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來了?”凰緋清盯著眼前的女人,有些小驚訝。
她這個時候應該是在宮里好好伺候的,可知一旦被人發現私自出宮,那可是犯了宮規的。
沒錯,出現在凰緋清面前的人,就是如今獨得陛下恩寵的明妃。
“公主,這里并不是說話的地方,請隨我來。”
明妃身穿白裙素服,帶著一頂白色的斗笠,就連面容都是用絲巾遮蓋住。
她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為的就是不想讓人認出身份來。
凰緋清點點頭,甩下了跟隨在身后的奴才,跟著明妃走進了一條偏僻陰暗的小巷。
緊接著,隱藏在暗處的眼睛緊隨其后。
誰曾想兩個女人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便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該死,跟丟了。”
“別說了,我們肯定是被發現了,趕緊回去稟報主人。”
說罷,兩道黑色的身影再一次隱入夜色之中。
“哦~跟丟了啊,看來你們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紅衣美艷的女子身影如鬼魅般閃到二人跟前,沒等他們反應,脖子迅速被纖細的手給鎖住了。
“夫……夫人,饒命。”
“夫人,我,我們可以將功補過。”
“將功補過啊,將什么功啊,補什么過啊。”女人手上用力,見兩個男人臉色更蒼白了幾分,甚是滿意,“一個人都能跟丟,我看你們最后的價值,也就只有成為小墨墨的飼料了。”
小……墨墨?
那不就是她養在身邊的一條巨大黑蟒嗎?
二人瞬間嚇尿了,同時用乞求的目光掃向他們的主子。
“主人,饒命,我們……我們知道錯了,下不為例,請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他們寧愿戰死,也絕對不想成為一只大蛇的飼料。
南彧皺眉:“玩夠了嗎?”
女人聽到了南彧的話,雖然還沒有盡興,倒也十分給面子的松開了手。
她扭著妖嬈的步伐,走到男人身旁,無助的看向南彧,道,“人家不是想讓你開心嘛,既然你不想殺人,那我勉為其難的放過他們好了。”
不過下不為例。
“你別離我那么近。”南彧英挺的劍眉擰得更緊了,鼻翼間都是女人身上的幽香,他能夠感受到自己心跳的頻率比起平時快了不少。
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南彧很不喜歡。
綰千念懶懶的捻著發絲,不慢不急的往男人的懷里靠去,“你的心跳得很快,真是口是心非。”
他越是口是心非,她就越喜歡,
“綰千念,你別逼著我對你動手。”南彧對她的大膽見怪不怪了。
要不是看在她有點利用價值,只怕她還沒近身就被扔出房間了。
“呵,動手好啊,我就怕你不動,你不僅可以對我動手,還可以動腳。”
她嬉笑著貼近男人的耳畔,吹了口氣,愈發蠱惑的咬著耳朵呢喃,“我就喜歡你對我動手動腳。”
南彧面無表情的將人推開,主動拉開距離一仗遠,瞳孔中不僅充滿了冷漠的疏離,還有不加掩飾的厭惡。
“我說過很多次了,再靠近我,我把你的手腳砍下來。”
男人眸中的陰狠并不是開玩笑的。
人前他是高高在上的大祭司,受千萬人的敬仰和朝拜,無欲無求。
實際上,在黑暗隱藏的背后,他是個人。
不,準確來說,他是個披著人皮的惡魔。
任何企圖接近他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也沒有任何女人能夠在挑釁了他之后,還能活奔亂跳的呼吸著這個世界的新鮮空氣。
當然了,至少綰千念覺得自己是個例外。
“如果你喜歡,盡管砍好了,這樣我就能夠粘著你一輩子了。”綰千念笑的放肆,血液里的偏執,瘋狂,甚至是嗜血一點兒也不輸給眼前的男人。
看著南彧的臉色越來越沉,她知道不應該繼續開玩笑了,對上他的視線,溫柔軟語道。
“你放心好了,我會幫你的,凰緋清再厲害,不過是一個小丫頭片子。”
只要是南彧想做的事,她都會竭盡所能幫他。
南彧望了她片刻,上前一步,將她從肩膀上滑落下來的衣衫給重新拉好,
綰千念怔了一下,屏住呼吸,愣愣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為什么突然做這么親密的動作。
怕她著涼?
綰千念唇角自然而然彎深了個弧度,輕聲細語道,“夫君,你怎么那么好。”
“閉嘴。”南彧的手顯些抖了抖,眉心突突的跳著,恨不得當場掐死這個女人。
張口閉口的撩他,不要臉。
綰千念直勾勾,媚眼如絲的看著他,單單一眼,男人心里想什么她都一清二楚。
“要你就好了,要什么臉啊。”
不給南彧反駁的機會,綰千念勾唇調笑,“你我早就有了夫妻之實,道一句夫君怎么了,難道那一次的種種不做數嗎?”
就知道與這個女人說不通,每一次交鋒南彧除了頭疼,只會更頭疼。
“想方設法將凰緋清給我引過來,我要活捉。”南彧揉了揉腫脹的眉心,沒有繼續糾纏上一個話題。
他正經,綰千念自然收斂了笑意正色道,“想要活捉凰緋清并不難,不過這個節骨眼,我覺得還不是動手的時機。”
綰千念知道南彧一心想要挖了凰緋清的心救元景。
至于為什么非要救元景,綰千念相信必然會有南彧的道理,他不說綰千念便不問。
可綰千念與凰緋清本就有言在先,她幫了凰緋清那么多,為的就是凰緋清能夠解開喀什部圣族給南彧下的詛咒。
她不阻止南彧取凰緋清的心。現在并不是動手的時候。
“我的事我自己有分寸,你只需要按照我說的話去做。”南彧皺緊了眉,語氣深沉,不怒自威。
“不行。”
這一次綰千念拒絕得相當果斷,也是第一次忤逆南彧的意思。
“不管你因為這事要與我賭氣多久,反正只要你身上的詛咒一天不解,我便不會讓你自己的命開玩笑。”
話落音,房間內再無那道妖艷似火的身影。
南彧不禁扶額,這女人果真是毫不講理,這性子與幾年前沒有任何分別。
罷了,南彧本就不打算讓綰千念去對付凰緋清,只求她不要壞事就好。
“十六。”他憑空喚了一聲,語氣鮮少流露出一絲溫和來。
下一秒,房間內的窗口被外力打開,身穿青色衣袍的少年跳了進來,滿頭滿臉都是一股子煙草味兒。
他笑嘻嘻的湊到南彧身邊,抱著他的腿,討好道,“師父,您好久沒有叫我了,下次別讓那個女人進來了。”
十六非常討厭那個女人。
每次只要那個女人在,師父就生氣,那個女人欺負了人還特別高興,就跟個瘋子似的。
“十六乖,告訴師父,今天都干什么了。”
南彧是極其“疼愛”這個小弟子的,十六也是為數不多能夠得到他關懷的一個人。
“沒干什么,就是想想怎么給主人換心。”十六歪著腦袋嘆氣。
“師父你是不知道,看上去容易,做起來難多了,我用小兔子來做實驗,沒有一只是活下來的。”
正是因為如此,十六才苦惱,萬一不成功,損害的可是兩條人命,十六能不著急上火才怪。
“不著急,還有時間,小十六只需要那么聰明,師傅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南彧摸摸他的頭鼓勵。
“真的嗎?”十六眼睛一亮,滿是期待的看著南彧的眼睛。
南彧點點頭,又溫和道,“你看我們都來這么久了,想不想出去玩?”
“出去玩,好啊好啊,師兒我們要去哪里啊?”
十六心智再成熟也不過是個少年,聽到能去玩兒了,樂得眼睛都看不見了。
南彧滿意的勾了勾唇,“去找你的主人好不好?”
距離上一次把酒言歡已經是幾年前了,每每回想,那些畫面仿佛就在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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