉一挑厲聲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不過既然要我們衛家出面解釋,那就需得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的都當著大家的面說清楚!”
聞言,錢通一怔,有些警惕的看著她問道,“你...什么意思?”
衛殊我微微勾起唇畔,“錢公子還想要裝到什么時候?我為什么會去你錢府的西苑,難道你不知道?”
“胡說,你自己在我府中亂跑,我怎么會知道!”錢通臉色一變說道。
“哦,錢兄,難道這其中還有什么內幕不成?”
慕毓笙拿起酒杯小酌了一口,淡淡的問道。
錢通臉色大變,“沒...沒有,毓笙兄不要聽她胡言亂語!”
衛殊看著錢通,沉默了一下方才道,“或許錢公子是當真不知道此事,畢竟都是后宅女子耍的小手段,”
頓了頓又道,“不過我倒是想問一問錢公子你,那沐家小姐怎么會對錢府的地形如此熟悉,她又跟令妹錢五小姐是什么關系?
同時我還想問一句,我家小妹究竟是哪里得罪了錢五小姐?”
錢府那件事,起初她也以為只是沐秀玲想要報復自己不成便隨手拿了衛錦來出氣。
但后想想又覺得漏洞百出。
錢家偌大的府邸,即使是廢棄的院落也是有人定時巡邏的,可是那天她們卻一個下人都沒看到,
必然是有人提前將下人們都支走了,至于那個人,肯定不會是沐秀玲。
就憑她,是使喚不動錢家的下人的,那就是跟她合謀的人吩咐的。
而這個她...思來想去也就只有錢家的五小姐了!
此時錢通的臉色是前所未有的難看,甚至帶著一絲陰冷的怒氣,沉聲道,“我錢家好歹也是皇親國戚,還請衛小姐對自己說的話負責!”
“我可以對自己說的話負責,就是不知道你們錢家的人能否對自己做的事有擔當?”
“你!”
衛殊絲毫不示弱,錢通怒目相對,廂房的氣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慕毓笙微微垂著眸子擺弄著面前的茶杯,高天宇一副吃驚的表情,這會兒要是他手上有筆和紙的話,他一定把他們方才說的話一字不差的記下來。
這可是大新聞啊,那些被錢家害的丟臉的貴婦們若是知道此事豈不是要鬧翻了天...
“小子,想要活命,就趕緊把你聽到的東西給忘掉!”
錢通仿佛看穿了高天宇的心思,冰冷的警告一字一句都透露著威脅。
高小胖一慫,瞥了瞥嘴道,“我...我什么都沒聽見。”
錢通冷哼一聲,不屑的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然后落在衛殊身上,“所以,衛小姐這是要明著跟我錢家做對了?”
衛殊低頭一笑,“不敢,您錢家家大業大,更是出了個錢貴嬪,誰惹得起呀?”
頓了頓她斂住笑容,“不過我還想請公子記住一句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錢通伸手又是往桌子上拍了一掌,怒道,“你敢威脅我?”
衛殊莞爾一笑,“不敢!但是公子可以思量一二!”
錢家雖然看似有權有勢,就連花家和當地的官員都要給他們三分薄面,但衛殊卻通過了解知道錢貴嬪并不受寵。
就連錢老太的大兒子雖官拜禮部,但是卻為當今丞相所不容,因為他的妻子是前任丞相之女。
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若錢通非要鬧開到時候落入口舌的只會是他們自己!
是以,她才敢有恃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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