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秦鳴倉惶后退兩步遠離凰緋清,俊美的臉頰慘白慘白的,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呵,我能對你做什么,聶嫣兒把你當個寶,我對你可沒有什么想法。”
這貨是長得挺順眼的,性格溫潤如玉,若說這性子討喜了些,凰緋清看著他的臉,想到的也是他們家阿景。
秦鳴抿著唇,淡淡道,“那你……”
“看看這是什么?”
這會兒,凰緋清指縫間多了兩枚如發絲般的銀線。
不對!
秦鳴瞳孔微睜,顫抖的指著凰緋清手中的東西,又后怕的捂住自己的后腦勺,震驚道。
“這是從我身后取出來的?”可他怎么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凰緋清清冷的目光淡淡的從他身上掃過,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里活動,不慢不急的緩緩開口。
“你是精通醫理沒錯,對于銀針也不陌生,可你行醫這么多年,可曾看到過纖細如發的銀針。”
秦鳴:“……”
“不對,說一句更為準確的形容,這并不是針,而是線的。”凰緋清見他手無縛雞之力,也不是什么習武之人,她懶得和秦鳴細說這東西是怎么放進他的身體了。
看著男人變化多變的臉色,凰緋清繼續道,“我知道你不想回去,也知道你與那人的關系匪淺,不會相信他能加害于你。”
當然了,就連凰緋清也不相信那個唯唯諾諾,看似一無是處的太子殿下。
誰能想象到,即便是身陷囹圄,太子殿下照樣能夠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呵,到底是凰緋清對她的太子哥哥了解得少了。
不過呢,索性現在還不晚。
“你是什么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秦鳴深呼吸口氣。
事已至此,再耗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秦鳴知道自己在凰緋清的面前如同被扒了衣服。
索性,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
“嗯,一開始我也不能確定,畢竟當年那件事發生之后,你們一家都被一張圣旨處理了,我雖然有留意過你們的動向,卻沒想過太子能夠在風口浪尖將你給送了出來。”
那時候,太子被元帝厭棄,皇后不僅沒有插手的打算,反而落井下石。
總之,太子能夠在那種危急關頭,還能照顧得了秦鳴,也說明了他對亡妻是存了一些舊情的。
“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叫你……慕容明?”凰緋清看著他,笑意盈盈道。
秦鳴怔住了,定定的看著她,啞口無言。
良久后,秦鳴重重嘆了口氣,目光深沉而悠遠。
“公主殿下還是叫我秦鳴吧,自我離開尚都國來到海城開始,我便斬斷了與過去的一切聯系。”
秦鳴朝著凰緋清釋然一笑,眸中的苦悶和失落盡數被甜甜的寵溺所替代。
他輕輕的說,“來到海城,我找到了相伴一生的女子,她在哪兒,我便在哪兒。”
言外之意,他這輩子都不想回到曾經的傷心地。
更不想再次卷入皇權爭斗,成為凰氏一族的犧牲品。
凰緋清低著頭,專注的品著手中的茶。
沉默良久,她也不想繼續賣關子了,“這次來,我是帶著父皇的圣諭來的,務必要將信物交到史詩明的手里。”
“我不認識什么史詩明。”秦鳴面無表情的應道。
凰緋清當然知道他不是,身為慕容家最后的血脈,太子殿下的小舅子,秦鳴又怎么可能是父皇留下的一步暗棋?
可凰緋清依舊篤定,史詩明絕對和秦鳴脫不了干系。
“在海城,擁有廣大的人脈網以及勢力的唯屬史家。”
“表面上史家無子,幾個姐姐又強勢,照理說四小姐,也就是你的妻子是最弱勢的,可事實卻正好相反,你說是不是特別的有意思。”凰緋清笑到。
“公主殿下什么意思,懷疑我的夫人從中動了手腳嗎?”
秦鳴不由自主皺起了眉,心跳突然加快,表面上卻要繼續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這話可不是我說的。”凰緋清淡淡的反駁回去。
秦鳴臉色陰沉,隨手長袖一甩,冷冷道,“公主殿下要找的人我們并不認識,也愛莫能助。”
“既然殿下已準備離開,作為東道主,秦某人會安排人手護送殿下離開海城。”秦鳴背轉過身,臨走前不忘補充一句。
“經此一別,殿下珍重,也請不要將我的事說出去,我只想在海城隱姓埋名,安安穩穩的過完我的這一生。”
呵,安安穩穩過完這一生,慕容明倒是想得挺美的。
也罷,此計行不通,凰緋清多說無益,眼下除了離開另想辦法也沒有招了。
書房這邊的動靜內院是派了人盯著的。
待凰緋清前腳剛離開,所有人都在各忙各的,自然無暇顧及聶嫣兒房里的動靜。
“秦鳴,你給我跪下!”
一進門,秦鳴人還沒看清,一聲兇巴巴的嬌喝清晰無比的回響在他耳邊。
“夫人,我錯了。”
秦鳴二話不說,反正先跪為敬,這嫻熟的動作壓根兒不帶猶豫的。
沒等他開口解釋自己的行為,一條小皮鞭狠狠甩了到了他的身側,嚇他一激靈。
“不是,夫人,你這是做什么,不會要與我動手吧?”
秦鳴咽了咽口水,眼睜睜的看著嬌美的小嬌妻手持小皮鞭,兇巴巴的瞪著他。
想著他心里也挺委屈的,抱怨聲還沒出,聶嫣兒冷著臉,兇巴巴的質問了。
“舍得回來了啊,談笑風生的挺樂呵,啊?”
秦鳴腦袋搖成了撥浪鼓,果斷否認,“沒有,怎么可能!”
他是這種人嗎?
“你少來這套,在書房,孤男寡女的,到底說什么了?”聶嫣兒質問的聲音剛落,小皮鞭再一次甩了下來。
這會兒還沒開始交代,小皮鞭已經抽他身邊了。
若是一不小心答得不好,那小皮鞭可就不長眼了啊。
“夫人,你真的誤會了,我們什么關系都沒有……”
“什么關系都沒有,你們擱一塊兒聊了一下午,聊什么呢,你咋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沒這么能聊啊。”聶嫣兒越想越氣。
就算她明知道凰緋清和秦鳴不可能做什么,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