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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肖建輝畢竟是老狐貍了,在經過一開始的震驚之后,很快便把情緒調整過來,淡淡的說道:“夏艷茹啊,我倒是聽說過,好像是經營著一家私人會所,不過和我之間好像沒有什么關系。”
凱特恩斯嘿嘿一陣冷笑,說道:“哦,是嗎,肖書記,你這個人不實在啊,如果夏艷茹和你之間沒有什么關系,以杜月生那樣高傲之人,又怎么可能配合夏艷茹采取一些行動呢,不過最讓我感覺到不太明白的是,夏艷茹和你之間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關系,據我所知,夏艷茹好像是某個人包養下來的,包養她的這個人到底是誰呢,是你或者是其他人,你和包養夏艷茹的這個人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你和夏艷茹之間到底又是一種什么樣的關系,包養夏艷茹的人知道不知道你和夏艷茹之間的關系,等等,這些問題,我都非常感興趣啊,而且我已經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在調查這件事情,我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聽到凱特恩斯的話之后,肖建輝的臉色刷的一下就沉了下來,他怎么都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凱特恩斯竟然能夠察覺到一絲痕跡,這讓他感覺到內心深處升騰起一絲恐懼的陰影,有關自己與夏艷茹之間的關系,那是他一直以來埋藏在內心深處都隱蔽的地方,他從來沒有在任何公開場合和夏艷茹見過面,除了自己最親信的兩個人,幾乎沒有人知道他與夏艷茹之間的那種特殊關系,而那兩個知道自己與夏艷茹之間關系的人,也根本不可能出賣自己,但是凱特恩斯到底是怎么樣知道自己與夏艷茹之間關系的呢,從他所說的這番話來看,他對于夏艷茹與自己之間關系也是不太確定,但是他所說出來的這番話卻讓肖建輝感覺到心驚膽戰的,因為夏艷茹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女人,他不僅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與夏艷茹之間的關系,更不能讓任何人對夏艷茹有任何的傷害,否則的話,他自己不敢想象將會引發什么樣的后果。
而此刻的凱特恩斯心中其實也沒有底,他非常清楚,自己動用夏艷茹這張牌,對他來說很有可能是一把雙刃劍,用得好了,皆大歡喜,用得不好,那么默根財團在華夏恐怕將面臨著十分危險而又沉重的打擊,不過出于對華夏人在對外事務中幾千年來所積累的那種軟弱心里的絕對掌控,凱特恩斯相信,即便是肖建輝在事關自己利益甚至是生死攸關的時候,肯定會選擇屈服的。
房間內一時之間顯得十分壓抑,肖建輝沉默著,凱特恩斯也在沉默著,雙方對彼此都有些忌憚。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雖然只是短短的3分鐘,但是對于房間內的兩個人來說,卻仿佛過去了3天一樣漫長。
肖建輝緩緩抬起頭來,臉上帶著幾分冷峻,眼神中充滿了鋒芒,寒聲說道:“凱特恩斯,你到底想要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聽到肖建輝這樣問,凱特恩斯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知道,這一次自己賭贏了,他淡淡一笑說道:“肖書記,你不用使用這樣的表情來看我,我對你沒有任何惡意,我之所以要提及夏艷茹這個女人只是想要告訴你一件事,不管是在美國也好,在華夏也好,只要是我們默根財團想要去做的事情,沒有我們做不成的,你放心,有關你和夏艷茹之間存在的那種關系,除了我之外,知道這個消息的人絕對不會超過2個,而這兩個人,是絕對不會告訴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的,所以對于這一點你盡管放心,我對你沒有任何的惡意,我打出這張牌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希望能夠與你聯手對付劉飛,我相信你應該也看到了,在這一次的商貿大戰之中,劉飛不僅讓我們三大財團顏面掃地,甚至讓我們美國、歐盟和rì本全都顏面掃地,損失慘重,我們默根財團的人并不是什么大度之人,我們奉行的宗旨一向都是有仇必報的,任何人敢于侵犯我們的利益,我們必定將之扼殺,我相信,你不應該不知道林肯、肯尼迪、里根等人是怎么死的吧,即便是以他們那種身份和地位,一旦得罪了像我們這樣的金融寡頭,也只有死亡一途,何況是劉飛呢。”
聽到凱特恩斯那令人感覺到有些頭皮方發麻的聲音,肖建輝心頭便是一顫,說道:“難……難道你們想要對劉飛下手不成。”
凱特恩斯看到肖建輝的樣子,笑著擺擺手說道:“不不不,肖書記,你誤會我的意思了,雖然劉飛的確影響并損害到了我們的利益,但是這里畢竟是華夏,而劉飛的身份又十分特殊,所以,我們是不能采取美國式的方式去對付劉飛的,但是既然這里是華夏,那么我們卻可以采取華夏的方式來對付劉飛,所以,我們的目標非常明確,那就是要劉飛在華夏身敗名裂,要讓他徹底滾出官場,要讓他徹底倒下再也沒有任何東山再起的可能,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真正的放心和安心,畢竟,劉飛這個人實在是太討厭了,所以,雖然我與你之間意識形態不同,思維方式不同,為人處事也不同,但是,我們卻有著共同的目標,那就是我們都不想因為劉飛的存在而損害到我們自身的利益,所以,我們應該可以共同合作,想辦法將劉飛從海明市市委書記的位置給拉下去。”
肖建輝聽完之后,立刻便再次沉默起來,對于凱特恩斯的話,他絕對不會完全相信的,因為他非常清楚,像凱特恩斯這樣老外所說的話,沒有多少可信度,美國人和西方人大部分全都是秉承著所謂的實用主義風格來做事說話的,他們的承諾幾乎和放屁沒有什么兩樣,在利益面前,他們可以將一分鐘前說過的話立刻翻轉過來說,不過肖建輝卻不得不承認,凱特恩斯盡管所說的話不怎么實在,但是雙方在對待劉飛的問題上,卻有著共同的目標,因為他已經能夠深切的感受到,隨著劉飛在海明市站穩腳跟,自己的利益空間肯定將會進一步被擠壓,因為劉飛是市委書記,在人事上劉飛肯定是要逐步抓權的,而權利就那么大,不僅劉飛要抓權,王成林、胡天宇都會去抓權,這樣一來,自己的權利空間就越來越小,最為讓他擔憂的是,劉飛和其他人不一樣,那就是劉飛實在是太強勢,太有手段了,除此之外,凱特恩斯提到的夏艷茹之事,才是最讓他擔心的。
所以,沉默了三分鐘之后,肖建輝雖然心中十分不情愿,卻也只能點點頭說道:“好,在對付劉飛這件事情上,我可以和你們合作,但是我對你們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在華夏做事絕對不要太過分,絕對不能做出有損我們華夏國家利益的事情出來,否則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對于肖建輝的jǐng告,凱特恩斯直接無視了,因為在他看來,一旦肖建輝和自己合作之后,那么將來會走到哪一步,連他自己都很難預料,而且一旦合作,恐怕肖建輝想退都退不出去了,他的jǐng告又有多少意義呢,而且他有信心以后能夠把肖建輝牢牢的掌握在手中。
想到這里,凱特恩斯沉聲說道:“肖書記,既然是合作,那么我也得說一下我們的要求,首先,我們要求你成為我們默根財團在海明市的官場代理人,希望你在涉及到我們默根財團利益的重大事情上,能夠站在我們這一邊,同時,你也要配合我們的一些計劃,對劉飛展開有針對性的行動,當然,對于你對付劉飛的一些計劃,我們也會采取配合行動,我們雙方合力,爭取盡快把劉飛給弄下去,合作細節我們可以這樣展開……”說著,凱特恩斯和肖建輝開始就一些細節方面的問題展開磋商。
而此刻,在海瀾國際大酒店的董事長辦公室內,杜月生正在聽著手下最得力的小弟許國強進行情況匯報,作為杜月生在黑道上的代言人、海清幫幫主許國強深得杜月生的信任,不過今天,在許國強的身邊還坐著一個人,這是一個40多歲的中年人,帶著金邊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頭發梳理的非常整齊,他也在靜靜的聽著。
許國強說道:“老大,據下面的小弟反應,近期吳語嫣那個女人正在發動她的手下大力收購我們海明市的那些中小物流公司,看樣子似乎有整合整個物流行業的動作,而自從那些中小物流公司被收購之后,原本一些交給我們的業務立刻全都停滯了下來,如果吳語嫣真的完成對整個海明市的物流行業整合的話,那么我們就再也不能像現在這樣坐享其成了,保守估計,我們每年最少要損失上億元沒有任何成本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