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硯看著房門,心口難受得像是喝了醋,也算是領教到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作死三天,把自己折磨得夠嗆就算了,現在蘇眠還生氣,所以他就是在給自己沒事找事。
“眠眠,你別生氣,我錯了!”
“老婆,這三天沒有抱著你,我都睡不著。”
“寶寶,你別不說話啊!”
“眠眠大人,眠眠女王,眠眠寶貝,眠眠眠眠眠……你理我一下咯!”
顧君硯站在門口沖著里頭說著各種討好的話,稱呼也是各種轉變,粘膩的不像他,蘇眠躺在床上聽著那些肉麻的稱呼,嘴角微勾,心里已經被叫美了,但卻還是傲嬌的冷哼一聲,不生氣不代表她會給顧君硯開門。
就這樣,躺上床的書安眠聽著外頭傳來顧君硯若隱若現的求饒聲音,一向大男人主義的他服軟,十八般武藝的求饒都放出來,蘇眠聽著就像是聽著搖籃催眠曲一樣,沒多會兒就昏昏欲睡,實在是這幾天兩人冷戰,蘇眠也沒有休息好的緣故。
習慣了一個人,突然又一個人,再習慣一個人,看似一樣卻又完全不一樣的習慣,這種感受不到的轉變和改變最為致命可怕。
顧君硯絞盡腦汁,費盡心思的在外頭求饒,嘴皮子都說干了,偏偏蘇眠還是無動于衷,顧君硯最后沒忍住轉身朝客廳陽臺走去。
客廳陽臺連接著蘇眠的臥室陽臺,蘇眠臥室外面的陽臺和客廳陽臺距離并不遠,大概有一米多寬,不算特別寬,但因為住的樓層并不低,蘇眠恐高,沒事幾乎都不去陽臺。
說實話一般人絕對不會在這種地方冒險,但顧君硯也是沒轍了,所以選擇跳陽臺進入臥室。
得虧顧君硯曾經是部隊歷練過,這些年退伍后,依舊沒有松散平時的鍛煉,這陽臺和陽臺之間的寬度,他倒是不放在眼里,但看著依舊有拍攝大片的刺激感覺。
蘇眠在臥室里已經迷迷糊糊要入睡了,猛然聽到陽臺傳來落地的聲響,皺眉茫然爬起來,就看到她并沒有關嚴實的陽臺巨大落地窗外有個人,窗戶打開,從外面的燈光當中,蘇眠看到顧君硯的身影赫然逆光站在那。
蘇眠頓時三魂被驚得丟了兩魂,呼吸都停止了,迅速翻身打開燈看去,果然看到顧君硯,下意識就下床光著腳跑過去,然后面色煞白的看看陽臺和旁邊的客廳陽臺。
“顧君硯!你瘋了!!!”蘇眠急得有些憤怒。
將顧君硯關在門外只是小懲罰,這三天的冷淡,她認清一些對顧君硯的感情,可顧君硯竟然直接跳陽臺,這是蘇眠完全沒有想到的。
“別生氣。”顧君硯伸手拉著蘇眠,下意識開哄。
蘇眠卻揮手甩開顧君硯的手,怒瞪他:“你不要命了是不是?”真的是被他給氣瘋了。
這可是在九樓,跳陽臺一個跳不好命都沒有了,他當這是顧家別墅,他爬窗意外摔下去,也頂多就是小磕小碰嗎?
顧君硯面露無辜看著小姑娘氣白的小臉,伸手將人摟住:“對不起,我就是不想你繼續生氣。”他的目的是進房間哄人,隔著房門,他說的小姑娘不見得會聽進去。
“那你就可以跳陽臺,你知不知道這是九樓,這是九樓,你要是出意外掉下去怎么辦?”蘇眠腦仁發疼的瞪他,無法理解這個男人的思維,尤其是恐高的她而言,簡直就是噩夢。
顧君硯這男人看著是足夠成熟穩重,可蘇眠忽略了一點,那就是男人其實不管多大年紀,永遠都不可能成熟懂事這個事實,她也低估了這男人的脾性。
顧君硯繼續認錯:“是不是嚇到了?”
“顧君硯,你別給我嬉皮笑臉的。”蘇眠咬牙瞪他一眼,然后伸手推他。
顧君硯卻摟著蘇眠的月要,一把將蘇眠給掐月要抱起來,然后快步走到床邊,將蘇眠放到床上:“對不起,我錯了。”
蘇眠坐下來,顧君硯就蹲在床邊,雙手還搭在蘇眠的月要上,目光真誠的看著蘇眠,像是一只大狗,憨厚又無辜的蹲地求饒。
蘇眠驚心動魄稍微恢復過來,看著顧君硯,想發火卻都發不出來,咬咬牙,眼眶紅了:“顧君硯,你怎么這么壞,你是不是要嚇死我好再娶換老婆!”語氣相當埋怨。
雖然不知道自己哪里壞,可小公舉都快哭了,不管對錯都是他的錯。
“你別哭!”顧君硯一看到蘇眠紅了眼眶,立刻手足無措的安撫,深怕蘇眠真的掉金豆子。
索性蘇眠并沒有哭下來,只是眼神幽怨的看著他:“領證第一天就和我冷戰,玩失蹤,你要是想和我離婚你就直說,沒必要費這么大勁兒?”
“我不想。”顧君硯肉眼可見的從心認慫:“我錯了,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小祖宗,你千萬別哭,我就是腦子這幾天腦子有些不太清楚。”
“我告訴你,你要是想離婚的話,那我們明天就去民政局,我不賴著你!”蘇眠繼續說著自己的話,像是沒聽到顧君硯的認錯。
當然這也是女人的本事,你認錯,她根本聽不進去,她只認定她認為的撒氣。
顧君硯急得就差給小祖宗跪下了,是真想跪,膝蓋都已經軟下來了,想到蘇眠要拉著他去民政局,他就恨不得回到三天前,一巴掌抽死自己,簡直是腦子進水了有沒有,人都娶回家了,他難道就沒點耐心,哪怕是用一輩子教她認清內心也沒事啊!
“別說傻話,我知道我最近犯軸,我錯了,你別生氣,我保證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如果再犯,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就是要我跪鍵盤,跪榴蓮,跪方便面我都依你。”折騰來折騰去,難受的還是自己,顧君硯已然認清這個事實,自然也不會再抽風。
這點自知之明顧君硯還是有的!
“你說的!”蘇眠吸吸鼻子,脾氣發作得差不多的她遂奶聲奶氣的用濕漉漉的眼睛看著顧君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