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梅倚石的話，王林回想起在紅衣軍中趙延的表現，對方的身手確實徹底顛覆了他對國術的印象。
“可是國術如果真這么厲害，怎么就沒見到有高手出來打擂臺呢？隊長你看現在中華武術的名聲都臭成什么樣了？”
王林疑惑地問道。
梅倚石嘆息一聲：“國術太講究天賦，除非是萬中無一的天才，否則想要練成高手太難太難，現代社會有幾個人能靜下心來花十幾年的時間去日復一日地站樁？在這一點上，現代搏擊確實是最適合用來打格斗比賽的，因為見效快。至于規則限制之類的，倒是其次了。”
“不過以長久的眼光來看，國術是強于現代搏擊的。上限更高，一些老一輩的高手七八十歲了依然能打。至于練現代搏擊的，有幾個到老了不是一身毛病？”
王林聽完依然不服氣，問道：
“可就算國術出高手很難，也不至于在搏擊比賽中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吧？”
“有啊，那些練散打的就是國術里的散手改過來的。”
“但是像國術之神這樣的高手，怎么一個都沒見到呢？以他的實力如果去打UFC，肯定能輕松奪冠吧？”
“哈哈哈。”
梅倚石聞言笑了起來。
他站起身走向一旁的沙發坐下，眼神示意了一下。
王林很懂事地起身去泡茶。
很快，兩人坐在沙發上一邊喝茶，一邊聊天。
“你還記得前兩年我被選中，被送出去培訓過一段時間吧？”
梅倚石說道。
王林點點頭，那次選拔很奇怪，考核項目全是體能和格斗，完全沒有考槍法。
而他最厲害的就是槍法，所以那次考核沒有被選上。
“我那次培訓主要就是去學格斗，教我們格斗的那位教官來頭大的嚇人。”
梅倚石繼續說道。
“什么來頭啊？”
王林的好奇心一下就起來了。
“對方年紀和我差不多，也是四十多歲，你猜他是什么軍銜？中將！”
“臥槽！”
“除此之外，各大君區的格斗總教官都是他。”
“臥槽，這不就是百萬禁軍總教頭嗎？”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而且全國最大的幾家安保公司每年都會花重金邀請他去做培訓。”
“這也太牛逼了！”
“這個人姓吳，我們都叫他吳教官，他就是一名國術高手，真正的高手！”
“隊長，你給講講唄，具體怎么個高法？”
王林已經被梅倚石給釣起了興趣。
“有煙沒？來一根。”
梅倚石伸手示意。
“隊長，嫂子專門叮囑過的......”
“你小子還想不想聽故事了？”
梅倚石一瞪眼。
王林只好從兜里摸出一包煙，給對方遞過去，再親自為對方點上。
梅倚石舒服地吸了一口，緩緩道：
“吳教官的軍銜和履歷擺在那里，沒有哪個刺頭敢不知死活地去挑釁，直到最后快結束培訓的時候，大家起哄讓吳教官露一手，于是吳教官就給我們露了一手。”
“當時現場有一臺測拳力的機器，吳教官正對這臺機器站在十米開外，然后突然出手！在場沒有一個人看清楚他是怎么動的，總之一下就跨過了十米的距離，沖到了那臺機器前。”
說這話時，梅倚石的眼神里依然有震撼之色，似乎當初那一幕給他留下了極深刻的印象。
“最后測出來拳力是多少啊？”
王林下意識問道。
“拳力？你以為吳教官是要給我們展示他一拳能打出多少斤的力量？”
“不是嗎？”
“他沒有去打拳靶，而是一拳打在了那臺機器的一根鋼柱上！”
“鋼柱？”
“沒錯，大概有兩厘米粗，實心的鋼柱！”
“打彎了？”
“打斷了！”
“臥槽！！！真的假的？”
王林瞪大眼睛，一臉難以置信。
一拳把兩厘米粗的實心鋼柱打斷，這還是個人？！
“不相信吧？當時我們這些親眼看到的人都覺得不相信，太特么嚇人了。”
梅倚石爆了一句粗口。
“國術可以這么厲害？”
王林喃喃道，覺得認知被顛覆了。
“我再給你說一個吧。”
梅倚石看了他一眼，吸了口煙，繼續說道。
“你說你說。”
王林連忙催促。
“鯊海集團知道吧？”
“知道，東南亞那邊的巨頭嘛，跨國企業，在國內也很有影響力，聽說創始人是東南亞那邊的華人。”
“嗯，我調到川城之前，曾經參與過一起案子，和鯊海集團有關。這案子涉及到一個叫陳念的華人，當時上級讓我們幾只特別行動小隊配合當地治安暑的人去把陳念帶回來調查。”
“我那個時候就覺得很奇怪，為什么帶個人回治安暑調查居然要出動這么大陣仗，要讓我們幾十名特別行動隊員配合？然后上級就給我們看了那個叫陳念的華人的資料。”
“對方的身份是鯊海集團的特別顧問，每年拿著上千萬的年薪，但表面上什么事都不用做。”
“東南亞那邊的許多勢力在產生較大的利益紛爭時，為了避免爆發太大的沖突導致兩敗俱傷，通常會采取兩種方式來解決問題，一種是賭博，一種是打拳賽。所以那邊的大勢力都會招攬和培養兩種人，一種是千術高手，一種是拳術高手。陳念就是鯊海集團招攬的拳術高手。”
“這個人從六歲開始練詠春拳，一直到三十歲，他人生這幾十年的時間，除了吃飯和睡覺，其實就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練拳！三十歲后，他加入了鯊海集團，幾年的時間里替鯊海集團打贏了幾場拳賽，為鯊海集團爭取到了幾十億的利潤！”
王林聽得張大嘴巴，感覺自己看到了一片新的天地：
“那之后呢，隊長你們抓到這個陳念了？”
梅倚石搖搖頭：“我們順利把他帶回了治安暑，但最后對方被無罪釋放了。”
他拍了拍王林的肩膀：
“告訴你這些，就是想讓你知道，那些真正把國術練成的高手未必會看得上搏擊比賽這種東西。”
王林點點頭。
就隊長說的這兩個人，確實有資格看不上什么UFC冠軍之類的頭銜。
“就是不知道那個叫國術之神的，在現實世界是屬于哪類人？他會不會去參加搏擊比賽？”
他喃喃道。
......
客廳里，趙延練了一個多小時的虎神勁。
有了觀想圖，憑借國術榮光，他的進展很順利，要不了多久就能練成虎神勁。
停止練拳后，趙延拿著手機在網上搜索‘鼎泰公司董事長畢秋海一家五口被殺害’的新聞。
他要完成這次的現實世界任務，首先就得想辦法找到兇手。
但趙延很快發現相關的新聞非常少，他根本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嗯，這個人是？”
趙延在搜索鼎泰公司董事長畢秋海的資料時，看到了一張合照，對方在照片里和一個頭發花白，氣勢很足的老人站在一起握手，兩人身后的背景正是趙延去過一次的無界格斗俱樂部。
這是無界格斗俱樂部開業那天的照片。
“這人不是那個路總嗎？”
趙延終于想起照片中和畢秋海握手的老人是誰了。
在現實中，他和對方今天上午才剛見過面。
對方就是無界格斗俱樂部的老板路遠，在趙延贏下比賽后，還當場承諾給趙延把參加城市拳王賽的獎金翻倍！
“路遠和畢秋海認識？”
趙延順著這條線索開始在網上查找資料。
很快他就發現原來路遠不僅僅是無界格斗俱樂部的老板，同時也是鼎泰公司的大股東，當年和畢秋海一起白手起家創建了鼎泰公司，和畢秋海是至交好友。
“看來槍火世界并沒有隨便給我發布現實任務。”
趙延喃喃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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