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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馬車出逃】

第001章馬車出逃

唐安將自己的速度提到了極致,看到遠處那青綠色的衣衫,急忙搶過幾步,一把就攔在了慕虹玉身前。

“慕師姐,你可是要回家?”

慕虹玉的眼睛還有些紅腫,可是淚漬已經擦干,看到有個小弟子攔在面前,當下臉色微沉。

她對人一向是俏臉寒霜,門中年紀小的弟子都怕她,私底下稱她為冷面羅剎。知道她要嫁給那蜀山上下都臭名昭著的紈绔王銳,還有不少人心底暗罵,說是活該她倒霉,誰讓她整天擺著一副生人勿近的討厭模樣!

“你攔住我做什么?我去哪里輪得到你廢話嗎?小屁孩子,快滾一邊去。再攔著我,小心你的皮肉!”慕虹玉裝作惡狠狠的模樣呵斥道。

不過唐安卻根本不吃這一套,小手張開,牢牢攔在前面,沉穩說道:“慕師姐,你現在若是回了家。怕是都離不開了。你以為你哥哥還會讓你出門嗎?還有,剛才你們的對話,我可是都聽見了。你現在想離家出走,對不對?”

聽到唐安一語道破自己要離家出走的想法,慕虹玉頓時神情一變,眼中更是閃過一絲殺機.她的左手猛的探出,一把就勒住了唐安的脖子。

冷著臉孔,慕虹玉雙眼逼視唐安,一字一句問道:“你真的都聽到了?”

她的聲音冰冷,驚怒之下,已然充滿殺機。

唐安被掐住了脖子,呼吸不暢,臉上頓時漲得通紅:“咳咳你放……放手!”

慕虹玉手上的勁道不僅沒有輕下來,反而更加用力,冷聲道:“既然你都聽到了,我就容不得你回去告密。這里人跡罕至,就算我殺了你也不會有人知道。等到有人發現了你的尸體,我早就逃出這里了!”

慕虹玉嘴上雖然說的兇狠,但是唐安看出她的眼中殺機只閃過一陣,接著就被無盡的憂慮所代替了。她只是恐嚇自己,絕不會真的殺自己。

果然,過了一會兒,慕虹玉手上的勁道就輕了下來,反而問唐安:“你怎么不求饒?”

唐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剛才那種窒息的感覺實在是太差了,他發誓,以后要是誰再掐自己脖子,就詛咒那人倒霉一輩子!

“我要求饒?你又不會真的殺我。”唐安無所謂的說道,眼光則是向身后瞥了瞥。他總覺得后面有人在跟蹤自己。

慕虹玉眼皮跳了一下,也不詢問唐安怎么看出來的。現在她時間緊迫,哪能在這里浪費?

看了一眼唐安,不過六七歲的模樣,還是小屁孩一個,慕虹玉便以為唐安好說話,低聲道:“我不殺你。可是你必須要答應我,不準把這件事告訴別人!不然,我如果真的逃不了,回來一定殺你!”說完,慕虹玉一刻都不停留,快步朝著山下奔去。

唐安卻緊緊地跟在她后面,一步也不離。

慕虹玉使了輕功身法,想要擺脫唐安,唐安就使出吃奶的勁,在山路上一陣疾跑。總之絕不讓慕虹玉的身影離開他的視線!

慕虹玉無法,只好停下來。

轉過身來,慕虹玉猛地抽出長劍,對準唐安:“你再跟著我,我就真的殺了你!不要再跟來了。回山上去!”

劍尖抵在自己的胸口上,唐安能感覺到那劍上散發的冰冷的寒意,不過他卻渾然不懼,反問慕虹玉:“你想逃出這里,心中可有什么計劃?我看你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你以前有行走江湖的經驗嗎?而且你身無分文,要是逃跑路上肚子餓了怎么辦?你不會去偷,不會去搶,豈不知,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我看你最后也不過灰溜溜的回來而已。既然如此,還不如呆在家里。”

慕虹玉的眉頭皺了皺,她不過是慕家大小姐,武功雖然不錯,但是說到底,只是一個毫無江湖經驗的小菜鳥。這輩子,她去的最遠的地方也不過是荊州腹地的武當山,而且那一次是武當掌教百歲壽辰,門內許多師叔伯都一同前往的。獨自一人離家的經驗確實沒有。

見那慕虹玉的眼神略微有些憂慮,唐安知道時機已到,便立馬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你不用擔心我去告密。因為我和你一樣,也要離開這里!”

唐安還待再說什么,就在這時,卻看到慕虹玉神色一變,一把將唐安拉住,使出輕功身法,飛一般朝山下掠去。

“剛才路上有人跟蹤我們。現在,我要馬上回家去拿一件東西。你不要再跟著我了!”慕虹玉撇開唐安,朝自己家跑去。不過卻被唐安一把拉住了。

“你不能回去。你哥哥既然知道了你要逃跑的心思,一定不會再讓你出來!就算有什么要緊的東西,你也不能去拿。”說著,唐安從懷里拿出一疊百兩的銀票。

“如果你真的想逃跑,就聽我的話。”他也不給慕虹玉任何反對的機會,繼續說道,“這些錢,你拿去,到西市去買一輛馬車,兩匹快馬,再雇一個趕車人,剩余的錢全部用來買布料,將馬車的一半填滿。還有,馬車要盡可能的大。記得,去之前,要易容。清河鎮不認識你的人,應該不多吧?別問為什么,你若是真想離開這里,就按照我說的去做。我不會騙你的。因為我的處境比你還要糟糕。你不逃,只是要嫁一個不喜歡的人。我若是不逃,可是會沒命的!”

“你真的不會去告密?”慕虹玉問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讓唐安感覺到很是惱火。這個女人難道只是憑著自己的一股怒氣,就想離家出走,而絲毫沒有關于這逃跑計劃的想法嗎?

難道,今天,自己真的遇到了中的傻妞?

唐安不禁有些氣結。

不過轉頭,唐安嘴角便有了笑意。這樣,不正好方便自己利用她嗎?

半個時辰之后,慕虹玉回來了。

她換了一身勁裝,腦袋上帶了一頂輕紗帽。雖然和之前的打扮判若兩人,可是遇到熟悉的人,還是很容易就能將她認出來。

等慕虹玉解釋了,唐安這才知道,原來武俠小說里的什么易容術都是騙人的。

什么人皮面具,都是扯出來的!易容只是一種普通的化妝技法。

這樣看來,若是現代的化妝達人穿越去古代,肯定都是宗師級別的易容師。

“你就這個樣子去買東西,沒人會認出你嗎?你這個傻妞,我算是服了你了!”

不過幸好,唐安很滿意她買來的馬車。

馬車很大,足足可以坐下五六個人也不擁擠。可是車里面卻整整齊齊的疊滿了布匹,完全沒有人可以坐的空間。

唐安今天真的要發瘋了,難道這個女人所有的腦細胞都拿來練武了嗎?

“我說了填滿一半嗎?怎么全都填滿了?”

唐安也不想多廢話了,時間緊迫,他趕忙跳上車,在那車夫奇怪的眼神下將里面的布匹扔下來十余匹,這樣好歹里面就有了兩個人的空間。然后他又鉆進馬車,用自己腰間的小刀,將馬車的后車廂底下挖出了一個大洞,剛好足夠從車底鉆進去。

他做完這一切之后,又將剩余的布料全部搬到前面來,裝作是裝滿的樣子。

接下來,他再把馬車前的門仔細關上,然后對那車夫說道:“這里面的布匹,我想拜托你送到石城的云貴錦緞鋪。因為時間比較急,需要你連夜趕過去。我多加10兩銀子,?”

那車夫一聽10兩銀子,早就將剛才唐安那古怪的舉動拋到腦后了,當下拍著胸脯保證道:“沒問題!包在小人身上。絕不會出一點差池的。”

10兩銀子,那可是他足足一個月才能賺到的錢啊,他當然沒問題了。

“好,既然你沒問題,那么就上路吧。云貴錦緞鋪那邊我父親已經打過招呼了,那邊的伙計會接手這些布料的。還有,這兩匹馬,是云貴錦緞鋪的老板托我父親買的,說是咱們清河鎮的馬耐力足,你也一并帶去吧。”

唐安說完,那車夫就躬身上了趕車的座,唱車便開始動了。

車夫揮舞馬鞭,唱著小曲,神情止不住的高興。“10兩銀子啊。趕明兒,正好給我那婆娘打一對新首飾。”

趁那車夫不注意,唐安對著慕虹玉一招手,便迅速的朝那馬車后頭跑,身子一矮,就到了車廂底下,然后往上一跳,整個人就鉆進了車里。

那慕虹玉看到唐安的動作,心頭頓時閃過一陣明悟,“怪不得他要我買一半的布匹,原來是為了神不知鬼不覺的鉆進馬車。”

她也學著唐安的動作,一溜煙的進了馬車車廂。

那車夫趕著車,忽然感覺后頭的馬車不知道為什么在顛了一下之后,突然加重了不少。不過他此刻正美滋滋的想著10兩銀子除了給自個兒婆娘打對手勢外,似乎還有不少的余錢。自從上回賭輸了錢,好像很久都沒去酒坊喝口老酒了,這回余下的錢可夠他喝一個月的了。等回來后,一定要去暢飲一番。

這樣想著,他就不覺得馬車有多重了。這趕起車來,更是別提多有勁了。

唐安和慕虹玉兩人緊挨著,貼在狹小的馬車里面。兩人之間,幾乎是鼻息可聞。

慕虹玉現在的心情也緊張到了極點。

她偷偷望了一眼唐安,她能感覺到眼前這個小屁孩的心思非同尋常,在一剎那間就做出了決定,考慮到了很多自己從前都沒有考慮過的問題。

在她的想法里,從家里騎著快馬,然后一路闖過去,到了城門口關卡的地方,再引起一場大戰。然后在亂戰之中,自己奪門而出,那些外門弟子絕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可是之后,那些外門弟子會立馬通知附近的內門弟子,然后自己就面對很多人的搜捕。如果運氣好的話,自己應該能在那些弟子找到自己之前,找到姑姑。

當然,更大的可能性是,被抓回來!

“大不了一死而已!我連死都不怕了,還怕什么?為了自己,當然要拼一次了!”

“不過,如今看來倒是省事多了,那些外門弟子不一定會想到這馬車里有人。過關卡的率也高了不少。”

唐安感覺到那慕虹玉的心臟跳的有些快,還以為她擔心自己的計劃會失敗。

雖然唐安也不是很確定自己的計劃能否成功,但是這個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安慰道:“慕師姐,你不用擔心。雖然我想的有些倉促,但是這個計劃成功的可能性依然很大。”

“第一,我讓你去西市找車夫,那里的車夫都是清河鎮里的本地人,整日里進進出出城門口,和那些門口守衛關系也絕不會太差,起碼也是混個臉熟。只要不是遇到故意刁難的衛兵,我們藏在這個馬車里,安全出城門的可能性高。”

慕虹玉點點頭:“你說的不錯。我們藏在馬車里,確實比我原先想的直接騎馬離開要好很多,起碼在離城門口之前,不會被其他人所注意。不過這馬車,還是有一個很大的缺點。那就是,我們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們藏在這馬車里。不然,一旦被包圍,他們就可以甕中捉鱉,到時候我們就連逃跑都!

這就是你故意假裝要拿車夫送布匹,然后在他的眼皮底子下離開,隨后卻又趁他沒發現躲進馬車里的緣故吧。這樣一來,他就成了我們最好的證人。過關卡的時候,他就不會引起懷疑。因為他第一個就不相信有人在這馬車里!”

慕虹玉想到這里,忽然又問道:“若是那些守衛一定要搜查馬車,我們怎么辦?殺出去?”

唐安指了指底下這個大洞:“這輛馬車的底座幾乎是平行地面的,而且馬車的底部非常寬闊。你若是能夠貼緊馬車底部而不掉下去的話,他們是絕對發現不了的。而且,現在這個時間段,正是清河鎮人流量最大的時候,鎮外的人都趕著出城門回家,是一天里城門守衛最繁忙的時候。他們哪有那么多功夫來仔細檢查?”

“人在最忙碌的時候,又恰恰是思想最喜歡開小差的時候。尤其是守城門,收人頭稅這種事。這些錢,他們只是替上頭收的,又落不到自己口袋里。這些錢,只能看,不能拿,你說若是換做你,你的心情會好嗎?很郁悶!所以,工作越是繁忙,他們就越加會消極怠工!這樣,我們的機會就越大!”

“當然,以上這些,只是我的推算。若是我們的運氣真的太差,被發現了的話。那么我讓你買的兩匹快馬,就是我們最后的仰仗了。希望,老天爺保佑,不要讓我們這么倒霉吧。”

慕虹玉聽唐安說完,頓時滿臉吃驚的看著唐安:“你說的這些東西,都是你剛才那一瞬間想出來的?”

唐安點點頭:“這又不是什么很難的事。”

慕虹玉看著唐安那鎮定的模樣,眼中詫異非凡,而心頭不覺間卻是微微松了一口氣。

“我似乎已經看到未來自由自在的生活在向我招手了。”

馬車“格拉”“格拉”的響著,搖搖晃晃的朝城門口駛去。

慢慢的,唐安聽到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嘈雜了,期間不時還夾雜著守衛的怒喝聲。

“排好隊!不準亂動,一個個交錢出城!難道你們不懂規矩嗎?站住,人頭稅一個人2文,你們總共10人,還少2文,你當老子瞎的嗎?”

怒喝著,又伴隨皮鞭揮舞的聲音,還有那人慘叫的聲音,之后又有同伴過來賠罪,再夾雜著守衛罵罵咧咧的聲音。城門口,此刻確實熱鬧無比。

一切雖然都在預料之中,可唐安和慕虹玉此刻卻是緊張無比,生怕被發現了不對勁。

“的動作快點,趕緊把錢交了滾蛋!后面還有人等著呢!”一個門衛怒吼著。

而這時,一個小頭目模樣的人從后頭出來,將自己這名手下拉開,對著后頭不耐煩的揮揮手,讓后面的行人趕快出門,又皺著眉頭將領口解開,露出那滿是黑色絨毛的健壯胸膛。

“他娘的,今天怎么回事?這天到了傍晚,怎么就突然熱起來了?真他娘的奇怪!”

他那身旁的小嘍啰,見狀趕緊從桌上倒了一碗涼茶遞給那頭目,諂媚道:“大人,這天悶熱,估計等會兒就該下雨了。這雨天回家也麻煩,您老今天辛苦了,這里交給我們就成了,嫂子還在家里等著您呢。不如,您先回去吧。”

他說著,眼珠子轉了轉,心中那點小心思就差掛在臉上了。看著那小頭目轉過頭來,嘿嘿笑笑。

那小頭目一看這嘍啰的表情,頓時心中明鏡般的清楚。還不是想貪污幾個銅子拿去喝酒嘛,不過想想這守城門確實油水。進出城門的有錢人,大多都是這蜀山上下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不用繳納費用,需要繳納的又大多是這附近村子里的小商販,這能有多少油水?

“你小子真是,能不表現的這么猥瑣嗎?不過兄弟們也不容易,咱心里有數。好吧,就當我今天請大家吃一頓酒。去吧,記得手上干凈點。”說完,那頭目扯了扯袖子,撩起半截,急不可待的大步離開了。

那小嘍啰一聽,起先還有些不信,今天大人居然同意了!以往迎接自己的可都是一頓臭罵。不過想到大人家里頭那位剛娶回來的美嬌娘,這嘍啰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齷齪事,當場就嘿嘿直笑起來。

他回頭招呼了一聲:“兄弟們,今天加把勁,晚上大人請吃酒!”那剩余的嘍啰們頓時發出一陣轟然。指點起人群排隊收錢,速度那更是快的不得了。

唐安他們所在的馬車,行進的速度當然也快了不少。

原本這城門就大,一般也不會出現堵塞的情況,就是怕那些守衛故意刁難,后頭的人才會卡住了不動。現在那些守衛忙著收錢,自然是那錢來的越來越快,當然,就迫不及待的希望那些想出城的趕緊出城,那不想出城的,他也巴不得你出城,好再給他飯桌上添一口好酒。

唐安耳朵靈明,仔細聽著外頭的動靜,臉上頓時浮現出了笑容。

慕虹玉內力更加深厚,耳目也更加聰穎,自然聽得更清楚。她那提在半空的心就稍稍穩下來一點,就連握著白玉劍的手也松了不少。

“咱們的運氣看來還不錯。不過現在還不是松懈的時候,越是到了這最后的緊要關頭,變故越多。你現在還是在腦中預演一下,等下若是那些守衛真的要搜查馬車,你該怎么應付吧。”

唐安低頭看了車廂底下那個洞口一眼,心想道:“等下,那些守衛若是真的要搜查馬車,她就會按照我事先說好的躲在車廂底部。而那些守衛推開布匹,我就順勢橫躺在車廂里。我的身子小,那些布匹有多,布匹一推就倒,我就縮到布匹里面去。若是沒發現我還好,如果我被發現的話。到時候,我就讓那慕虹玉吸引他們的眼球。我一喊,慕虹玉要逃婚,這清河鎮上下可沒有多少人不認識她。我讓她吸引守衛的注意力,到時候,我再趁機逃出去!”

想到這里,唐安心有愧疚,看了慕虹玉一眼,原本的俏臉寒霜,此刻卻是充滿了期待與緊張,臉上紅撲撲的,可愛無比。

唐安的心里不禁閃過一絲歉意:“雖然我是在利用你吸引注意力,不過我的辦法,確實比你自己盲目亂跑可要好多了。希望事情不要真到了那一步。若是真到了那一步,我也說聲對不住了……”

那慕虹玉見唐安盯著自己,還以為他在擔心自己的計劃會失敗,不禁安慰道:“你不用擔心。若是等下那些守衛真的發現了我們,我就從這底下鉆出去,和他們亂斗一場,趁著我吸引他們注意力的時候,你就自己搶一匹馬逃吧。你放心,就算我被抓住了,我也絕對不會把你供出來的!”

唐安楞了一下,看到慕虹玉的神情如此認真,瞬間一股羞愧感涌上他的心頭。“還真是一個傻妞啊。我在這邊算計利用她,她卻還在替我著想。”

想到這里,唐安也不知道為何,突然對著慕虹玉鬼使神差的說道:“我叫唐安,從這一刻開始,我們伙伴了!無論如何,我們都要一起逃出去。如果你真的被抓住了,也不要害怕,我一定會想辦法回來救你的!雖然我只有七歲,但是我從來不對自己人撒謊,你也一定要相信我!我們肯定能一起逃出去的!”

慕虹玉怔怔的看著唐安那漲紅的小臉,此刻她只覺得眼前一陣恍惚,她也因此無比的堅信,唐安會帶著自己逃出去的!

馬車咕嚕嚕的往前行進著,車廂里異常的沉悶,伴隨著不時從天際傳來的隆隆的雷聲,就要來臨了。

“停!馬車上有什么東西?打開來檢查!”守衛突然攔住了馬車,“啪”的一聲,未等那車夫反應過來,一把搶上來就打開了車門,那車角邊上的鈴鐺,頓時發出“丁玲啪啦”的一陣亂響。

那車夫看著那守衛手腳沒有輕重的模樣,心中擔心布料,趕忙解釋道:“大人,里面是一車的綢緞布匹,接了生意要送往石城的云貴錦緞鋪。您瞧這天氣快下雨了,那邊又趕著要,您行行好,讓小人過去吧。”

說著,那車夫很是肉痛的從懷里掏出十文錢,遞給那守衛。“大人辛苦了,小的一點心意,您別嫌棄,拿去喝茶。”

那守衛巔了巔,頓時咧開大嘴笑了起來,呸了一聲,道:“你老頭子不錯,很識相,過去吧。”

那車夫唱始往前行進了。

聽到這里,車里兩人那提到嗓子眼的心臟,又慢慢沉了下去,相視一眼,臉上頓時露出了微笑。

不過就在這時,一騎快馬從城內飆來。

那衣服上的金色小劍標志,代表這人分明是蜀山的內門弟子!

“王首座有令,城門暫閉。快通知你們巡檢大人,慕家大小姐被歹人擄走,讓他趕緊點人,全城范圍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