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過分沉淪

第50章 意料之外的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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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蘊回了學校,丁悅在寢室等她。

兩人把今天的事情一合計,分明就是段小珍玩了一手借刀殺人。

她跟了楊釗這么些年,即便再是謹慎,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

楊太太定是早就懷疑楊釗外面有情人,只是未找到證據,不好發作。

段小珍知道蔣蘊這個“小四”的存在后,心里嫉妒,卻又不愿與楊釗分手,便想借楊太太的手將蔣蘊這個“小四”除掉。

她把蔣蘊的錄音和照片發過去,楊太太心中有數,只會信其有,所以迫不及待便來抓小三了。

丁悅點開電腦文件夾里的錄音,楊釗正在交代貪污來的錢款如何安全地洗白后進賬。

“這部分錢走我小舅子的賬戶,進出一遍后匯去瑞國銀行……留一部分走他姐的賬戶,我用錢從這里面拿……”

這個楊釗當真老謀深算,心腸歹毒。

用他小舅子的賬戶洗錢不說,還算計到將來如果真的出了事,說是他老婆瞞著他收受賄賂,拉他老婆當墊背,將自己摘得干干凈凈。

蔣蘊沉著臉,“把這個打包發他老婆和小舅子各一份。”

“還有之前他和段小珍的床戲配音。”

“還有段小珍的地址都發給他老婆。”

丁悅手指點著鼠標,笑得咯咯咯的,“今天楊釗去找了段小珍,兩個人牛唇不對馬嘴的吵了半天,給我笑得,這個要不也發過去助助興。”

蔣蘊褪下左手無名指上帶著的粉鉆,隨手丟在桌子上,“隨便。”

比鴿子蛋還大的鉆石,在燈光的直射下,各個切面散出的強光,差點沒閃瞎丁悅的眼睛。

她隨手抽了一張紙巾蓋在鉆石上,“葉霸總知道你丟他送你的鉆石比丟垃圾還隨意嗎?”

蔣蘊停下正在解上衣扣子的手,心道,難怪那會沈云蘇那么確定的問她,在給誰當小三,估計就是看見了這個鉆石。

狗東西眼睛還怪尖的。

脫了衣服正準備去洗澡,手機響了,這個點她以為是葉雋打來的,也沒看屏幕,手一劃拉就接了。

真是說狗東西,狗東西就出現了,沈云蘇的電話。

“干嘛?”蔣蘊語氣不善。

沈云蘇這個厚臉皮的完全不在意,“出來玩。”

蔣蘊看看時間,很干脆拒絕,“不去。”

神經病,他們有什么可在一起玩的。

“了斷局,你若不來,會后悔的哦。”沈云蘇一點不生氣,聲音帶著輕佻。

“在哪兒?”蔣蘊生平最討厭狗皮膏藥,黏黏糊糊的不能除之而后快,如果這次能了斷,天上下刀子她也得去。

“思南會館,趕緊的,別墨跡。”

掛了電話,蔣蘊讓丁悅留在宿舍盯著楊釗那邊的動靜,隨后一個人出了校門。

思南會館和大學城一個在北一個在南,路上蔣蘊瞇著眼小憩了一會,她對接下來可能會面對什么并不擔心。

根據她的觀察,沈云蘇這貨就是外強中干,少爺脾氣,翻不出什么太大風浪。

蔣蘊進去會館的時候,包間里大概有男男女女七八人。

她一眼就看見沈云蘇,懶散地坐在吧臺前面的高腳凳上,那個高腳凳對他來說一點體現不出高腳的感覺,因為他的長腿毫無壓力地支在地面上。

緊挨著他坐著一個女生,兩人不知道正在說什么,沈云蘇是笑著的,嘴角勾起,眼帶風流。

“說吧,怎么個了斷法!”蔣蘊這一嗓子,直接吼得整個vip包廂的人都看了過來。

“要不要這么大聲啊?”沈云蘇雙手在桌子上一撐轉過身子來。

蔣蘊將包往吧臺上一扔,用腿勾過一把凳子,坐了上去。

“怎樣?給個痛快。”

“急什么?”沈云蘇說著話往嘴里送了一根煙,剛叼上準備點火。

蔣蘊一把將煙扯下來,甩到地上,“我不好惹你是知道的!”

在場的,就沒有人見過有女人可以在沈云蘇面前這么橫的,圍觀群眾不自覺就想多了。

喬家老二喬琪和沈云蘇一個大院一起長大,算是了解他,他但凡愿意在一個女人面前耐住性子,多半是對人家有意思。

他笑著上前打圓場,“這是咱們的新嫂子吧,蘇蘇也不說給哥幾個介紹介紹?”

“亂叫什么,誰是你嫂子!”蔣蘊目光如刀子一般劃過來。

喬二吞了一口唾沫,這么厲害的女生,他只見過周南一人,還是好多年前了,人周南現在是女強人,也不這個性子了。

沈云蘇在一旁笑了,他起身,手臂伸出來想搭蔣蘊的肩膀,被她用手一下扣住手腕。

“大姐,給我留點面子。”沈云蘇壓低聲音,面部表情不太好看。

蔣蘊冷笑,“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動腳的。”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像是聽見了什么好笑的笑話,都笑了起來,剛剛與沈云蘇說話的那個女人,站起身婷婷裊裊的走過來,扒在沈云蘇肩上,笑得千嬌百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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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妹妹真是不知好歹,試問有多少女人想讓蘇蘇動手動腳都沒這個福氣呢。”

沈云蘇身子一歪,將靠在他身上的女人甩開,“誰讓你叫我蘇蘇了?”

“對啊,蘇蘇是你能叫的嗎?”喬二站出來,給那女人使了個眼色,那女人訕訕的退到一邊去了。

“我再問一遍,怎么了斷?”蔣蘊的耐心已快要耗盡。

沈云蘇站直了,目光從上到下將蔣蘊掃視了一遍。

露出壞笑,“跟我過來。”

繞過吧臺,一片更開闊的空間。

英式落袋臺球桌上,置球區已經用三腳架擺好球。

侍應在擺好的三角矩陣球上放了一個木板子。

沈云蘇擊了個掌,喬二自告奮勇站出來講解今晚的游戲規則。

他指著平放在臺球上的木板子,“人站上去,誰能用最短的時間,在人不摔倒的情況下,把球全部打入球袋中,就算贏。”

蔣蘊心里真是嗶了狗了,她目測了臺球桌的高度,先不說摔倒是否狼狽,就摔下去一定會受傷。

艸,這些二世祖,除了會玩女人,還會干什么啊!

第一個上的是一個叫司卓的男人。

蔣蘊一眼就認出他,他就是半月前開著兩千萬的超跑在鬧市發生側翻后,還能一臉淡定的坐在報廢的車轱轆上玩手機等人的那個富二代。

其實真正的財閥二世祖不會那么高調的,無論是避免綁架還是家族要求低調,很少人愿意拋頭露面,或者是不屑于拋頭露面。

所以這個人出了這個事的時候,刷新了普通老百姓的認知,蔣蘊才對他記憶深刻。

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脫掉鞋被人扶著站在了板子上。

那小姑娘穿著超短裙,這樣一站,春光乍泄。

這些人的惡趣味簡直令人發指,蔣蘊遠遠站著,甚至看到有人掏出手機來拍人家姑娘的裙底,真是有夠猥瑣的。

沈云蘇站在她旁邊,側頭斜了一眼她,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隨手在桌子上撿起一個煙灰缸,朝那拍照的人砸過去,“不要這么猥瑣。”

那人一臉懵逼的將手機放下,之前比這更過分的都沒見您說猥瑣,怎么今天就猥瑣了?

司卓技術不錯,一看就是老玩家了,幾桿子下去,就剩四個球了。

蔣蘊猜測這個時候應該先打掉非主要承重的那個球,留三個保持平衡,再打掉中間的球留兩個球保持平衡,最后一桿子同時將兩個球打掉。

她猜的沒錯,但是顯然司卓做不到。

伴隨著尖叫聲,女生摔了下去。

接下來同樣的場景輪番上演,沒有一個女生是體面從桌子上下來的。

蔣蘊看的緊張,不知不覺手握成拳頭,手掌沁滿細密的汗水。

“蘇蘇,看你的了。”何小唐垂頭喪氣的將桿子遞到沈云蘇手上。

沈云蘇將球桿抗在肩上,頭一歪,“上去吧?”

蔣蘊冷笑了一聲,“我為什么要上去?”

“你上去,我打球,如果贏了,咱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沈云蘇微微彎了腰,臉上的表情難得認真。

蔣蘊:“?你沒事吧”

到現在,她的耐心基本上耗盡了。

她張口想罵沈云蘇,你怎么不去死?

這時,身后響起清亮的女聲,“沈云蘇,你鬧夠了沒有?”

蔣蘊回過頭,周南與白微時并排站在進門處。

“你們怎么來了?”沈云蘇看見周南,笑得嘴角快咧到耳朵根子后面去了。

周南卻不理他,徑直走到蔣蘊身前,“他沒欺負你吧。”

蔣蘊搖頭,臉上很是淡定。

“你還生我氣呢。”沈云蘇沒臉沒皮的湊到周南身邊,笑得那叫一個不知廉恥,反正這里都是自己人,他不怕丟人。

“你站遠點,顧威在后面。”白微時推了沈云蘇一把。

“南南,你電話響了。”話音落下,門口處進來一個長相清秀,身材挺拔的年輕男子。

隨著他一起進來的還有一道欣長的身影。

待那身影越來越清晰的時候,蔣蘊的瞳孔在無人察覺的角落經歷了一場浩大的地震。

居然是葉雋!

懊惱的跺了一下腳。

她怎么會忘了,沈云蘇認識白微時,就一定會認識葉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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