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塵摸著鼻子笑道,“所以現在韓太醫是想說自己早上才那般信誓旦旦的說一定能治好徐州城的百姓,
這還不到一天,就要過來就反過來打自己的臉了”
“這…這…”韓太醫有些無言以對,畢竟容塵這話說的也不算錯。
于是回道,“還請殿下不要再拿老臣打趣了,眼下還是先找到花霧姑娘為好。”
誰知容塵無奈的攤了攤手,“這人現在的確不在城內,韓太醫找孤,孤也沒辦法呀。”
韓太醫又說了幾句災情云云之類的話,見容塵始終都無動于衷的樣子,也自知是討了沒趣。
只得拜別了容塵退出了院子,他人雖然離開了,開了可是卻收買了府里的下人,
讓他們看著一旦見到花霧回來了就立馬去稟報他。
畢竟他現在也是扛著極大的風險的,現在什么臉面不里面架子不架子也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盡快能讓花霧消氣,好和他們一起商討著治疫的法子。
天快黑的時候花霧終于回來了,這一趟去箍牙山。可以說收獲并不大,甚至說沒有。
現在只能寄希望于她手中的這瓶水了,如果能從這水里檢查出來致疫的證據是最好不過了。
可是直覺告訴她,對于這件事不要給予太大的期望。
韓太醫和鄧臺移在得知了花霧回來之后。很快兩人便來到了花塢的院子里。
花霧將他們請到了偏廳,又讓丫鬟上了熱茶,微微挑著眉毛打量著他們。
“不知二位大人這么晚了登門所謂何事呀?”
“姑娘就不用再裝傻了,索性咱們就開門見山地把話說開了吧。”韓太醫放下茶杯說道。
花霧掩唇輕笑,“我與二位太醫素日并無交集,要說唯一能扯上關系的,便是在你們來之前我接手治療了城中的生病的百姓,
可是這些事今天早上不是也跟諸位都交接清楚了嗎?
怎么這會兒兩位大人又來找我了?”
看著花霧一臉無辜的樣子,韓太醫簡直是氣上心頭,可是現在是他有求于人,他不得不低頭…
他放下了身段,溫聲,“如今城徐州城的情況遠超我等的預料。
我們初來乍到,對于很多情況了解的并不清楚。
而姑娘里是從事發前便一直在這里,所有的情況你都看在眼里。
在這一點上你比我們要知根知底,所以今天老朽是來求助故姑娘相助的。”
韓太醫說這話時把臉埋得很低,他的心里也是羞愧的不行。
花霧輕哼哼一聲,“瞧瞧您這個樣子,知道的您這些人是在給宮里的貴人治病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從欽天監出來的呢,”她說著頓了頓,
韓太醫不解地望了她一眼,花霧微微一笑又道,“瞧瞧,瞧瞧您這做話說做事說話的氣象。
那可比這天氣變得還快呢,早上還那般義正言辭的指責我胡亂用藥說我什么也不懂。
為的不就是把我逼走嗎?現在我走也走了,地方都騰出來給你們盡情的施展拳腳了,可你們又來找我,讓我出手。”
她說著嗤笑了兩聲,“這我可不敢貿然答應,這治好了吧也就算了,我也不想居弓,
可萬一治得不好,那豈不是到時候會把我拉出去頂罪
我一個小小女子又是從山野出來的,可當不上這等大事兒。”
看著花霧那一臉驚恐的樣子,韓太醫被說的面紅耳赤。
若是從前在帝都,他何至于要低三下四的求人。
可到底是人老成精有見過大世面,他也沒有動怒。而是深吸了一口氣道,“老朽在這兒為早上的事向姑娘道歉,還請姑娘寬宏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就請看在這徐州幾十萬無辜老百姓的面子上。我們需要姑娘的幫助,姑娘總不能眼看著三十萬人家破人亡吧?”
他一試圖對花霧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都說女子的心是最為柔弱的,自己若能夠說服她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花霧輕輕搖頭一笑,手上扯著衣裳上面的彩帶,在手里把玩著。
漫不經心的說道,“別說三十萬人了,就是三百萬人又如何?
這與我又有何干?那些人活著對我也沒好處,死了對我同樣也沒壞處。
他們供養的是楚國的天子,真正能受影響的是天子的一家,
這與我這等草民又有何干?我高興便出手相救,我不高興便可袖手旁觀如何?”
韓太醫被她這話給懟的氣的不輕,猛然站起身指著她,
可是指了半天卻又什么也說不出來,這事兒確實不能夠強人所難,
而且早上是他們自己把人家給趕出來的,現在晚上又想把人家請回來,這事兒是他們自己沒理。
與此同時他還看出來了,這個花霧不是個善茬,至少脾氣是絕對不好。
若想要請她出手相助,恐怕沒那么容易。
送走了韓太醫,慕林夕便登門了,靠在門框上也有說話,也沒有走進來。
就那樣雙手抱在胸前,目光帶著些許深意的看著她。
花霧斜了他一眼,“杵在那干嘛呢?想說什么就說吧。”
慕林夕撇了撇嘴,“我只是覺得你這樣面冷心熱的做事,只怕別人也不會記得你的好,何必呢。”
花霧傲嬌的扭過頭哼了一聲,“誰稀罕呢。”
慕林夕一時無言以對,“那你現在打算怎么做?”
“還能怎么做?自然是先找出瘟疫的源頭來,
不然無論費多大的功夫,我們也只會像一只沒頭的蒼蠅一樣事倍功半。
甚至是還達不到事倍功半的效果。”她說著頓了頓,又道,
“對了,我想問你件事,從前發生這種情況時時候,朝廷都是最后都是怎么處理的?”
聞言慕林夕似乎陷入了回憶中,很快又回過神來。“還能怎么處理在大楚國的歷史上。每每有關類似的記載,無非史書上就那幾筆。
多少多少年某某忠臣良將,苦戰數月,中國泰民安,就這么幾句而已。”
花霧苦笑,心道也是,不過慕林夕又接著說道。
可是在我幼年時有一次,隨父親往山東赴任時沿途經過東營,那地方正好在鬧瘟疫。
我們路過時,看到整片天空的云都是黑色的。你知道那云為何是黑色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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