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有疾,世子別亂來

第419章 慕容柒,謝謝你

第419章慕容柒,謝謝你第419章慕容柒,謝謝你→:此時深夜,正在蘇慕院的依婭猛然從睡夢中驚醒,失措地環顧著周圍:“她來了她來了”

旁邊的楊魚兒迷迷糊糊地從睡夢中醒來,看著滿頭大汗的依婭,拉著她的小手詢問:“你怎么了?”

“她來了她來了”

依婭滿目慌亂,嘴里一直重復著這句。

“誰來了?”楊魚兒不解。

“我不知道但我感覺到她來了”依婭抱著疼痛的腦袋,想不起是誰來了,但她能感覺到這人的氣息,以及她對這人的害怕。

楊魚兒下床去找慕容柒過來,慕容柒看著依婭在床角蜷縮成一團,詢問楊魚兒她怎么了,楊魚兒搖搖頭不明所以。

“依婭,沒事了。”慕容柒輕喚著她的名字,輕輕拍打著她的肩膀安撫。

等依婭慢慢平靜下來,慕容柒再次詢問:“你是不是察覺到什么危險了?”

“是她來了一個很可怕的人.”依婭說不出名字,也想不起來是誰,只能察覺到這人陰暗的氣息。琇書蛧

慕容柒也不知道她說的是誰,只能先安撫她睡覺,讓青辭去查探一下。

次日,慕容柒帶著錢大承去找周翰,周翰沒想到慕容柒真的把錢大承這莽夫給收服了,他也不得不對慕容柒心服口服。

錢大承和周翰和解后,慕容柒也如釋負重。

錢大承提出想要去見一下扶塵,扶塵的事情在他心里一直都是個心結,想起自己當初錯把王大福當成白家的小少爺,他心里更是過意不去。

慕容柒讓錢大承喬裝打扮一番,讓他扮做護衛跟隨她一起進宮。

來到皓月軒,扶塵看見慕容柒時候有些驚喜。

自從慕容柒去了邑州之后,兩人很長時間沒見過面了,扶塵怕她在邑州有危險,也時常牽念著她。

自從元帝不再碰扶塵之后,他氣色變得不錯,眉眼也清朗了許多,不似之前總是一副郁郁寡歡的模樣。

扶塵走上前,眉間含著一抹笑意:“我后院的臘梅開了,還想著等你什么從邑州回來了能一起欣賞,你現在回來了剛好趕上。”

他知道慕容柒因為研制胭脂水粉,也喜歡養花。

扶塵在皇宮很孤單,連個談心的人都沒有,而且也因為他的身份低賤,是元帝的一個男寵,也沒人喜歡跟他來往。

只有慕容柒把他當成朋友。

扶塵也格外珍惜她這個朋友。

“我今日來是有件好事情要告訴你。”慕容柒含笑一聲,把錢大承帶到扶塵面前,對他介紹:“這位是錢副將,東臨人。”

在錢大承看清扶塵的面容時,一點都不懷疑他的身份是假的,因為他和蕭夫人太像了,和宮染也相。

“白少爺!”錢大承跪在扶塵面前,心情復雜得無以言說,有自責,有悔恨,也有重逢的喜悅。

“您這是?”扶塵驚愣地后退兩步,不知錢大承為何這般作態,而且還叫他什么“白少爺。”

“錢副將您先快快請起,有什么事情我們起來再說。”扶塵反應過來后,謙和地把錢大承給攙扶了起來。

慕容柒把碎成兩半的玉佩歸回給了扶塵:“這本來就是屬于你的東西,現在物歸原主了。”

“這另一半你是從哪里來的?”扶塵驚訝道,他只給了慕容柒半塊玉佩,另一塊他都不知道在哪里,不知當年是不是被他大哥給變賣了,還是被他給扔了。

“是從你大哥手里拿過來的,我在邑州遇見了你大哥。”慕容柒把在邑州和王大福的事情給他講了一遍,包括他的身世,也都事無巨細的說了。

扶塵驚愣在原地,沒想到自己竟然是東臨白家的遺孤,他娘是蕭家長姐,他舅舅是天魁軍的領袖,小姨母是當年東臨的皇后。

他也明白錢大承為何喊他“白少爺”了。

慕容柒笑道:“你也是宮染的小表哥。”

“什、什么?”扶塵更加錯愕。

慕容柒把宮染的身世也給他講述一遍,扶塵終于知道了來龍去脈。

難怪他和宮染這般相似,原來他們兩人本來就是有血緣關系的兄弟。

“關于宮染的身份元帝知道嗎?”扶塵遲疑問。

慕容柒道:“目前并不知道,但日后會知道的。”

元帝如今被他們控制在手里,宮染的身份讓他知不知道已經無所謂了。

慕容柒欣慰地看著扶塵:“如今你已經差不多是自由身了,若是想出宮,可以隨時走。”

元帝如今自身難保,也無瑕再顧及扶塵。

扶塵臉色恍惚,“自由”兩個字對他來說是那么遙不可及,慕容柒曾經說要給他自由,沒想到真的實現了。

扶塵深思熟慮過后,卻搖搖頭:“我還是先待在皇宮吧,如今元帝不會再把我怎么樣了,皇宮也算是安全,若是我貿然離開了,靖王肯定不會放過我,我是無所謂,但我怕他拿小薇兒來威脅我,小薇兒如今還在他的手里。”

慕容柒尊重他的決定。

隨即扶塵邀請她去后院看盛開的臘梅,扶塵種的都是白梅,像是點綴在枝椏上的白雪,開出的盡是蒼涼。

慕容柒一直記得扶塵說的一句話,他說他喜歡白色,因為干凈。

可這亂世烽火的天下,無一干凈

慕容柒從皓月軒離開的時候,扶塵對她微微頷首,言辭純粹真摯:“慕容柒,謝謝你。”

慕容柒會心一笑:“不用客氣,我們日后就要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扶塵疑惑地皺著眉心,臉上盡是茫然。

錢大承暗暗思量著,大皇子不會真的和慕容世子要做一對“斷袖”了吧?

慕容柒沒對扶塵多言,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就走了。

錢大承跟在她身邊,回頭看眼身后的皓月軒,眼里染著復雜。

慕容柒并未給他說扶塵在皇宮的過往,她不想揭扶塵的傷疤,也不想讓錢大承擔心,扶塵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他的前路日后都是坦蕩。

錢大承雖然不知道扶塵在皇宮經歷過什么,但能感覺到他過得并不好。

“呦,這是哪里來的‘小白臉’啊?”

慕容柒正走到宮門口回去,剛好碰見了玩樂回來的南宮漓。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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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