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有疾,世子別亂來

第424章 元帝恢復記憶

第424章元帝恢復記憶第424章元帝恢復記憶→:半個時辰后,宮染從浴桶里出來,換上一身干爽的衣袍。

慕容柒忍不住朝他下身瞟一眼,窘迫又好奇問:“有感覺了嗎?”

宮染無語地擰下眉心:“才第一次治療,怎么可能會這么快就有效果了。”

慕容柒:“”

倒顯得她心急了。

宮染扣好腰帶,轉身把慕容柒抱了起來,讓她坐在案桌上,兩人能夠平視。

他鳳眼中含著笑意打趣:“小娘子心急什么?”

慕容柒尷尬的忽閃著眼眸:“我、我沒有,只是關心詢問一句。”

“是怕我這隱疾治不好嗎?”宮染輕捏她的下巴,低頭便碰上她柔軟的小嘴。

慕容柒往后仰身,避開他的觸碰,她怕宮染一會兒胡來,她現在懷著孕,可經不起他的折騰。

“當然不是,我相信君玉卿的醫術。”

慕容柒剛說完,君玉卿便在門口接話:“那就謝謝慕容世子了。”

慕容柒沒想到君玉卿這個時候來了,她還在案桌上坐著,被宮染摟著腰身,姿勢多少有些曖昧。

君玉卿倚著門框,沒有絲毫羞恥之意,抬手做個請的手勢:“你們繼續,當我不存在就是了。”

宮染身上的氣息變成冷淡,做不到旁若無人的把君玉卿一個大活人給當成空氣。

他把慕容柒攔腰抱下去,慕容柒順勢坐回了椅子上。

她端起茶水飲了一口,掩飾下臉上的尷尬。

君玉卿看兩人不繼續了,便厚臉皮地進了屋子。

慕容柒道:“方才我去找楚堯了,談了下合作的事情,他答應了和我合作。”

君玉卿硒一聲:“楚堯那家伙也是個奸詐的主兒,你和他合作要小心了,別在他身上吃虧了。”說著,他似乎覺得自己說錯了,看了慕容柒和宮染一眼:“哦忘了,你們兩人是比他更奸詐的狐貍。”

他應該提醒楚堯別吃虧了。

“楚堯提出了一個條件,必須殺了楚洲,一個月后在金詭。”慕容柒道。

宮染凝下眉梢,看向慕容柒:“你要去?”

她笑道:“既然答應楚堯了,必須拿出誠意不是。”

她說過,金詭她還會再見的。

這時,觀瀾在門口稟道:“主子,宮里來人了,說皇上頭疾犯了,請您過去看看。”w.ΧìǔΜЬ.ǒΜ

“嗯。”

宮染到皇宮的時候天色剛暗,他身邊還跟著君玉卿,慕容柒有其他事情便先回北陵王府了,沒有陪宮染一起進宮。

元清宮,元帝正頭疼的在床上打滾,嘴里不斷叫喊著一個名字:

“凝兒念凝,朕的念凝”

每次頭疾復發的時候,元帝腦子里都會閃過一個女人的音容相貌,他雖想不起是誰,但都會無意識地喊著她的名字。

宮染眸色沉沉地看著神志不清的元帝,對君玉卿道:“把他的記憶恢復吧。”

君玉卿一怔:“你確定?”

“如今到這種地步了,該讓他正視當年的罪孽了。“

元帝的命現在在他手里握著,宮染也沒什么可擔心的。

君玉卿聽從他的吩咐,在元帝身上點了幾處大穴,又從他后腦勺取出一根銀針。

這針法是君玉卿的獨門絕技,可以封住人的記憶,其他大夫也查不出病癥所在,只有君玉卿一個人能醫治。

元帝的頭疾也是這銀針所致,抑制頭疾的藥只有君玉卿會配制,每次都是他把配制好的藥丸給宮染,再讓宮染給元帝吃。

這十年來,元帝的頭疾只有宮染能醫治,所以他對宮染頗為信任和依賴。

元帝躺在床上緩沖了一會兒,等頭疼過去后,一段段過往的記憶涌入他腦子里。

“念凝!念凝!”

他如大夢初醒一般,驚慌失措地環顧著周圍,想要尋找記憶里的那道倩影。

當目光觸及到宮染的時候,他恍然驚愣:“宮、宮染?”

看著宮染那張熟悉的臉,他臉色變得恍惚:“不、你不是宮染,你是誰?”

“南宮堇染。”

“你、你是念凝的兒子!”

元帝對這個名字記憶深刻,因為當年他囚禁蕭念凝的時候,她畫了很多畫像,在墻壁上刻了很多這個名字。

連她臨死的那一刻,口中也念著這個名字。

明明他把她的記憶都抹去了,但“南宮堇染”這個名字已經深深刻在她的骨髓里。

元帝驚慌失措地看著宮染,眼里被恐懼沾滿:“你是來報仇的”

當年的事情他全都記起來了,他把東臨的皇后囚禁在身邊,逼迫她日日夜夜承歡

“不應該嗎?”宮染勾起薄涼的唇角,陰郁的眼眸在搖曳的燭火下忽明忽暗。

“不是朕的錯,都是你父皇,是南宮晟,是他害了你母親!”元帝慌張到語無倫次,試圖為自己的罪孽辯解:“當年若不是朕把她接到天景,她就死在南宮晟手里了,朕也是為了她好。”

宮染瞇著眼梢,陰冷的眼尾如寒冬料峭:“你把她囚禁在身邊,日日夜夜的凌辱她,這就是所為的為她好。”

“不!不是這樣的!那是因為朕太愛她了,朕害怕失去她,不想讓她離開朕,朕想永遠讓她待在朕的身邊,朕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愛她!”

元帝極力為自己辯解,神色里有些瘋癲。

他從來不認為自己這樣做是錯的,反而認為是蕭念凝不懂他的愛。

宮染揮起衣袖,凌厲的掌風將元帝從床上掀翻在地。

這一掌足以說明了宮染的怒氣。

元帝口吐鮮血,倒在地上站不起來。

“嘖嘖嘖。”君玉卿連連搖頭,嘖了幾聲道:“是不是當皇帝的人都這么不要臉啊,南宮晟那老畜生是這樣,你也是,真不愧是一丘之貉。”

“咳咳咳”元帝捂著疼痛的胸口站起身子,疑惑的怒瞪過去:“你是誰,敢在朕面前放肆!”

“我是誰?”君玉卿抱著胳膊倚在墻壁上,懶散的挑下桃花眼,用景樂茹的聲音道:“父皇難道不認識我了嗎?”

聽著熟悉的聲音,元帝恍惚了兩下:“長悅?”

“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吧。”君玉卿嗤笑道。

“你、你怎么會模仿長悅的聲音?”元帝驚愕的看著君玉卿,腦子里一片混亂。

“因為我就是你那寵愛的‘八公主’啊。”君玉卿懶洋洋應了一聲。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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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