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大人又來蹲墻角

第十四章 建立親密關系

今夜,少女靜坐案前,抬眼間眉黛若蹙,紅唇妖冶,褪下肩上披著的素白貂裘,一抹紅衣太過耀眼,灼痛了元景的眼。

他自知盯著女兒家不妥,默默轉開眼,“時間不早了,殿下該回去了。”

凰緋清挨著他坐下,淡淡勾唇,道,“適才國師不是與本宮說得好好的,如今怎么又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了。”

元景愣住。

少女不理會他的冷淡,邊起身朝著里屋走去,邊嬌笑著說著一本正經的話,“國師既然都說時間不早了,此處離我的清幽閣相距甚遠,如此,本宮今夜就叨擾國師了。”

慵懶卻透著清冷笑意的女音不斷回蕩在男人耳邊,元景以為自己聽錯了,可凰緋清卻是沒半點避諱的半躺在了他的床上。

他的床上!!

元景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垂眸的瞬間,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殿下這是何故,臣已經答應殿下的請求,殿下又何必為難臣,倘若殿下留宿的事被旁人知曉,殿下可知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從來都是一副漫不經心玩笑的姿態,元景實在想不通凰緋清為何屢次三番的為難他。

他與她并無任何過節啊。

凰緋清之前喝了點酒,哪怕是灌了好幾杯茶,依舊壓不了酒勁給身體帶來的不適。

她沒心思理會元景的那些婆婆媽媽,玉指掀開被子的一角,大大咧咧的躺了進去,“本宮清楚國師的為人,而且我來這里的事情,國師想必也不會希望別人知曉。”

所以,她就算留宿,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殿下當真對臣如此信任,竟這般毫無保留?”

再信任,他也是一個男人,正常的男人。

凰緋清身為公主,理應格外看重自己的名節。

可她倒好一個勁往男人的房間鉆,元景生平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國師大人別忘了,我們現在是合作的關系,不久后我們還會建立更親密的關系,提前提前適應一下彼此的身份有什么問題。”

凰緋清蓋好被子,側著臉看他,神色自然,“當然了,占了國師的床是我不對,國師認床的話,本宮倒是不介意把位置分你一半。”

元景一驚,黑瞳緊縮,險些失了風度,“殿下怎能說出這樣的話!”

他少有的動了怒,反倒是為那張溫潤如玉的臉增添了幾分別樣生動的情趣,勾得凰緋清低低笑出了聲來。

“國師如此生氣作甚,本宮現下不過有些不方便回去,即便真對國師居心不良,不也沒有真正付諸行動不是嗎?”

“殿下什么時候能對臣有一句真話。”男人墨眉擰成了個川字,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沒有拂袖而去。

凰緋清微微一笑,“國師怎知本宮不是真心。”

“今夜是誰算計的你。”

頓了頓,男人又道,“殿下哪怕已經用內力壓下,恐怕體內的藥性還沒能徹底消退吧。”

今夜凰緋清不止一次靠近他,身上隱隱散發著一股奇怪的藥味,尋常人是聞不出來的。

元景有仔細觀察過凰緋清的反應,她的裙擺被撕扯了一角,身上透著輕微的寒氣。

最明顯的還要數她的氣息,前日凰緋清被他體內的真氣所傷,也不至于讓她的傷勢變得那么重。

唯一能夠解釋她身上的諸多謎團,那就只有一個。

今晚她故意中計請君入甕,然后在暴露之后動了內力,致使還沒有痊愈的內傷瞬間加重。

凰緋清瞇了瞇眼,本打算瞞一瞞就過去了,哪知元景不僅性情和前世一模一樣,智商同樣沒縮水。

既已達成了初步合作,凰緋清不再瞞他,“蘭貴妃想借曹魏之手毀了我,被我識破后,曹魏如今已是我的棋子。”

“據我所知曹魏的膽子還沒有那么大。”

“色膽包天唄。”

元景緊聲道,“他欺辱你了?”

凰緋清嬌笑,看著某人的目光,流轉繾綣,“阿景是擔心我了?”

元景被她這一聲“阿景”噎得說不出話來,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心煩意亂完全沒辦法和凰緋清正常溝通。

她是公主金枝玉葉,他身為臣子,還是能忍一時算一時好了。

甩開心頭的煩悶,元景起身朝著床榻走去。

凰緋清心一怔,愣愣的看著他坐在床邊,印有青淺竹色的袖口探出手來,扣住她的手腕。

他……給她號脈?

“現在還能不能使上勁兒?”他一本正經的問。

“不能。”

男人輕嘆一口氣,答案在意料之中,便繼續道,“梨園那處冷泉有排毒功效,殿下想快點散去藥力,可以泡一泡。”

凰緋清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唇角勾起一抹慵懶,“走不動~”

“……”這才幾步路就走不動?

這貨很明顯是故意的。

看著面前的男人臉色微僵,恪守禮儀的抽回手,凰緋清有些不高興了,冷臉哼哼,“抱我去。”

元景幽幽的看著她,“殿下確定?”

這女人的腦袋到底是什么構造的,死乞白賴的不走也就算了,還不知羞恥的讓一個男人抱她。

元景覺得皇室的好苗子一個個都長歪了,男的不思進取也就罷了,女的也……

咳,一言難盡。

男人遲遲沒有動作,俊美的容顏一如既往的風輕云淡,那模樣恍惚間好似讓凰緋清一度回到了前世。

她暗暗苦笑,縱然前世用盡了手段,機關算盡,眼前這個男人始終不肯溫柔的看她一眼。

元景啊元景,心是石頭做的。

不管她做多少,如何做,恐怕都影響不了他的情緒和判斷。

“啊……”

凰緋清低呼一聲,短暫的失落后瞬間被震驚所完全替代。

因為,此時此刻不解風情的國師大人已然摟住了她的腰,將她整個人圈在了懷里。

凰緋清就這樣愣愣的看著他,嬌軀驟然貼緊男人的胸膛,隔著薄薄的衣服,她甚至還能清晰的感覺到男人單薄卻不失強健的身軀。

他抱著她的時候,凰緋清腦子有過剎那間的空白,又覺得好笑道,“國師這是做什么,嗯?”

“不是殿下說,讓臣抱您去冷泉。”元景淡淡的說,左手輕輕松松抓住了她的兩只手腕禁止她掙扎。

凰緋清啞口無言,這話確實是她說的沒錯……

可現在她怎么有種被狗咬了的既視感?

和想象中的不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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