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慕容柒:男人掛樹上才會老實第41章慕容柒:男人掛樹上才會老實→:宮染看她沒有多疑,他也沒再多言。
果然是只小狐貍,對什么都是敏感的。
宮染端起旁邊的杯盞想飲一口,隨即聞到味道不對又放下了,手背輕推,把那杯盞推遠幾分。
慕容柒有些好奇他的舉動,便端起那杯盞聞了一下,里面是酒。
“你不喝酒?”她詫異地看宮染一眼。
宮染面不改色反問:“你見哪個佛門子弟喝酒?”
慕容柒眉梢一挑,很質疑地打量他:“你是佛門子弟嗎?”
宮染撥動著手上佛珠,回眸涼涼地看她一眼。
慕容柒的氣勢立馬弱了,摸摸鼻尖訕笑:“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已經還俗了。”
“不習慣喝酒。”
宮染瞌上眼眸,沒有再想搭理她的意思。
慕容柒只當他是在靈音寺待時間長了,沒喝酒的習慣。
看宮染不再說話,她轉頭看向窗外,他們的位置是在三樓,她坐在窗邊正好能看見下面熱鬧的街道。
這時,一道身影映入眼簾,慕容柒皺下眉,是許今安。
他來到門口左右觀察了一下,神色謹慎,隨即又快速進入酒樓。
慕容柒把他的臉色收入眼底,指尖放在窗邊輕叩,眉眼凝思。
她起身來到房門前,打開一條縫隙看見許今安進了一間包房。
秋意也看見許今安了,不由好奇:“許公子怎么來這里了,是有要事嗎?”
看那樣子也不像是喝酒吃飯的。
不過多時,一輛馬車停在了酒樓門口,里面下來一個女子,身著藍色煙籠梅花百褶裙,腰身系著軟煙羅,顯露著不盈一握的腰肢。
看女子的精致打扮,就知道非富即貴。
秋意一眼便看出她的身份:“世子,是翰林府的嫡小姐林晗。”
林晗的父親是翰林院大學士,二品官職,而許今安是他的下屬。
林晗進到酒樓,在許今安包房外張望兩眼,隨即在丫鬟的掩護下進了屋子。
慕容柒給秋意使個眼色,秋意領會,隨后消失在屋子里。
宮染一直坐在椅子上沒有動身,但也聽到了秋意說許今安和林晗的名字,給慕容柒隱晦地提點一句:“許今安不是慕容三小姐的良人,他們的婚事最好別舉辦。”
“什么意思?”慕容柒坐回椅子上:“看來你知道些什么?”
宮染沒有多言,只道:“林大學士已經不止一次向皇上進諫要提攜許今安了,你說為何?”
慕容柒臉色一沉,心里有了大概。
許今安中舉后一直在翰林院做修撰,按照制度,他必須要在翰林院任職滿三年修撰才能升職,如今他剛過兩年,林大學士就急著給他晉升,而且不止一次給皇上進諫,這么迫切有些說不過去。
林晗一進房間就抱住許今安的腰身,把頭靠在他胸口,盈盈委屈落淚:“許郎,你不是說好要和慕容吟鳶盡快了斷的,可你現在不但沒有和她了斷,還提前了你們的婚期,你說的要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在騙我。”
許今安抹著她臉上的淚痕,柔聲哄著:“我怎么會騙你,我是真心想要和你在一起的,本來打算這段時間就和慕容吟鳶了斷,但突發狀況,慕容柒和慕容坤逼著我早點娶慕容吟鳶,我也是被逼無奈。”
這話的意思就是把責任推脫到慕容柒和慕容坤身上,都是他們逼他的。
他輕摟著林晗,一副無奈至極:“你是知道的,朝廷上下以及尋常百姓都知道我和慕容吟鳶在一起很長時間了,我又是慕容坤的門生,他對我照拂不少,若是我冒然把慕容吟鳶給踢開,讓旁人會怎么說我,總歸落個不好名聲。”
“說來說去,你還是在乎自己的名譽罷了,若是你真心愛我,你就早應該和慕容吟鳶了斷,而不是拖得快要和她成親了!”林晗推開他,淚眼朦朧控訴。
她美眸中滿是幽怨,緊緊絞著手中錦帕:“許郎,你總說慕容坤對你照拂不少,那我爹對你的提攜就少了嗎,為了讓你功成名就,步步高升,我爹沒少在皇上面前給你美言,為了讓你趕緊晉升,他私下又去求皇上多少次,這些你不是不知道。”w.ΧìǔΜЬ.ǒΜ
“我當然知道。”許今安重新把她摟在懷里安撫:“晗兒你別生氣,林大學士對我的好我都時時刻刻記在心里,在我和慕容吟鳶成親之前,肯定會跟她了斷的。”
“再說我心里早就沒她了,娶了她又有什么用,我已經受夠了和晗兒的相思之苦,不想再繼續這么煎熬的日子。”他握著林晗的手放在心口,感受著他的心跳。
林晗小臉微紅,眉眼間愉悅了不少,嬌俏輕哼:“我再給你幾日時間,若是你再不跟慕容吟鳶了斷,那我和孩子去一塊去死,化成鬼也不放過你和慕容吟鳶。”
“孩、孩子......”許今安臉色一怔,不可置信:“你說什么?你懷孕了?”
林晗羞澀的點點頭:“前幾日剛查出來的,我一直想要告訴你,但你卻只忙著和慕容吟鳶的婚禮,都沒時間陪我。”
許今安回過神來,激動又憐惜地親吻一下她的眉梢:“對不起,是我疏忽你和孩子了,等以后我們在一起了,我天天陪在你身邊。”
“哼,你要記好你說的話。”林晗輕哼,緊緊依偎在許今安懷里,心里像是被灌了蜜,剛來時的怨恨和惱怒一掃而空。
許今安從懷里拿出一盒胭脂給她:“這是我在那家新開的胭脂鋪妙香軒買的,聽說那的胭脂都不錯,我就給你挑選了一盒,你涂上這胭脂肯定會更加漂亮。”
胭脂雖然不值幾個錢,但是卻能哄住林晗的心。
“許郎就知道哄我。”林晗嬌嗔一聲,愛不釋手地把胭脂收下,被許今安哄的更是情動難耐,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嘴唇。
秋意打探回來,在慕容柒耳邊低聲講著許今安和林晗的談話。
聽罷,慕容柒瞇著眼梢冷笑:“果然男人只有掛在樹上才會老實。”
宮染給她一個淡涼的眼神:“你是在說你自己?”
“我才不是這種人!”慕容柒冷哼,拂袖起身走了,也沒和宮染打聲招呼。
回到王府,府上正在忙里忙外,慕容吟鳶和許今安的婚期沒幾日了,府上已經掛上了紅綢和燈籠。
慕容柒看著只覺得諷刺。
當初和許今安商量把婚禮提前的時候,看他左右推辭,她就覺得古怪。
原來那家伙根本沒想著娶三妹,而是和林晗早就暗結珠胎了。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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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