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男人被活生生卸下一條胳膊的血腥畫面,還是被男人做的事情惡心到,楚芙此刻頭重腳輕,胃里翻江倒海,可想吐又吐不出來。
“嫂嫂你這是怎么了?”凰緋清的注意力原都在那個男人身上,不曾發覺楚芙的反應這么大。
被嚇壞了?
不應該啊,信都侯府的男子都是武將出身,楚芙雖為女子,從小卻也是受到了將門虎子的耳濡目染,不至于會怕這么點血腥。
“我沒什么,不必驚慌,可能是天氣熱,而且最近也懶了乏了,有些體虛力不從心。”
楚芙強忍身體的不適,蒼白著臉,扯出一抹苦笑。
“好了,我們趕緊走吧,別錯過了給娘娘請安。”
凰緋清眸光一閃,不急著朝著芷蘭宮走,而是疑惑的看向楚芙。
“嫂嫂月事可有準時?”
月事?
被這么一問,楚芙的心狠狠顫了下,所有話卡在喉嚨里壓根發不出任何聲音。
“難道說,我是……有了?”
楚芙眨巴眨巴眼,單手下意識的落在自己平坦的小腹,嘴角不由自主的揚了揚。
不過很快又壓下了這股喜悅,楚芙面色凝重的拉過凰緋清央求,“凰兒,不管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要保密,一定要保命,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明白嗎?”
“這是為什么,如果皇兄,蘭貴妃,乃至是父皇都會特別高興的。”凰緋清實在想不出,一心想要在皇家站穩腳跟的楚芙為什么不肯那這件事作為自己的籌碼。
難道她心里有了其他的計劃?
“凰兒,你不明白。”楚芙嘆了口氣,坦言道,“太子如今正失勢,不知道會想什么辦法為難王爺。”
凌王對外并不像在府中對她那般愛護有加。
甚至為了打破皇后的猜忌,凌王接受了皇后賜給他的眾多姬妾,在“寵幸”姬妾的同時,表面上對她也諸多的不滿。
凌王苦心經營的計劃,楚芙根本不希望因為自己,還有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成為他的軟肋。
“嫂嫂思慮周全,倒是我有些莽撞了。”
細細想來,楚芙能夠有這樣的城府凰緋清是很意外的。
不過想想楚芙如今已經那個不諳世事的千金小姐了,經過了家族變故,又得在吃人的皇家中存活下去,有必要的手段以及城府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沒事,你對我的關心我是知道的。”
她握緊凰緋清的手,字里行間依舊隱忍不住喜悅,“而且這事還沒確定,不宜聲張,先去請安再說吧。”
不然去得遲了,蘭貴妃肯定會挑她的錯。
“好,我們走吧。”凰緋清點點頭,算是默許了她的話。
二人結伴而行來到芷蘭宮,時間掐得剛剛好,蘭貴妃正在貼身女官的伺候下,剛沐浴穿好了衣裳出來。
隔著豪華jing致的翡翠屏風,凰緋清和楚芙恭恭敬敬,乖巧的坐在外面喝茶。
且聽低沉沙啞的女音,很明顯透著股舒心的慵懶從屏風后傳過來。
“你們今日倒是來得挺齊全的,是約好了一起過來的嗎?”
楚芙微笑道,“是兒臣碰巧在外邊遇上了凰兒也前來請安,所以就一同進來了。”
“凰兒好久都沒有來看望娘娘了,還希望娘娘不要生我的氣。”
凰緋清客套話還是得說一下的,抬手示意銀杏將準備好的繼續送上。
“這是凰兒特意給娘娘準備的上好血燕,服用血燕可美容養顏,愿娘娘容顏永駐。”
蘭貴妃很明顯一怔,納悶兒今兒個凰緋清怎么那么好說話。
還給她送東西?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呵呵,來就來,干嘛還帶東西,看看這孩子真是越來越愛胡鬧了。”
蘭貴妃嘴上這么說著,那身體可是比任何人都誠實,喜笑顏開的從屏風中走了出來。
“凰兒有陣子沒見了,出落得越發漂亮了,嬤嬤去把小廚房燉的燕窩端來兩份。”
蘭貴妃的目光先掃過凰緋清,再落到楚芙的身上,秀眉蹙了蹙,倒沒說什么。
“一碗給凰兒,一碗給凌王妃。”蘭貴妃收回目光,不咸不淡的安撫了句,“王妃有些消瘦,得多補補,爭取早日為王爺開枝散葉。”
可別讓皇后送到府上的那些小賤人捷足先登了。
“兒臣……明白。”楚芙明白她的暗示,手忍不住撫向小腹,可她還是忍住了。
氣氛陷入短暫的尷尬之中,凰緋清如坐針氈,喝了半碗的燕窩就喝不下去了,岔開話題道。
“凰兒瞧著娘娘的氣色好了不少,趁著今日天氣晴朗,要不要我與嫂嫂陪娘娘去御花園走走。”
蘭貴妃神色一變,快速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皮笑肉不笑道,“還是你們年輕人去吧,本宮昨日做針線做得有些晚,有些乏,比不上你們年輕人青春有活力了。”
“娘娘說的哪里話,您看著就像是十六歲的少女,還年輕著呢。”
凰緋清勾勾唇,話鋒一轉,“聽說父皇近日都是在芷蘭宮走動,宮里能夠得此恩寵的除了明妃,可就只有娘娘了。”
“你這孩子,就會取笑人的,什么時候嘴變得那么甜了。”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明知道凰緋清話里有話,蘭貴妃還是強忍下不悅,不過她那笑比不笑還難看。
楚芙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兩個狠角色過招,只要不牽扯到她,她便當做沒事人一樣。
好戲通常jing彩,持續的時間卻不會很久。
兩盞茶的功夫,楚芙與凰緋清前后腳出了芷蘭宮,凰緋清提出一起出宮,被楚芙以身體不適要先招個醫官來看看。
既然人家都這么說了,凰緋清不好勉強,不咸不淡的道了別就上了自己的隨行馬車。
銀杏疑惑了一句,想問又不敢問,拉慫著腦袋坐在一旁,小臉糾結擰巴皺成了團。
“呵,你個小腦瓜子在想什么呢,想得明白嗎?嗯?”
凰緋清伸出手指不輕不重的戳了戳她圓潤的臉蛋兒,微笑如狐。
“公主,蘭貴妃分明做了……做了那種事,你干嘛沒有戳穿她,萬一蘭貴妃是想要混淆皇室血脈,那可是……”
“銀杏,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可不能說。”凰緋清冷著臉,正色打斷她的狂妄之言。
單單只是一個認證就想扳倒蘭貴妃,怕不是異想天開,凰緋清沒那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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