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過分沉淪

第2章 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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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雋第三次從浴室里出來時,終于裹上了浴巾。

浴巾松松垮垮,露出大半個光滑的胸膛和精瘦的腰身。

他隨意撥了幾下額前的碎發,看起來心情不錯。

“想什么呢?”他走到床前,手指在蔣蘊瑩白柔潤的背上輕輕劃拉了一下。

他這個人,好像天生血涼,明明剛剛經歷一場情事,指尖一如既往的冰涼。

哪怕這樣輕輕的觸碰,從指尖滑落的冰涼觸感,也讓蔣蘊打了個顫。

她不想說話,將臉埋進蠶絲錦枕頭里,淺淺的呼吸著,做無聲的抗議。

葉雋知道自己剛剛折騰的太過火,難得好脾氣的道:“溫氏本就是你那便宜哥哥的,給他就給他吧。”

聽到滿意的答案,蔣蘊整理好面部表情,翻過身,用腳輕輕踢了男人一下,半是生氣,半是撒嬌的道:“能不能不要說得這么難聽。”

葉雋輕笑一聲,垂眸看她的腳,她的腳長得很好看,秀翹柔滑,腳背上仿佛渡著一層淡粉珠光。

雖說沒個坐相,但那副沒骨頭的酥軟樣,更顯得她嬌俏嫵媚。

他伸手握住蔣蘊的腳踝,用力將人往面前一扯,蔣蘊身上的錦緞睡袍被推到腰間,一片瑩白充斥眼前。

“你一定是狐貍精轉世。”他一面恨恨道,一面俯身想要去吻她。

“嗡。”電話響了。

葉雋偏頭瞟了一眼,親媽的電話,不接就不好了。

他雙手在床上輕輕一撐,直起腰,接了電話。

“阿雋你在哪里?”電話里是阮枚略顯焦灼的聲音。

“我在公司處理一些事情......”

他謊扯了一半,蔣蘊從床上坐起來,貼到他身上,一本正經地對著電話說,“葉總,你要咖啡還是茶?”

葉雋忍住笑,繼續道:“國外的項目還有一些收尾的工作,我這邊處理好了就回去。”

“平日里你事事以工作為重,我就不說你了,但今天是什么日子,一大家子都在大宅等著你一人,你怎的這么不懂事?”

阮枚越說越越激動,像是要哭了出來。

葉雋心里一陣煩悶,以前他爸剛去世的時候,他們母子在葉家無依無靠,事事小心,做小伏低就算了,現在他是葉家的掌權人,至于還這么小心翼翼嗎?

“葉總,這個文件要放哪里呀。”

蔣蘊嘴里說著,手往下探進他的浴袍,很有操作手法的捏了一把。

“嗯。”葉雋沒忍住,悶哼了一聲。

“我說話你聽見沒有?你到底什么時候回來。”阮枚還在那邊喋喋不休。

葉雋轉過頭,死死盯著蔣蘊,咬牙切齒道:“媽,今天我就不回去了,這邊臨時出了狀況,有人不聽話,我得留下來好好收拾她。”

說完,他掛了電話,一手攬住蔣蘊的腰,往床上重重一拋,“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這個道理不明白嗎?”

“啊!”蔣蘊尖叫一聲,側身一個翻滾,堪堪躲過男人的泰山壓頂。

無奈男人身手過于矯捷,在她滾出去的瞬間,長臂一展,又將人給撈了回來。

一直鬧到天邊發亮,兩人才相擁著沉沉睡去。

這一覺也是睡得天昏地暗,等葉雋睜開眼的時候,外面天又黑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懷里依著的女人,這女人睡覺的時候很喜歡攬住他的腰,這樣的姿勢是親密戀人之間才會有的,一開始他不習慣,總是在她睡著的時候將人推開。

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在國外的這一個月,身邊沒有這樣一根藤蔓纏著,反倒睡得不安穩。

“我餓了。”葉雋用下巴在蔣蘊額頭上磕了一下。

“我也餓了。”蔣蘊含含糊糊回他。

“所以呢?”

“你起來做飯我們吃。”蔣蘊的手不老實的在他腰間磨磨蹭蹭,捏捏揉揉,“誰讓你把傭人都支走了。”

她的手軟軟的,暖暖的,像羽毛劃過,冬日里很是熨帖。

葉雋突然有些理解那句話,溫柔鄉是英雄冢。

他學蔣蘊,報復性的也在她腰間掐了幾下后,竟然真的起床做飯去了。

蔣蘊聽見他下樓的聲音,睜開眼,漆黑的眸子融進黑暗里,嘴角勾起,露出滿意的笑容。

撒嬌女人是不是最好命不知道,但是在男人能容忍的范圍內,最大限度的作一作妖,拔高他容忍的閾值,還是很有必要的。

比如她最初跟葉雋的時候,讓他做飯,開玩笑,她只要敢說,葉雋就敢讓她吃翔。

將一個拔那啥無情的男人,調教成現在可以下廚做飯的男人,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成就感吧。

可惜她不是一個高調的人,如果現在她拿手機拍一張宜城最壕的男人在廚房為自己忙活的樣子,發在朋友圈,那轟動程度一定不亞于宜城發生八級地震。

想到這個,她手指頭有些癢,摸到床頭的手機打開,點開相冊,里面有很多葉雋與她拍的親密照。

一年前,為了求葉雋注資溫氏,蔣蘊主動送上門拿自己交換,本以為要花費一番周折才能留在他身邊,畢竟她面對的人是城中出了名的清冷禁欲。

沒想到,葉雋只見了她一面,就同意了這樁交易。

她剛成為他的情人時,每次見他都要搜身、沒收手機一條龍“服務”,防她跟防賊一樣,到后來他讓她住進自己的私宅,讓她進入自己的生活,甚至愿意與她玩些小女生喜歡的游戲。

蔣蘊長嘆一口氣,呵,再優質的男人,也擋不住有用下半身思考的時候。

不過,她始終謹記他說過的話。

他說,蔣蘊,我寵著你,私下里,你怎么鬧都沒關系,但有些事終究是上不了臺面的。

聰明與她,怎會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他二十六歲走到今天這個位置,身份地位能力擺在那兒,他可以寵她,但他不會娶她。

他將來要娶的人是白家小姐,不讓她上臺面,是他不愿意給白小姐難堪。

蔣蘊懂得,正是因為懂得,面對他才更加心安理得,因為這樣的關系才是最牢靠的。

她要借他的勢,他要她年輕的身體。

各取所需,各得其所。

蔣蘊抻了個懶腰,磨蹭一會,從床上下來,洗了個澡稍微收拾一下,披上外袍下了樓。:mayiwsk←→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