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宮染可以死,但慕容柒不能第414章宮染可以死,但慕容柒不能→:景啟淮沉思了一下,便問:“所以你有什么好辦法?”
“在他們沒有回到帝京前必須解決掉。”景言煜沉著眉梢道:“宮染和慕容柒從邑州回來必經連城,連城駐扎了十五萬兵力,這些人都聽命于你二舅父謝禮,等宮染和慕容柒從連城經過的時候,讓你二舅父出手,即便宮染有天大的本事,他一人也對付不了十五萬人。”
景啟淮皺下眼梢:“若是連城的兵力出動,驚動了父皇怎么辦,而且圍殺的人還是宮染,父皇定然不會同意。”
以父皇對宮染的依賴,他舍不得宮染死。
景言煜道:“放心,到時候封鎖消息,定然不會讓風聲傳到父皇這里,而且父皇最近身體抱恙,已經無心打理朝政,多數都是孤在打理。”
“等他知道連城的事情后,宮染和慕容柒的尸體都已經涼了。”
聽到慕容柒也在景言煜的目標之內,景啟淮變得沉默。
景言煜看出他的猶豫,知道他心系慕容柒:“三皇弟對慕容柒用情至深,孤確實佩服,但她的心思卻沒在你身上,三皇兄何必一意孤行。”
景啟淮抿口茶,依舊不語。
“孤以前不明白三皇弟為何對慕容柒這么上心,不過是一個‘男人’罷了,直到你給她下合情蠱那次,孤才明白了。”景言煜輕言慢語,別有一番深意。
景啟淮抬下眼眸:“你什么意思?那次你明白了什么?”
“明白了慕容柒原來是個女人。”景言煜似笑非笑。
景啟淮瞳孔驟縮:“你怎么知道的!”
景言煜摩擦著手里的茶盞,笑言:“巫老說合情蠱只能在男女身上發揮作用,你說孤怎么知道的?”
景啟淮驚愣,沒想到景言煜早就知道了慕容柒的身份。
“三皇弟好好考慮下孤方才的計劃,若是你不同意,那孤只能再換個計劃了,不知父皇若是知道了慕容柒女兒身的事情,會不會定她個欺君之罪,怕是慕容柒一回到帝京就要被砍頭了。”景言煜說完,放下手里的茶盞就先回去了。
景啟淮知道景言煜是在警告他,若是他不讓二舅父出兵,那景言煜便把慕容柒的身份告訴父皇。
總之景言煜橫豎都不會放過慕容柒。
景啟淮靠著椅背,閉眼冷靜了一會兒。
片刻,他喊來身邊的暗衛:“快速去連城通知二舅父,讓他截住宮染,不能讓他活著回帝京,至于慕容柒活捉,不能傷及性命。”
宮染可以死,但慕容柒不能。
宮染和慕容柒從邑州出發前,宮染收到了曜星的稟報:“主上,連城那邊有動靜,謝禮帶兵暗中把連城方圓幾里地都包圍了。”
曜星是宮染提前派出去打探消息的,邑州這邊他已經平定,景言煜和景啟淮那邊得到消息后肯定會有所動作。
因為他們兩人誰都不想他活著回去。
“看來就等著本座入坑了。”宮染冷笑,不慌不忙:“通知錢大承行動。”
“是。”
次日清早,慕容柒一行人收拾好后從邑州離開了。
趕了一天的路程,到了臨近天黑才到連城境地。
等他們的馬車靠近城門,城墻上突然亮起火把,一排排士兵舉著弓弩對準宮染這邊的馬車。
慕容柒正在馬車里睡覺,突然被驚醒了,迷糊地看下周圍:“怎么了?”
“沒事,你繼續睡。”宮染溫聲,把她抱在懷里輕拍著她的后背。
慕容柒已經睡不著了,她知道謝禮正在這里等著他們。
城墻上,一身戎裝的謝禮手握佩刀,居高臨下地看著這邊的馬車,高聲道:“近日連城有流寇喬裝打扮混進城內擾亂城中秩序,破壞百姓安寧,那些流寇都是從邑州來的,看你們也是從邑州方向來到的,是不是和那些流寇一伙的!”
青辭厲呵:“放肆!馬車內坐著的是當今國師大人,國師大人剛從邑州回來路過連城,哪是什么流寇,還不趕快開城門!”
謝禮冷笑:“國師大人?哪來的國師大人,本將軍怎么沒收到國師大人從邑州返回的消息。”
他轉而呵斥一聲:“大膽賊寇!膽敢冒充國師大人,弓箭手準備,把這些人全部拿下!”
謝禮一聲令下,城墻上的弓箭手全部拉起了弓弦,對準宮染的馬車蓄勢待發。
馬車里坐著的是不是國師大人,謝禮心知肚明。
他今日的任務就是讓宮染有來無回,給他大哥報仇。
連城周圍方圓幾里都被他的人包圍了,宮染被四面夾擊,這次讓他插翅難逃。
“放箭!”謝禮揮手下令,突然,不遠處傳來廝殺聲。
士兵怔愣,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m.xiumb
謝禮回首眺望,便見遠處燃起大片火把,把天邊照得亮如白晝,也讓他看見了涌動過來的黑影,他們騎著駿馬卷起千層冰凌,地面都在顫動。
宮染波瀾不驚地抬下眼眸:“他們來了。”
“錢大承?”慕容柒問。
“嗯。”
看著烏壓壓的大軍涌過來,謝禮瞳孔顫動,眼皮不停地跳:“他們、他們是誰?”
他知道慕容柒有二十萬的戎翼軍,但這些顯然不是戎翼軍,戎翼軍駐扎在江南那一地帶,短時間內根本趕不到連城。
但謝禮也想不明白慕容柒和宮染哪里來的援軍。
錢大承帶著天魁軍殺氣騰騰的沖過來,把謝禮埋伏在周圍的士兵都給解決了。
眼看他們要殺過來,謝禮來不及再想他們從哪里來的,慌張地指揮著他這邊的軍隊:“趕緊攔截住他們,別讓他們殺過來了!”
馬車里,宮染摸下慕容柒的小臉,把她從懷里放開:“乖乖在這里等我回來。”
慕容柒拉住他的衣袖:“你去哪兒?”
外面兵荒馬亂,她怕宮染有危險。
“我去取謝禮首級,別擔心,我很快就回來。”
宮染從馬車里飛身出來,幽暗的夜色里,他的身影快得只剩下一道殘影。
幾十米的城墻,他一躍而上。
城墻上的謝禮還在指揮著,突然驚覺身后襲來寒意,他猛然回頭,便見一道白影在他身后站著。
“宮、宮染”謝禮臉皮抽動,眼里盡是驚恐。
“原來謝將軍還認識本座。”宮染冷然勾唇,抬起掌風朝謝禮揮去,不給他半分反應的機會。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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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