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月壇附近已經人滿為患,男女老少將四周圍的水泄不通。
正中央的空地上搭建起了比賽的臺子。
所謂臺子就一排的十口大鍋,大鍋的旁邊是案板鍋碗瓢盆等一應廚房道具。
臺下正前方是一排評委席,當然目前還是空著的,畢竟能出席評委的都是玉山城的大人物。
而大人物的一大特征就是凡事必須得遲到,好像不遲到就對不起他們自己的身份是的。
花霧和大牛也擠在人群里,她們都已經換上了昨日新買的衣裳,尤其是大牛,這樣一看簡直是玉樹臨風、風度翩翩、俊美如玉。
如此一來,自然就有不少姑娘巴巴的往他身邊擠。
可憐的花霧,那小小身板就這樣被一群女子擠得離大牛越來越遠。
正被擠得暈頭轉向之時,臺上終于想起了一陣開幕式的銅鑼聲響。
咚咚咚——
“各位玉山城的父老鄉親們大家好!”
臺上主持今日這一盛典的司禮笑著說出開場白,底下隨之一陣喧嘩。
“眾所周知,今日是咱們玉山城三年一度的神廚大會,要知道,每年的科舉也是三年一次,所以吶,參賽者務必也要拿出考科舉的那股子勁兒來,做出讓評判們滿意的食物,可好?”
“好!”
底下老百姓又是一陣附和。
接著那司禮又道,“那么今日第一場是海選,在場的所有人,不論男女,下至十二歲,上至五十歲,都可以參加,但是呢,需要再一炷香的時間里做出一道讓評判們滿意的食物。
海選的名額是一百人,每十人一輪,最后晉級勝出的十個人可以進入下一輪的比賽,那么現在,開始!”
臺上司禮的話剛落,底下準備參賽的人都開始準備了。
首選是需要拿一支代表參賽者身份的竹簽,然后依次上臺。
花霧注意到有不少都已經拿到了竹簽,可她還被圍在一頓女人堆里動彈不得,只能眼看著竹簽被人一只一只的拿走。
“大牛!”
她實在沒辦法,只得大聲呼喊不遠處被女們圍成一圈的大牛,但由于這兒人聲嘈雜,她的聲音一出口就便就被淹沒。
好在大牛也剛好朝她這邊看過來。
見花霧一臉又氣又惱的樣子,大牛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然后推開了身邊那群鶯鶯燕燕朝花霧走去,再將她拔出人群。
能動彈了后,花霧趕緊去取了竹簽。
發放竹簽的是縣衙的師爺,一雙王八大的眼睛在她身上下打量,神色略有些質疑。
“請問竹簽還有嗎?花霧問道。
“還有最后一只...”師爺撫著龜丞相一樣的八角胡欲言又止。
雖說這伸出大會不限男女,但也只是那樣說說而已,真正參賽的選手幾乎沒一個是女的。
倒不是這里面有什么不成文的規定。
而是在做飯這一塊,女子對味道的敏感程度天生就要低于男性,除了平頭百姓家都說女人洗衣做飯以外。
那些高門大戶人家請的廚子哪個不是男的?所以即使讓女人參加她們也贏不了,是以,師爺這才猶豫的打量著花霧.
花霧見他竹簽遲遲不肯交給自己,便解釋道,“你放心吧,我已經十三歲了,你們那上面不是有名文規定,不論男女,只要年齡滿了十二歲就都可以參加嗎?”
師爺微微擰了擰了眉道,'說是這么說沒錯,可是你看那些已經準備進賽場的人,又有哪個是女的?”
這話花霧就不喜歡聽了,當即道,“那說明男的比女的多啊,難道因為這個你就不肯給我竹簽?”
師爺搖搖頭,沒好氣道,“你個小女娃明知是輸,又何必要浪費我這一個海選的名額呢?”
“你怎么就知道給我一定是浪費了呢?況且,就算是浪費了我贏不了比賽,那我也有參賽的資格啊,這是縣令大人規定的,難不成師爺是想要忤逆縣令大人的人意思?”
“你...你這女娃怎地這般牙尖嘴利?”
師爺一聽花霧把縣令大人的指令搬出來壓自己,也有些惱怒了,但轉念想一想,自己只是負責發個簽字,官他那么多干嘛,不管這名額浪不浪費,自己把事辦完不就行了?“
于是罷了罷手道,“也罷,就給你吧。”
這才將那只碧綠色的竹簽交給花霧手里。
花霧笑著道,“多謝,至于這只簽字會不會浪費,還請師爺拭目以待。”
聞言,師爺鼻孔里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花霧也不甚在意,拿著竹簽便朝大牛走了過去。
彼時臺上已經站好了十名參賽選手,灶臺下的柴火也開始燒了起來,待司禮點完香宣布開始后,那些人便各自忙開了。
待比賽進行到一半,那些評委才姍姍來遲。
原本水泄不通的人群立馬讓開了一條過道,接著是十兩規格不一的轎子,第一位走下來的是一個中年男子,穿著一身錦鯉官服,頭戴烏紗帽,想來應該是本城的縣令無疑了。
但緊著第二個從轎子上下來的人卻是讓花霧和大牛同時一驚,居然是那位慕家大少爺。
“怎么辦?”
花霧看向身旁的大牛問道。
大牛雙手抱在胸口,隨后摸了摸鼻子,”那人你那般不肯給他面子,說不定今日回給你穿小鞋。“
花霧揉了揉拳頭道,“若是他真的會給我穿小鞋,那我今日不是白忙活了?”
“沒關系,他要是敢給你穿小鞋,而導致你與那一千兩的將近失之交臂,我就去把他滿門偷空?”大牛認真的道。
就在大牛說完這句話的同時,慕林夕不知道為何突然感到后背一陣發涼,頓覺有些莫名其妙,但也不甚在意就是了。
花霧詫異的看向大牛,“沒看出來啊,你還有盜跖的本事,那為何那時候家里都窮成那樣了你也不去想想辦法?”
大牛不屑的冷哼一聲道,“就桃花村那幫又窮又叼的村名,家里能有多少積蓄,小爺根本不屑動手。”
瞧瞧這逼都裝的圓了!花霧在心里嘀咕。
那邊評委們入席后不久,第一批上場的選手們也也都差不多做好了手里的菜。
因為沒有固定性的要求,所以選手們要做什么都是是自己隨意的。
“時間到!”
隨著司禮的一聲吆喝,選手們都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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