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過分沉淪

第43章 沈先生還是個正經人呢

是夜,宜城CBD商圈的一家七星級酒店里。

頂層的豪華套房裝修得極具科技感,客廳里放了五臺電腦,全套外星人最高配置。

沈云蘇帶著耳機,坐在其中一臺電腦前玩游戲。

暴力游戲里的打打殺殺沒有排解他的郁悶,反而讓他的心情更加煩躁。

“媽的,廢物!”隊友被殺后,他氣得掀了鍵盤,朝電腦屏幕砸過去。

顯示屏被砸得花了屏。

沈云蘇罵罵咧咧從電競椅上起來,在茶幾上摸了一根煙叼在嘴巴上,一邊打火一邊給白微時打電話。

“干嘛?’白微時倒是接了電話,但語氣不善。

“呵呵,找老朋友聊聊天不行嗎?”沈云蘇往長沙發上一躺,嬉皮笑臉地道。

“別白費功夫了,周南說了,此生與你不復相見。”白微時在電話那頭冷笑。

都是一起長大的朋友,白微時不是拉偏架站在誰那一邊,是這個沈云蘇簡直太過離譜。

就今天他那行為,很難想象這是一個26歲的人能干得出來的。

沈云蘇聽她這話,也有點來氣了,“今天是不是你喊周南過來的。”

聽他居然還用這種質問的口氣,白微時氣笑了,“是我,你準備怎么報復我?明天找人去我的攝影展潑紅油漆?”

今天是攝影展的第二天,白微時本來沒打算去的,正好有個業內大咖到宜城要去看她的展,她這才去了Q大,得知沈云蘇干的事,她第一時間通知了周南。

這兩人雖說分手很久了,但周南念著往日的情分在,多少對他不是那么絕情,才又叫他生出了不該有的念想。

現在周南徹底和沈云蘇鬧掰了,她作為朋友,很是替周南高興。

沈云蘇訕訕一笑,“你壞我好事,我倒是想,但我不敢啊,有葉雋那尊大佛在,我敢對嫂子你不敬?”

他故意喊白微時嫂子,就是心里的惡趣味,誰讓他知道葉雋在外面有女人呢。

想到這里,他似乎也沒那么生白微時的氣了,反正咱們兩個半斤八兩。

“微時姐,你幫我在周南面前說說好話唄?”沈云蘇放低姿態,還想再搏一搏。

白微時那邊很冷地回了他兩個字:“做夢!”

“你……你這人……”沈云蘇氣得半晌說不出來話。

“你好自為之吧!”白微時掛了電話,隨即將他拉進了黑名單里。

沈云蘇氣得要死,他這個人,從小到大,想要什么就沒有他得不到的,周南越是不理他,他越來勁。

不過搞定周南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眼下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處理妥當。

今天讓那個姓蔣的死丫頭逃過一劫,下次就沒那么好運了。

敢打他沈云蘇,那就是在太歲頭上動土,不叫她脫層皮,他就不姓沈。

他嘴里罵著,起身去冰箱拿了一扎啤酒出來,一口氣連吹了兩瓶。

他喝的是蘇格蘭的蛇毒,口感和普通啤酒差不多,但后勁十足。

在這樣暴戾的氣氛中,不知不覺灌了好幾瓶,直接就倒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一大早,云頂酒店VIP總統套房接待處,兩個身材高挑,打扮時髦的少女說是要找頂層總統套房的沈先生。

客房經理很是為難地解釋:“不好意思,沒有聯系上沈先生,我們不能讓你們上去。”

蔣蘊摘下頭上帶的HiFiman白色耳機,表情嚴肅地看著經理,“沈先生下午要打比賽,裝備送不上去,他發火了怎么辦?”

“不要為難我們嘛。”丁悅嘴里叼著根棒棒糖,拍了拍懷里抱著的鍵盤。

經理還是有些猶豫,他給樓層主管打去電話,再確認一遍,昨天沈先生屋里是否有異常聲響。

樓層主管很肯定地回復,“有!”

酒店頂層的套房是沈云蘇的小舅秦郁以自己的名義幫他開的,常年包房,屋里也是按他的喜好裝成了電競風格。

照常來說,只有沈先生的自己人才知道住在這里的人是他。

而且以往只要沈先生屋里有什么響動,第二天就會有人送新的電腦或者零部件之類的來,其中就有人打扮的和眼前這倆小姑娘差不多。

“好吧,二位這邊請。”經理總算是松了口。

蔣蘊和丁悅被帶到總統套房的專屬電梯,刷了卡后,電梯緩緩上升。

房間門口,經理按了門鈴,里面無人應答。

他無奈地攤手,“帶你們上來可以,但是進入房間必須沈先生親口同意。”

蔣蘊看了丁悅一眼,“人呢?”

丁悅用口型回她:“鬼知道。”

她昨天用沈云蘇做了個人臉識別,然后在全城監控視頻的數據庫里比對出了他的信息,稍作分析,便知道他大概的生活軌跡。

他住在這里,經常會招人來陪他打游戲,所以她們計劃是冒充來與他打游戲的人,等進了房間,制住他,接下來一切就都好說了。

但現在人不知道去哪了,還玩什么?

丁悅也很奇怪,監控顯示,他昨天進了房間就沒出來,這期間也沒別的人進出,狗東西死哪兒去了?

兩人均有些失望,對視一眼,只能算了。

剛轉身準備進電梯,套房的門開了,沈云蘇披著睡衣,站在門口,睡眼惺忪,“什么事?”

經理上前,恭敬道:“今日有兩位訪客,說是來給您送電腦配件。”

沈云蘇閉著眼點了點頭,他昨天是砸壞了一臺顯示屏,但不記得自己打沒打電話。

“讓他們進來吧。”說完他轉身回了房間。

蔣蘊走在前面跟著進去,丁悅回頭和經理說了聲“謝謝”,將門關上。

沈云蘇隨手一指,“你們看著辦吧。”

甚至都沒有睜開眼睛,拖著步子走回臥室,雙臂伸展,面朝下栽在寬大柔軟的床上。

蔣蘊從包里拿出繩子,緊跟其后,走到床邊,抬膝跪在床上。

用繩子在他裸著的背上輕輕劃拉了一下,“起來一起玩啊?”

她的聲音軟軟的,麻酥酥的。

沈云蘇笑了,卻沒有動,嗓音懶洋洋的,“爺不召妓,東西換好了,麻利給爺爬。”

“喲,還是個正經人呢。”丁悅說著將手里噴了麻醉劑的紗布抖了抖,以便其更好地發揮。

這時,沈云蘇覺察到不對勁了,他猛地一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看清面前的人,“我艸,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