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黑狗和虎子畢竟只是普通的十六七歲的孩子,即比不得大牛那超乎年齡的成熟,也比不得花霧體內三十歲的剩女靈魂。
他倆撲通一聲便在她和大牛面前跪了下來。
“大牛哥,小霧,以后你們就是我們的大哥和大嫂了,你們讓我們往東我們絕不敢往西!”
兩人面上露出的表情是情真意切,大牛依舊沒什么表情,花霧卻忍不住笑了出來。
看來他們是認定了大牛是她的上門女婿了,如此也好,以后有兩狗腿子辦事也方便些。
“行了,起來吧,不過...這話可是你們自己說的哦,以后膽敢有背叛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聽到沒?”
黑狗和虎子連忙道,“聽到了,我們絕不敢背叛大哥和大嫂的!”
如此就算收成了兩個小弟,但鑒于二人之前的貪生怕死逃跑一事,所以花霧還是對他們抱以考究態度。
“行了,我們趕緊回去吧,李蛋沒有多少時間了。”大牛道。
花霧點點頭,“對,不能再耽擱了”
“哼唧..唧...”
就在四人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們聽到了不遠處草堆里似乎有什么動物發出的聲音,哼唧哼唧唧的。
花霧下意識想走過去看看,卻被大牛攔住了,“你呆這兒,我去看看。”
“嗯好。”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大牛擋在自己前面了,她心里有些暖暖的,
大牛小心翼翼的翻開厚厚的草叢,里面露出一個小腦袋,一對提溜圓的眼珠子驚恐又害怕的正盯著他看。
大牛將小家伙一把拎了起來,走到花霧面前,遞給她。
“原來是只小狼崽啊...”
花霧睜大了眼睛,打量著在大牛手上不停掙扎的小家伙,長得可真像二哈。
“天哪,這里怎么會有小狼崽,不會附近還有狼群吧?”
黑狗如驚弓之鳥跳起來喊道,經過這兩天的叢臨驚魂,他已經是杯弓蛇影了。
花霧從大牛手上接過那只小狼,看樣子應該剛滿月,看了一眼黑狗道,”別一驚一乍了,昨夜我們幾乎屠戮殆盡整個狼群,這只小家伙應該也是受了驚跑出來的,只是剛好又碰上了我們。
“嗯,沒錯。”
大牛也點點頭道,“只是它還這么小,沒有了母狼在這兒絕對活不過三天.“
這時虎子又道,”狼這東西最是兇殘,大哥,我看還是干脆打死算了吧。”
聞言,大牛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而是看向花霧,“你來做決定。”
花霧扒拉了一下手里的小狼崽,小家伙應該也是在外面凍了一夜,這會兒感到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便一個勁的往她懷里鉆,還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舔了舔她的手,如果不考慮它是一頭狼的話,樣子倒是十分懵懂可愛。
花霧想了想還是道,”冤冤相報何時了,昨夜我們已經殺了它的族人,又何必再趕盡殺絕呢。”
大牛道,“所以,你是想養它嗎?”
花霧點點頭,“對啊,以后用來看家門也挺不錯嘛。”
這話說的讓一旁的黑狗和虎子一陣毛骨悚然,誰家有病啊?用一頭狼來看家門?
大牛擰了擰眉頭道,“你沒聽說過養不熟的白眼狼這句話么?”
花霧將小狼崽放進了背簍,隨口回了一句,“那也要養了才知道。”
見她心意已決,大牛也不再說什么,幾人不再多做逗留,加快了腳步出山。
花霧他們已經進山兩天了,還沒有回來,村子里這時都已經炸開了鍋。
村長和婆娘天天守在李蛋床前哀聲嘆氣抹眼淚,眼看著李蛋的臉上是越來越黑沉,這是病入膏肓的癥狀。
而那些躲到了村外的村民也不知道里面現在是個什么情況,更不知道這李蛋的到底還有沒有的治。
更有人提議,要不為了保險起見,干脆大伙兒先沖到村長家把李蛋揪出來一把火燒干凈了事。
這么做是殘忍了一點,但是萬一疫癥真的爆發,那就不可控制了,于是又不少人都贊同先燒了李蛋以隔絕病源。
隔壁幾個村的人間見桃花村村民都搬到外面搭起了帳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過來打聽,可是見一個個滿面愁容眼神不善的壯年,便也就作罷了。
“哎呀...我可憐的兒啊!”
村長婆娘趴在李蛋床前提前哭起了喪。
村長也坐在凳子上耷拉著臉抽水煙不說話,實在被婆娘的哀嚎鬧的不行了才呵斥了一句,“現在知道哭了,還不是你從小就慣著他,什么都敢給他吃,不然他怎么會去吃山里的老鼠,染上這病?”
王花也是第一次聽到男人這么呵斥自己,一時心里接受不了,這個時候也顧不得撒潑,嚎聲也更大了。
“哎!”
王花越哭,村長就越心煩,卻也只能嘆氣,女兒才嫁出去沒幾天,兒子就成了這樣,他都想一頭在墻上撞死算了!
”村長,我們回來了。”
一道清亮的聲音響起,村長整個身子微微一震,王花的哀嚎聲也戛然而止,齊齊看向門外。
“小霧,你們可算回來了!”
又見幾人身上皆帶上傷,王華倒覺得沒什么,大牛村長心里還是有些過意不去,可眼下兒子救命要緊,他也來不及寒暄。
花霧道,“你們都出去吧,我現在需要立馬給李蛋用藥。”
村長夫婦看了眼花霧背上那只尚且來不及放下的背簍,趕緊道,“好好,那李蛋就麻煩你了!”
花霧微微點頭,從背簍里將小狼崽取出來教到大牛手上,“我記得李大爺家有一頭母羊,你去給它找點奶吧。”
“哦...”
大牛撇撇嘴,一副不樂意的樣子,怎么他一回來就淪落成保姆了?
等眾人都散去,花霧關上房門,簡陋的房間只剩下她和昏迷中的李蛋。
觀其面色似乎黑氣已經深入骨髓,呼吸也極為微弱,再診過脈后她取了一滴李蛋的血便進入了空間里。
這個空間藥房里有一套完整的提煉設備,可以直接將中草藥置入其中然后提取出最濃縮的精華,俗稱中成藥。
將藥材清洗干凈后便開始進入了流程。
自從二十世紀以來中西醫之間爭論不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但她卻覺得兩家各有所長。
如西醫先治標,可快速見到成效,但卻難以治本。
而中醫,是出了名的療效慢,用病去如抽絲來形容一點兒都不夸張,卻能調理內在。
花霧曾經和幾位導師提出過一個假設,就是將中西醫之間的理念核心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合二為一,是否可以造福人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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