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景啟淮:這世間,唯你求而不得第447章景啟淮:這世間,唯你求而不得→:慕容柒對他們真摯的行了一禮:“有你們亦是我的榮幸。”
“老子今日就拿這條命和他們拼個你死我活,天魁軍的男兒們,都給我殺!”
錢大承舉起大刀一馬當先,率先朝景啟淮的大軍殺過去,身后的將士緊跟其后。
一場大戰拉開了帷幕。
剛破曉的天色煙波浩渺,被血浸染的風沙,席卷了半邊長空。
二十多萬對百萬,實力太過懸殊,周圍的將士一個接一個倒下,景啟淮這邊的大軍占著上風。
他看著宮染眼中冷笑:“你要輸了。”
“是嗎?”宮染只云淡風輕地應一聲,身上的氣度依舊臨危不亂:“景啟淮,你往后看。”
“什么?”景啟淮皺眉不解,疑惑地回頭看了一眼,當看到身后有大軍圍過來的時候,他瞳孔縮了一下:“這是......”
等大軍逼近,他才看清楚:“是東臨曹家的軍隊!”
南宮玫!
她為何把曹家的兵符給了慕容柒和宮染?
局面突然發生反轉,這是景啟淮始料未及的。
宮染卻冷笑:“不止這些,你往左邊看。”
景啟淮往左邊看過去,又是一批大軍圍攻過來,他看著為首的領軍男子,怔愣呢喃:“楚堯......”
楚堯縱馬馳騁,身后的披風張揚飛舞,來到慕容柒面前對她揚唇一笑:“慕容柒,沒讓你失望吧。”
他回到西晉處理好楚洲的事情就領兵回來了。
如今他成了西晉太子。
他帶來了五十萬的兵力為慕容柒支援,這五十萬兵力當初還是楚洲的,他死后楚堯就順理成章地接管了。
慕容柒幫他殺了楚洲奪了西晉太子之位,他是來回報的。
慕容柒回他一笑:“恭喜你,西晉太子。”
“等打完這場仗再恭喜也不遲。”
楚堯從馬背上飛身下來,加入了這場戰爭。
曹家有三十萬的兵力,加上楚堯這邊五十萬,景啟淮的大軍立馬處于了弱勢。
戎翼軍和天魁軍逆風翻盤,士氣更加高漲。
在云峰山這處地方,雙方都沒地勢上的優勢,沒什么兵法可以用得上,他們只能靠廝殺來決出勝負。
戰亂持續了一天,景啟淮的大軍已經是力不從心。
在慕容柒這邊的大軍以為他們會投降的時候,景啟淮冷冽的嗓音從山崖邊上傳了過來:“慕容柒,不知道他的命在你心里有多重要?”
慕容柒回眸看過去,驚愣:“扶塵!”
只見景啟淮手上正挾持著扶塵,兩人站在萬丈懸崖邊上,冷風吹得扶塵身影搖晃。
慕容柒厲聲呵斥:“景啟淮!這是你我之間的恩怨,為何要牽扯無辜的人進來!”
“看來他的命對你很重要。”景啟淮把慕容柒的緊張看在眼里,知道她擔心扶塵,“柒柒,跟我走,我便放了他。”
“景啟淮!”慕容柒冷厲眸子里含著盛怒:“你非得要這么卑鄙嗎!”
“若能得到你,不擇手段未嘗不可。”景啟淮輕勾唇角,眼里的蒼白和荒涼,只有他自己能懂。
宮染拿著弓弩對準他,狹長的鳳眸冷冽陰郁:“癡心妄想。”
景啟淮微抬下顎,睨著他道:“宮染,我并不覺得自己各方面比你差,我唯一輸給你的,是慕容柒的心。”
“所以你終究還是敗于了我。”宮染拉滿手里的弓箭對準他,瞇著清冷的鳳眸:“把扶塵放了,我若放箭,你未必能躲得過。”
景啟淮拿劍指著扶塵,輕嗤:“我們可以試試,是你的箭快,還是我的劍快。”
宮染握緊弓箭,眼底閃著冷芒。
扶塵站立在寒風中,身后是懸崖,旁邊是景啟淮拿劍指著他,但他卻沒有任何害怕,反而含笑看著宮染,眉目溫潤清朗:“一直都想叫你一聲‘表弟,’但又怕你不喜歡我這般親近,但今日還是想叫你一聲。”
因為再不叫,日后便沒機會了。
他歉然道:“表弟,對不起,我不但沒幫上什么忙,還拖累了你們。”
隨即他看向慕容柒,臉上的笑意真摯:“慕容柒,謝謝你幫我找到了小薇兒,我方才見到她了,她也長大了,日后你幫我照顧她好嗎?”
“她很懂事也很聽話,不會讓你操心太多。”m.xiumb
“慕容柒,真的很謝謝你,但也很對不起你,讓我成為了你的累贅,讓你在這時候左右為難。”
慕容柒眉心猛跳,心里有股不好的預感:“扶塵......”
她剛開口,扶塵便縱身一躍,從懸崖上跳了下去,他笑著對慕容柒說了最后一句話:
“慕容柒,再見。”
謝謝你贈我一場浮世清歡,安樂自由。
花開絢爛,稍縱即逝,但我已經滿足。
我和你之間無關風月,只為真心。
景啟淮一驚,本能去拉扶塵,卻只碰到了他的一抹衣角,而他的身子眨眼間就消失在煙霧繚繞的深淵里。
“扶塵!”慕容柒驚目駭然,奮力朝懸崖跑過去。
與此同時,宮染松開手里的弓弦,箭矢朝景啟淮迅速射過去,他躲了一下,被穿了肩膀。
慕容柒看著深不見底的懸崖,扶塵早已沒了身影。
她殷紅的眼眸驟然看向景啟淮,拿劍朝他刺過去:“景啟淮!你給扶塵償命!”
景啟淮這次沒有躲,被慕容柒一劍刺穿胸口。
他一手握劍單膝而跪,淡淡含笑的眼眸看向慕容柒,笑的卻是凄涼:“我輸了,不過能死在你手里,我也算不上輸得太慘。”
他嘴里吐著血,支離破碎的眼睛里全是慕容柒的倒影,正如他的一顆心裝的都是她。
“慕容柒,我以前不懂什么是愛,以為江山皇權就是我要的全部,后來遇到了你,我才知道浮生三千,吾愛有三,日為朝,月為暮,你為朝朝暮暮。”
“可我現在才明白,浮世萬千不得有三,水中月,鏡中花,夢中你,月可求,花可得,唯你求而不得。”
人間自有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醫。
“我早說過了,你永遠得不到我。”
慕容柒抽出景啟淮胸口的劍,飛濺的鮮血落入了他的眸中,混著淚珠從眼角滑落。
他枯寂的眼里,唯有荒蕪作伴。
景啟淮從口中噴吐鮮血,閉上眼眸緩緩倒地。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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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