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殊

第二百四十九章:周泰之死

面對容塵的發問,二人皆是支支吾吾的說不上來話。

容塵眼底怒意更甚,罵道,“你們一個個的可都是朝堂命官,可是你們看看,你們在徐州城干一件人事了嗎?

天下太平時一個個鮮衣怒馬,享受著朝廷供奉百姓的敬仰。

可是一旦遇到屁大點兒事兒你們就一個個的自慌陣腳什么主意也拿不出來。

只會在這兒賣弄嘴皮子,朝廷養你們這群飯桶到底有何用”

容塵這話算是說的比較重了,無論是高躍還是張文都表情沉重,雙手垂立,臉色也漸漸地發紅。

這會兒全都規規矩矩地站在那兒,整個大堂頓時鴉雀無聲。

容塵從鼻孔里面輕哼一聲,目光一一從這些人身上掠過。

然后也講余光瞥了陳昌一眼,冷冷的喊道,

“陳昌你來說一下,這徐州城外只剩半上城墻在死撐著,

一旦這扇城墻也倒塌之后海水便會灌進來,到時候全城被淹,徐州城的官員和百姓該如何自救”

容塵說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到了陳昌的身上。

陳昌從前是跟在魏世杰身邊的,所以這些徐州城的官員也對他還算熟悉。

只是不知道為何會在魏世杰都已經被關進了牢獄后,陳昌卻到了太孫殿下的身旁。

莫非魏世杰的落馬和陳昌有什么關聯?

不少人都在心里犯起了嘀咕,說不定這陳昌就是太孫安插在魏世杰身邊的眼線…

趁著這次徐州城出事,好像魏世杰除掉,可是這樣又說不通,太孫殿下怎么能夠預料到會有這次天災呢?

而陳超已經在魏世杰身邊很多年了,這時間上也對不上啊。

正當他們思緒亂飛的時候,陳昌已經向前走了兩步,

站出來長揖到底,“啟稟殿下,草民有一方略,不知是否可用”

容塵垂下眼皮,手上做了個動作,“說吧。”

“是,殿下。”

陳昌站直了身子,一字一句道,“眼下徐州這個情況,

如果只是等著朝廷派來的人外援助肯定是行不通的,

因為我們無法預計城外的海水何時會灌進來,

城墻何時會倒塌,那么我們能做的便只能夠是如何自救,如何從城內開始突破,

現在徐州城內幸存的百姓還有三十余萬,可有一半的地方已經被水淹沒。

現在我們手上所有的船只一共是大大小小加起來十八艘,糧倉里的糧食還能夠支撐不到十天…”

沈昌正滔滔不絕的說著,卻突然被人打斷。

“你以為你說的這些我們都不知道嗎?

難道你站在這兒聽了這么半天沒有聽出來我和張大人在談論的是什么嗎?

這些問題還要你再強調出來”

高躍就不耐煩地打斷他,他所說的這些不就是剛才他們正在爭論的這些嗎?還要他來說,一個連功名都沒考取過的人。

只不過是一個幕僚而已,竟然也敢在他們面前搶風頭。

高月這是擺明了不給陳昌臉。陳昌被打斷了還沒說完的話倒也沒有惱怒,而是淡定自若的站在那兒。

終于容塵冷冷開口,“高大人,怎么?難不成你有意見?”

高月一怔,連忙道,“下官不敢。”

容塵冷哼一聲,“你不敢,你高大人要是都不敢的話,何人還有這般膽量

我看你呀是敢的很,當然了,如果你有意見的話,你可以說出來。

可是為何方才姑問你的時候你不說話?現在陳昌來說,你卻要從中打斷,你這是什么意思?倒是說與孤聽一聽”

高躍背著株連炮轟的一頓問,問的暈頭轉向,一時語塞。

他心里那叫一個冤啊,太孫殿下是他們請來坐鎮的沒錯,

他們也沒有打算要反他的意思,可這陳昌算個什么東西進也配站在他們的前頭

他這是不服氣呀,若陳昌真的能夠拿出什么好的法子來挽救徐州城那也罷了。

可是看看他這一個張口跟他們說的又有什么區別…

容塵挑了挑眉目光斜著高躍,“你都沒有聽他說完,你如何知道他的法子沒用”

高躍自知自己是一時沖動,理虧了,承認道,“到是下官唐突了,還請殿下恕罪。

容塵揮了揮手,示意他安靜,“陳昌你繼續說吧。”

“是,殿下。”陳昌寵辱不驚的回道,然后接著說些前被高躍打斷的話。

“草民先前有觀察徐州城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發現東方東方是連接東海的位置。

而且海水也正是從東面的城墻灌進來,彼時我們是逃無可逃,

可是,殿下或許初來乍到,還不清楚這徐州城的西北方向卻是一片干固的河床。

而西北到東方之間正好有一條已經廢棄的河溝,若是我們能夠動有徐州城所有的百姓在,

三天之內將這條河溝疏散開的,話正好可以將東海的水引入西北的干枯河床,

這樣一來,就算不能夠阻擋海水最終沖到進城里,可是至少也能延緩數日。

彼時朝廷不會致我們這三十萬臣民于不顧的,該來的援軍也差不多都該來了!所以我們要做的便是拖延時間。

這大雨草民也觀察過天象,至多再下個五天便要停了。

只要雨水停了,一切都好辦。”

陳昌說完,在場眾人一片嘩然,有不少人脊背都開始冒出了冷汗,

他們當中有不少人都已經在徐州城為官多年,

可是對于徐州城的地理位置卻并不是很了解,

但這個陳昌不過作為魏世杰的一個幕僚而已。他們記得他來徐州府的時間也并沒有多長,可是卻將整個城池如此詳細的。

連細節都注意的一清二楚,看來此人用心實在可怕,他怕是就等著這一天吧

陳昌面露鄙夷,他自然知道這些人心里想的是什么,可是他不愿與之爭辯,

他若是屑于與之爭辯的話,當初也不會。

甘心跟在魏世杰身后了。

這世上你跟一種人永遠說明白不了道理,那就是蠢貨,

因為你說什么他都跟你不在一個層次,無法理解你說的。

跟蠢貨講道理簡直是浪費時間!

這次他可真是用最柔軟的語氣說最狠的話。可花霧卻全然不當回事,依舊是嬉皮笑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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