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
其實,不管是謝雨欣也好,劉飛也好,他們并不知道,歐陽菲菲的家族現在所面臨的一種窘境。歐陽家族現在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威風無限,不僅朝中有人,其家族也掌握著數量龐大的各種媒體資源,在華夏的媒體宣傳上面有著極其強悍的實力。但是只有歐陽家自己的人才知道,歐陽家族現在已經到了懸崖的邊緣。因為歐陽家族朝中最大的一個支柱歐陽普華現在已經60多了,雖然身為宣傳方面的副部長,但是再有一年就要退休了,然而,在官場上,歐陽世家并沒有一個優秀的后輩能夠扛起整個歐陽家族,而歐陽家族偌大的家業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威風凜凜,但是實際上,歐陽普華非常清楚,歐陽家族之所以能夠有今天的成就,和自己這個掌門人支撐是分不開的,但是一旦自己推下去,自己家族的媒體產業將會很快被人給瓜分。因為即便是自己在臺上的時候,依然會時不時的有各種覬覦所以現在的歐陽家族媒體資源的各種勢力時不時的試探一下,只不過由于歐陽普華和現任部長關系非常好,所以其他勢力的每一次試探都被歐陽普華給壓了下去。但是由于歐陽家族戰線拉得比較長,從平面媒體到網絡媒體甚至影視媒體都有涉獵,所以其家族的一些負責人也是良莠不齊,要是對手真的想要找一些歐陽家的麻煩也是很容易抓到把柄的,所以,為了能夠保證歐陽家族依然能夠控制住諾大的家業,歐陽普華可謂費盡心血,而歐陽菲菲的老爸,歐陽普華的弟弟歐陽震天也是殫精竭慮,最近,兩人正在商量著要以聯姻的方式以保住歐陽家族的產業。為歐陽家族下一代的成長預留出空間來。而這個聯姻者的重任就落在歐陽菲菲的身世。而其聯姻方則有兩個目標,一個是實力強勁的吳家,另外一個則是沈家。只不過,不管是沈家也好,吳家也罷,他們都提出了一個相近的要求,那就是歐陽家要想聯姻,必須先表現出誠意來,而其誠意便是必須要想辦法利用其家族的能量,先狠狠的陰劉飛一下。對于這個要求,歐陽家族雖然十分猶豫,但是為了家族的未來,也只能咬牙答應了。現在,歐陽家族正在積極的準備著尋找著劉飛的漏洞。
而歐陽菲菲對于家族的安排雖然不滿意,但是他也知道,歐陽家族是一個大家族,為了家族的榮譽,自己沒有任何選擇,不過對于吳家和沈家提出的陰劉飛的要求她卻感覺到十分想不通,為什么吳家和沈家都把目標盯在了劉飛身上。尤其是對于這個劉飛,歐陽菲菲也聽自己的上司兼好姐妹謝雨欣經常提及劉飛,說劉飛是一個真正為民辦事的好官,說劉飛有多么偉大。
正是因為這樣,歐陽菲菲感覺到相當矛盾,所以,她才想利用有關教育這個新聞課題的機會,好好的了解一下劉飛。因為作為一個新聞從業者,歐陽菲菲也有著自己的理想,她認為如果家族真的要陰劉飛,也必須要遵循實事求是的原則,不能歪曲事實。這是她認為自己作為一個新聞從業者必須堅持的原則和底線。
一邊走著,一邊想著,歐陽菲菲的眼神漸漸變得飄忽起來,她并沒有注意到,前方轉彎處道路十分狹窄,所以依然按照慣性繼續向前邁步,結果一腳踩在路邊的一塊圓滑的石頭上,腳下一滑,頓時整個身體便向著懸崖下方倒去,直到這個時候,歐陽菲菲這才醒來,當她看到自己身體已經失去平衡,臉向著懸崖倒下的時候,她便意識到,自己已經一腳踏進了鬼門關,干脆雙眼一閉,任憑自己往下落去。
然而,她閉著眼睛等了許久,卻發現自己似乎并沒有那種繼續往下落的趨勢,反而是胸部被什么東西給緊緊的環繞住了,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她連忙睜開雙眼,回頭一看,只見自己雙腿懸在半空中,而劉飛正站在路邊,身體作為支點懸在半空,一只手左手從后方緊緊的摟住了自己的胸部,而另外一只手則和后面的周劍雷拉在一起。
這時,周劍雷使勁一拉,劉飛以及他懷中的歐陽菲菲全都被拉了上來。
“呼!”劉飛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看著懷中的歐陽菲菲說道:“我說歐風菲菲女士,你這是在玩什么花招啊,這高空跳崖的游戲可不是這么玩的啊,這我要是反應稍微慢了一點你的這條小命可就交代了。”
歐陽菲菲頓時粉臉通紅,狠狠的白了劉飛一眼說道:“你才玩什么高空跳崖的游戲呢,本……本姑娘是一不小心失足滑落下去的。”
說道這里,歐陽菲菲感覺到自己的胸部熱乎乎的,當時一愣,隨即低頭一看,發現劉飛的大手竟然還摟在自己的胸脯上,而自己的雙腳則懸在空中。”
“喂,大色狼,快放我下來。”歐陽菲菲氣鼓鼓的說道。
劉飛剛才光顧著和歐陽菲菲說話了,倒是把自己還摟著歐陽菲菲的事給忘了,連忙一松手把歐陽菲菲放在了地上。
“哼,大色狼。”歐陽菲菲白了劉飛一眼,一蹦一跳的向前走去了。
而劉飛則老臉一紅,滿臉苦笑道:“我這個救人的人怎么反而變成了大色狼了呢,真是好心沒好報啊。”說完,只能跟在歐陽菲菲的身后向前走去。
劉飛他們這一路整整走了4個多小時,在爬過了一道道垂直上下的天梯,走過一段長長的、窄的只能通過一個人的在懸崖峭壁上開鑿出來的內凹的的小路之后,終于在12點半左右來到了仙度山小學。
仙度山小學五個大字是刻在一顆兩人環抱才能抱住的粗大楊樹上的,當劉飛的目光落在仙度山小學的校舍之時,他的目光一下子便呆滯了起來。這是一座位于半山腰的土坯房。看起來墻體早已經斑駁破舊了,土坯里面的稻草早已經顯露出來,房頂是一根木頭作為房梁支撐在那里,上面則覆蓋著一些稻草和樹皮,上面還壓著幾塊石頭,似乎是為了怕樹皮和稻草被山風吹走。很顯然,這座土坯房已經有些年頭了,看起來已經搖搖欲墜了。
這時,歐陽菲菲拿起脖子上的相機咔嚓咔嚓便圍著土坯房拍照起來,這時,劉飛邁步走進土坯房東側一個沒有房門的教室,只見教室里面,是一張張高矮高低不一的桌子,甚至里面居然還有一個木頭墩子。教室前面是一個坑坑洼洼的黑板和一個用幾塊大石板堆砌起來的課桌,課桌上放著一個破舊不堪的粉筆盒,粉筆盒里面,有幾個已經用得只有一厘米長都不到的粉筆頭。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咳嗽聲從旁邊的小屋內傳出,隨后,便是一陣嗆人的濃煙從順著教室內千瘡百孔的窗戶涌了進來。
劉飛不由得一皺眉頭,走出教室,來到旁邊的小屋內,只見小屋內,一個40多歲的中年人正一邊咳嗽著一邊用一把和濟公那把扇子差不多的扇子在煽火,整個房間內,彌漫著嗆人的味道。
這時,房間內的那個中年人也看到了劉飛,他不由得就是一愣,因為對于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人,他陌生的很,而附近幾十公里內的人家他幾乎都認識,所以中年人站起身來說道:“你好,請問你找誰?”
劉飛并沒有回答中年人的問話,而是反問道:“這里就是仙度山小學嗎?”
那個中年人點點頭說道:“是的。”
“那你是?”劉飛有些懷疑的問道。
“我是這里唯一的老師阮明哲。你是哪里來的客人?”阮明哲老師問道。
“我是滄瀾市過來的,阮老師,我看你們這教室也太破舊了,難道這鎮里和縣里也不管一管?”劉飛有些不解的問道。
阮明哲老師看了劉飛一眼,苦笑著說道:“管?怎么可能呢,就連我這個代課老師的工資他們還欠著我五六年的工資呢,現在工資也只能拿一半。”
這時,歐陽菲菲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房間內的情況之后,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便咔嚓咔嚓一陣拍照。
看到這種情況,那位阮老師不由得一皺眉頭,看向歐陽菲菲說道:“你這是干什么?”
歐陽菲菲笑著說道:“你就是阮老師吧,來之前我已經知道你了。”
“我是阮明哲,你是?”看到漂亮的跟仙女一般的歐陽菲菲,以及她手中拿著的相機,阮明哲真是有些吃驚了。
歐陽菲菲一笑,說道:“阮老師,我跟你說啊,你旁邊這位,便是滄瀾省省委書記劉飛,他是過來視察你們這里的情況的。”
“省委書記?”阮明哲看著劉飛頓時便是一愣。
劉飛點點頭:“阮老師,我就是劉飛,你剛才說的那些可是真的嗎?”
阮明哲苦笑著點點頭:“這有什么好造假的,唉,鎮上那些官老爺們一頓飯就可以吃掉好幾百塊錢,但是我去找過他們多次去討厭工資,他們卻告訴我財政上沒錢,如果要不是看在這山村小娃們需要學習知識的份上,我早就撂挑子了。拖欠了我五年的工資啊,家里都快揭不開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