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赤果果的戳中了心事,綰千念難得流露出尷尬的神色,不自然反駁道,“我們五十步笑百步有意思?”
“我和你可不一樣。”凰緋清笑得像只狐貍,眼中盡是鄙視?
綰千念咬了咬牙,冷硬道,“有什么不一樣的,還不都是見不得光。”
“我們已經是正兒八經的夫妻了。”
綰千念:“……”啥意思?
“嗯,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凰緋清彎深了唇角,如果仔細觀察,自然可以捕捉到她身上不僅有清純的少女氣息。
還若隱若現的夾雜著女兒家的魅態。
那可是只有真正蛻變成了女人才會有的容光煥發。
綰千念瞇了瞇美眸,短暫的驚訝后,倒是發出了格外愉悅的笑聲來,“嘖嘖嘖,終于吃到肉了啊,恭喜恭喜啊,真不愧是小鳳凰。”
下手就是快。
原本綰千念估摸著凰緋清要拿下元景得多一些時日呢,沒想到是她低估了這個女人手段。
“呵,所以我們才不一樣啊。”凰緋清收斂了笑意,轉而看向了從樹上放下來奄奄一息的女人,冷嗤了聲。
“朱輕顏到底怎么惹到你了,下這么重的手,雖說我是想除了這個礙眼的東西,你也沒那么好心幫我解決麻煩。”
答應要給南彧解除詛咒凰緋清自是不會食言的,而綰千念用朱輕顏來做籌碼,很明顯是多此一舉。
還有。
誘餌而已,有必要搞得這么血腥?
凰緋清不是沒有見過綰千念懲治不忠心的屬下常用的手段,男人皮糙肉厚扛揍也就算了,看看現在奄奄一息的朱輕顏。
白嫩的臉蛋被鋒利的匕刃劃了不止一刀。
血淋淋,白肉外翻,湊近看的話還能看到傷口處有化膿的跡象。
嘖嘖嘖,更別說她一身白肉大口子小口子在粗衣麻布之下到底有多恐怖。
綰千念不以為意,語氣跟談論今天的天氣一樣輕松,“有些賤骨頭就是不安分,管不住自己的手腳也就罷了,眼睛還敢到處亂瞟。”
看著凰緋清疑惑的小眼神,綰千念揚著紅唇,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哎呀呀,你那么嚴肅作甚,不過是挖了她那雙眼珠而已,人還死不了。”
她這個人還是有點善心的,怎么說也不會將凰緋清要的人弄死。
“行了,你這份大禮我收下了,人我帶走,至于你說的事安排在十日之后,這是我能夠爭取到最快的時間了。”凰緋清諸事煩身,能夠安排在十日后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綰千念冷笑著,攤了攤手,“好,就按照你說的辦。”
“他知道?”凰緋清看著她,沒有說是誰。
以綰千念的聰明立馬意會,她淡淡一笑,語氣一如既往的風云輕淡,“他不需要知道。”
“那你做這些有意義嗎?”
別人都不領情,豈不自討沒趣。
綰千念擰著眉反問,“如果對象是元景,你問這句話還有意義嗎?”
果然,凰緋清當即被懟得啞口無言。
情之一字最傷人,誰又能說得清楚值不值得。
只有,甘不甘愿。
凰緋清釋然一笑,或許是因為同是天涯淪落人的緣故,她對綰千念沒有那么大的敵意了。
“行吧,那我們十日后見,也祝你早日抱得美男歸,別一大把年紀了連個暖床的人都沒有,想想我都覺得你可憐。”
“你……”綰千念一口銀牙都要咬斷了,“小鳳凰這張嘴可是越來越不饒人了,小心咱們國師大人看到了你的真面目落荒而逃。”
凰緋清不與她爭一時口舌之快,命人將昏迷不醒的朱輕顏給弄上了馬車,臨走前還不忘丟給綰千念一個白色玉凈瓶。
“想方設法給他吃了,里頭有十粒,每日一粒,十日后我幫他解除身上的詛咒。”
南疆喀什部的詛咒,只有歷代的圣女可以解。
原本南彧是如何被族中長老下的詛咒,其中緣由怕只有南彧自己心里最清楚。
作為你南疆喀什部圣族的圣女,凰緋清的立場不允許她救一個被族人詛咒的“罪人”。
打從一開始利用綰千念做事的時候凰緋清壓根沒打算履行承諾。
不過現在嘛。
呵,見過了南彧那個城府極深的男人之后,凰緋清突然改變了自己的計劃。
同時,凰緋清也想確定尚都國目前的皇儲之爭南疆的人到底有沒有參與,參與了多少,南彧在其中又是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自從與綰千念說開之后,那女人倒是沉寂了下來,南彧兄弟倆也十分安分,為此凰緋清難得過了兩天輕松瀟灑的日子。
不過輕松歸輕松,小皇子的滿月宴在即,很多事情雖然不需要凰緋清親力親為,禮部的人那邊可沒少為了滿月宴來的煩她。
好不容易一切都敲定了,尚服局的女官將凰緋清的新衣,以及出席滿月宴特別定制打造的首飾發簪一并送了過來。
“哇,好漂亮啊,公主您趕緊試試。”銀杏開心極了,活像個沒見過大世面的傻丫頭。
凰緋清懶懶的掃了一眼,提不起什么興趣,“放一邊吧。”
“對了,衣服可以留下,那些首飾發簪你差人給我送去凌王府。”
反正她也不是主角,穿什么都一樣,喧賓奪主了反而不好。
銀杏目瞪口呆,半天沒反應過來,“公主,你開玩笑吧?”
“你覺得我像開玩笑嗎,讓你送就送。”凰緋清的扶著額不厭其煩的解釋,“凌王妃才是人們關注的焦點,父皇以及皇親宗室不喜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凌王對她再寵愛,在這種小事上斷然無法像女子般細心敏感。”
她在此刻大獻殷勤不免有種巴結討好的嫌隙。
不過凰緋清不在乎。
就算她“不表示”,總會有人比她還要殷勤。
果然不出凰緋清所料,從公主府送出去的東西幾乎與東宮的厚禮同時抵達了凌王府。
“王爺,他們這……”
看著前廳堆積如山的厚禮,楚芙心中不僅沒有半分愉悅,反倒是被嚇得不輕,一時之間人根本不懂如何處理這些東西。
“你去看看公主府送的,有沒有你喜歡的。”凰澤聲音淡淡的,溫柔的鼓勵著楚芙去挑,心情絲毫沒受到影響。
楚芙抿了抿唇,乖乖聽話看完了凰緋清送來的首飾。
不得不說,凰緋清送出的都是精品,光是這規格,恐怕宮中貴妃的份例也不過如此。
可越是這樣,楚芙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王爺,反正我們也不缺,還是送回去吧。”
畢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不管是公主府還是東宮,突然搞這么大的動靜,生怕別人不知道這一份份的厚禮大張旗鼓的搬進了凌王府。
楚芙倒不是害怕東宮設了什么圈套等著他們,她怕的是此事傳到了元帝的耳中。
屆時元帝心生不喜,再降罪了凰澤,那才是楚芙最為擔心的。
凰澤寵溺的看著身側因他而滿面愁容的小女人,自然而然伸開雙臂將其納入懷中。
“傻話,不需要擔心,父皇既然已經讓我留下來了,說明我們的警報暫時解除了。”他拍拍楚芙的后背,一聲又一聲的安慰,誘哄。
“為夫知道之前有人在你面前嚼舌根,讓你與凰兒產生了些許嫌隙。”
楚芙睜大了眼睛愣愣的看向他,心跳得飛快,“你……你知道了?”
她默默垂下了眼瞼,不敢去看男人漆黑如玉的瞳孔。
楚芙承認內心有過那么一絲絲的動搖。
特別是生下孩子之后,楚芙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連帶看著周圍的人和事,也不似從前那般表面膚淺。
“傻話,你就這單純的性子,什么情緒都喜歡寫在臉上,我想不知道都難。”凰澤失笑,不僅沒有惱火,反而抑制不住憐愛之心刮了刮可愛的小鼻子。
楚芙臉蛋轟的一下徹底紅了,小聲囁嚅著,“人家哪有。”
“好好好,沒有,是為夫的錯,是為夫的不好,為夫與你道歉,還望王妃大人有大量原諒了我。”
男人搬著楚芙的腦袋,緋薄清涼的唇憐愛的親吻著她的額頭,眉眼,鼻子,還有精致粉紅的櫻唇。
“王爺……別,別這樣。”楚芙害羞的躲開,被親了一下,氣息驟然不穩了。
自從生產做月子之后,楚芙一顆心全撲在了孩子身上。
加上坐月子身子也不干凈,一切尚在恢復之中,這么久不曾親密,更沒有同床,楚芙心里除了隱隱的期待,興奮,還有一丟丟的害怕。
感受到女人嬌小的身軀在懷中瑟瑟發抖,凰澤的頭埋在楚芙白皙修長的天鵝頸處深呼吸了口氣,強行壓下了心頭蠢蠢不安的悸動。
“好了,這幾日不碰你,你且好好的養著。”凰澤心里再渴望,到底是心疼夫人的。
一個女子為他十月懷胎生下兒子,為此差點連命都沒了,他又豈會貪一時之歡傷害她。
楚芙臉色逐漸變冷下來,以為凰澤不喜與她親近了,忍不住一股腦悶悶道。
“妾身明白了,妾自知無法伺候王爺,那今晚妾會安排其他人好好服侍王爺……”
“你說什么?”男人滿面的春色驟然變成了冰冷肅殺的寒冬。
寬厚溫暖的大手捏得楚芙直擰眉,忍不住痛呼,“王爺,你……弄疼我了。”
“你剛剛說了什么,再給我重復一遍。”男人不理會楚芙吃痛,一雙明亮勾人的鳳眸中彌漫的不是甜甜的愛意。
而是。
蓄謀已久的暴風雨。
要是再不回答,楚芙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要被捏碎了,咬著牙兇巴巴瞪回去。
“我說,今晚陪你找個漂亮姑娘,好好的……伺候你……唔……”
沒等楚芙將話說完,嘟起的粉唇被男人霸道兇狠的堵住了。
凰澤看上去溫柔脾氣好,可實際上對于某些熱衷的事情,只要一做起來,那簡直就是活脫脫的餓狼。
沒良心的女人。
也不摸摸自己的心問問自己,是誰為了她空置后院的。
是誰為了她一直守身如玉這么久的?
到底又是誰為了顧及她的身體,強忍著不適一次又一次的放過她的?
呵,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倒好,倒打一耙不說,還想給他塞女人,建議是欠收拾了。
凰澤越想越氣,明知懷中的女人不會換氣,偏偏吻得又猛又急,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直到楚芙被吻得缺氧滿臉通紅,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窒息而死的那一瞬間,男人終于松了口。
楚芙面若桃花,雙腿癱軟無力,若不是男人有力的臂膀圈住了她纖細的腰身,恐怕楚芙早就沒出息的癱軟在地上了。
“還想將我推給其他女人嗎,嗯?”
男人將頭抵在她那白皙的天鵝頸處,等不到楚芙的回答,他便很不客氣的在脖子上輕輕的啃咬。
惹得楚芙情不自禁的低吟起來。
“別,疼……夫君,我錯了。”她不敢了,這種話她是再也不敢隨便亂說了。
凰澤冷哼了一聲,沒理會她的求饒,大手更加肆無忌憚的撫向她的裙擺。
“夫君,我……我知錯了,真的~”楚芙無力的揪著男人的衣襟,意識到他們的處境,感知著男人來勢洶洶的氣勢,她都快要急哭了。
大白天的,還是在花園,再怎么訓她也不情愿白天就那什么。
萬一下人們突然闖過來,她的老臉還要不要了。
而且。
別人不了解凰澤,難道楚芙這個枕邊人還不清楚自家夫君的真心嗎?
她真確實是一時沖昏了頭腦才口不擇言的說了那些混賬話。
“夫君,芙兒真的錯了,再也不敢了,芙兒……芙兒不該亂吃飛醋的,夫君最疼惜芙兒了,這些芙兒都知曉的。”
邊說著,楚芙當真嬌嬌氣氣的哭了起來,白皙精致的臉蛋掛著珍珠似的淚珠,看上去別提多讓人心疼了。
她那張誘人的粉唇一口一個嬌滴滴的“夫君”,凰澤就算是生再大的氣,此刻也被她澆得差不多了。
“罷了,這次暫且原諒你,如有下次你就別想下床了。”
男人貼近楚芙的耳畔惡狠狠的警告。
看著懷中的女人嚇得說不出話來一副乖巧的模樣,凰澤方才心滿意足的勾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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