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振合理懷疑這兩人把他當成空氣了,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這里還有個人在。
他輕咳了一聲:“咳咳……”
這一聲咳嗽成功吸引了蘇顏的注意力,她不知道郭振因為什么而咳嗽,以為發生了什么事情,于是就詢問道:“郭導,您怎么了?”
“沒事。”郭振胡說八道起來臉不紅,心不跳,完全讓人看不出任何破綻,“剛才喝水嗆到了而已。”
對于這個理由,蘇顏沒有產生任何的懷疑,她也想不到郭振會在這種事情上有所欺騙。
蘇顏不知道,但郁景蕭卻知道郭振剛才沒有喝水。
他能明白郭振的想法。
畢竟無論是換成誰,都會不可避免的往那個方面懷疑。
說完后,郭振怕蘇顏會再以這件事情說些什么就立馬轉移了話題。
郭振對蘇顏道:“我把劇本和合同給你,你今天下午仔細研究一下,明天早晨八點拿著簽好的合同回來,正式進組,你應該也知道有關于之前飾演這個角色的演員的一些事情,接下來的五天里,時間會比較緊,你得辛苦一下了。”
這話說的就十分客氣了,面子和里子都給足了。
蘇顏之前雖然在哭,但她也聽到了郭振對郁景蕭說的試鏡通過的話。
雖然這在她的預料之中,但在結果沒有出來的時候難免會覺得緊張,她在那個時候就有了松了口氣的感覺。
蘇顏道:“這是我應該做的,謝謝郭導會我這個機會。”
這確實是她應該做的,只要是認真演戲,就沒有輕松的。
熬大夜,冬天拍夏天的戲,夏天拍冬天的戲,這些都是常有的事情。
對于一個敬業的演員來說,演戲從來都不容易。
像蘇顏這樣明白事理的演員,沒有誰會不喜歡,更不用說是郭振這個導演了。
之后蘇顏就拿著合同和劇本跟郁景蕭一起離開了。
又回到車上后,郁景蕭詢問蘇顏:“接下來去哪?”
“先去公司。”蘇顏將合同和劇本都抱在懷里,“要讓我的經紀人看一下合同,麻煩你了。”
“不用跟我這么客氣。”郁景蕭發現蘇顏是真的改不了跟他這么客氣的毛病,難不成要等到兩人重新在一起了,才會相處的不存在生疏的感覺嗎?
跟蘇顏說完后,郁景蕭又緊接著跟劉楠道:“去星恒娛樂總公司。”
“好。”劉楠答應下來后,就發動車子前往星恒娛樂。
將蘇顏送到星恒娛樂后,郁景蕭道:“我就先走了,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可以再給我打電話。”
當蘇顏剛要說謝謝的時候,就被郁景蕭搶先道:“不用說謝謝,對我,你真的不需要那么客氣。”
聞言蘇顏有些哭笑不得,只好把自己到了嗓子眼的話又重新憋了回去:“嗯,知道了,你路上慢一點。”
之后蘇顏就下車了,郁景蕭透過車窗望著蘇顏遠去的背影。
他覺得雖然蘇顏說知道了,但下次自己再幫蘇顏做什么事情的時候,蘇顏依舊還是會那么客氣。
這件事情真的好難改變,郁景蕭為此而發愁。
他之所以會如此在乎,是因為每次蘇顏跟郁景蕭這么客氣,他都會產生一種被蘇顏推開的感覺,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蘇顏不知道郁景蕭是怎么想的,她進了星恒娛樂總公司的門后,一路不停歇的直接去了休息室。
蘇顏估摸著現在這個時候,孫松應該在公司里,但不一定會在休息室里。
果然,當蘇顏推開休息室的門后,并沒有在休息室里看見孫松的身影。
蘇顏坐在沙發上,將手中的合同和劇本放在眼前的桌子上后就拿出手機來給孫松發微信消息。
蘇顏:孫哥,我試鏡通過了,現在就在總公司的休息室里,你有時間過來看一下合同嗎?
孫松:你試鏡通過了???
之前跟蘇顏掛斷電話后,孫松想過或許蘇顏說的都是真的,她是真的跟郁景蕭做了朋友。
而郁景蕭跟郭振的關系好是一件眾所周知的事情。
所以孫松就理所當然的認為,郭振會給蘇顏這個試鏡的機會,就是單純的給郁景蕭面子而已。
最終蘇顏的試鏡會以失敗告終。
畢竟按照郭振的脾氣,可以因為面子給個試鏡的機會,但絕對不會因為面子就給個角色。
郭振導演的所有電影都有一個默認的規定——禁止走后門。
但現在蘇顏卻告訴他試鏡成功了,孫松真的很難不震驚。
難不成蘇顏的演技有了突飛猛進的進步?
還是說因為以前演的都是一些跑龍套的角色,所以凸顯不出很明顯的演技,蘇顏的演技被低估了?
因為郭振看一個演員,最主要的就是看流量和演技這兩方面。
蘇顏的流量就是明擺著的不行,糊咖一個。
所以除去演技之外孫松想不出來郭振還能看上蘇顏身上的什么優點。
孫松產生了滿腦袋的問號。
蘇顏:對,我試鏡通過了,你現在有空過來嗎?
對于孫松的震驚,蘇顏一點都不覺得意外,但凡是沒有真正了解她,只是浮于表面印象的人,在得知這件時候后都會覺得震驚。
孫松:有空,我立馬過去。
本來孫松是在跟一個經紀人站在走廊盡頭的窗戶邊閑聊的,在蘇顏給他發微信消息的時候,兩人正聊在興頭上。
但現在孫松已經顧不上這些了,跟另一個經紀人匆匆告別后就立馬沖往休息室。
他一定要快點確認一下蘇顏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在還沒有得到徹底確認之前,孫松總有一種蘇顏有可能是在騙他的不真實感。
孫松以最快的速度沖進了蘇顏所在的休息室里。
當他進去的時候,蘇顏正在很認真的看劇本。
聽到開門聲,蘇顏就將視線從手里的劇本上轉移到門口。
算起來,她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見到過孫松了。
現在又再次看到孫松這奇葩審美的打扮,蘇顏還是有種一言難盡的感覺,她實在是欣賞不來。
完全不知道孫松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