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動心第97章動心(第1頁/共2頁)→
“everybody,晚上好。”沈云蘇挨個給包間里的人送上飛吻。
蔣蘊蹙了一下眉頭,這個亮相浮夸得令人發指。
她只是站在一旁都覺得被他連累,丟人現眼。
眼看這人有失控的跡象,蔣蘊上前一步,挽住他的胳膊掐了一下。
沈云蘇反應過來,正事要緊,搭著她的肩膀,將人帶到葉雋面前。
葉雋雙腿交疊,靠在沙發上,臉上沒什么表情,許是他的五官太過立體,搖曳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顯得格外深邃。
沈云蘇把蔣蘊往葉雋面前一推,俯下身子對葉雋說,“昨天我們家小蔣心情不好,誤傷了你,是她不對,現在鄭重向你道歉,這事就翻篇了吧。”
葉雋坐著沒動,垂著眼眸看受傷的右手。
長睫在眼瞼處投下一大片陰影。
只是過去了一晚上,卻像是好久都沒見過他了,有一種陌生的疏離感。
蔣蘊的目光落在他的右手上,大拇指被一個小夾板固定著,整個手都腫脹得厲害。
葉雋沒接沈云蘇的話,算是把兩人晾住了。
沈云蘇最是知道葉雋的脾氣,他牽了一下唇,沒再吭聲,陪著蔣蘊站在一起,像兩個罰站的小學生。
眾人感覺到氣氛的不對,調小了音樂聲音。
何小唐笑著在一旁打圓場,“小蔣,你給咱雋哥敬一杯酒,雋哥保證就不生氣了。”
葉雋這個人,在商場上再怎么殺伐果斷,心狠手辣,對自己人卻是重情重義,所以大家看起來很怕他,但更多的是敬重,也知道他不會對一個小姑娘怎么樣的。
蔣蘊垂著頭,手指掐了掐掌心,從桌上拿起還剩了半瓶的威士忌,倒了兩杯,一杯放到葉雋面前,低聲說,“昨天是我不對,葉先生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這一回吧。”
她是真心實意地想向他道歉,畢竟是她傷了他。
來的路上,她在網上查了,大拇指是手上一個很重要的部位,如果骨折愈合得不好,可能會造成殘疾。
蔣蘊想到他那么好看的手,以后有可能殘疾,心里難受極了。
啞著嗓子又說了一遍,“我是真的知道錯了。”
以往她為了哄葉雋,沒少認錯,但那都是演出來,多少帶了點撒嬌的成分在里面。
但這次,她的心真的,比珍珠還真。
“你就原諒我吧。”話音落下,一滴淚珠滾落下來,在陸離的燈光中一閃而過。
葉雋一直垂著頭,將落在他眼前的這滴眼淚,看得真真切切。
他微微一怔,眼前這個死丫頭慣會演戲,演技卻差得要命,以往,不管她唱哪一出,他都能一眼識破。
此刻,他卻有點看不透她了。
蔣蘊實在沒法管住自己的眼淚了,干脆也不掩飾了,她拿手背擦掉淚水,從桌子上端起酒杯,小小往前走了一步,將杯子舉到葉雋面前。
“喝了,就原諒我好嗎?”
沈云蘇在一旁看著,這倆人之間好像有一種奇怪的氣場,明明連認識都算不上,卻讓人覺得他們之間有很排外的親密感。
想了半天,想不明白,再看蔣蘊那可憐兮兮的樣子,鼓起勇氣,又多說了一句,“是男人就不要為難女人。”
葉雋挑了一下眉,抬頭看他,慢慢勾起唇角,“哦,是嗎?”
他這個表情和語氣,沈云蘇知道,再不走,就要殃及池魚了。
他彎下腰,在蔣蘊耳邊低語,“對不住,先撤了,有緣再見!”
說完,奪門而出。
不遠處,周南罵了一句“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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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動心第97章動心(第2頁/共2頁)→
大概是鄙視沈云蘇,自個的女朋友都不敢護,這么多年過去,還是那個遇著事就知道跑的孬種。
何小唐和沈云蘇關系最好,走過來,淺笑道,“雋哥,人姑娘都說了不是故意的,喝醉了嘛,我喝醉了連我老子都打,人家小姑娘沒認出來你,傷了你,可以原諒。”
“再怎么說,誤傷你的人是蘇蘇家的,不看僧面看佛面,是不是。”
大概是沈云蘇的面子起了作用,葉雋終于動了動。
他伸手接了蔣蘊遞過來的杯子。
“你受傷了,別真喝,象征性地抿一口就行了。”蔣蘊怕他喝酒對傷口不好,好心提醒。
葉雋抬眸看她,冷笑道,“這里輪得著你來教我做事?”
他的聲音比他的臉色還冰冷,跟冰錐子一樣,刺得人心疼。
蔣蘊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下意識搖了搖頭,“沒有。”
說話間,眼淚不自覺又滾了出來,像斷了線的珍珠。
“我先干了”,慌亂地拿起酒杯就打算喝下去。
葉雋握著手里的玻璃杯,冷眼看著。
她的眼淚就像是落在了他的心上,讓他的心臟抑制不住的收緊,仿若不原諒她,他就活不了了。
這感覺讓他很不舒服,甚至有些慍怒。
這些年,除了白微時,他不曾為任何人動過心,憑什么她是個例外。
一滴眼淚,就能這么堂而皇之地操控他的心。
“怎么,還想喝醉,再發一次酒瘋?”葉雋咬著牙說話,透著隱隱的怒氣。
什么意思,這酒我到底是喝還是不喝啊?
蔣蘊舉著杯子,茫然不知所措。
“我說你夠了啊,可勁欺負小姑娘算怎么回事?”
周南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從沙發上起身,走了過來,攬住蔣蘊的肩膀,像是在為她撐腰。
葉雋未說話,倒是白微時不樂意了,“到底是誰欺負誰啊,感情骨折的不是你家顧威,你站著說話不腰疼是吧。”
周南笑,“喲,心疼人家呢。”
白微時“哼”了一聲,挽住葉雋的胳膊,“我們家阿雋,我不疼,誰疼?”
“二位這是官宣了嗎?恭喜啊。”
周南笑著拍掌,借機又對葉雋說,“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氣量別那么小,你就象征性地喝一口,這事就算了吧。”
司卓那幾人在一旁看著沒說話,就葉雋那傷,傷人的若不是蘇蘇的女朋友,不用葉雋張口,就有人出手了。
在宜城,如果換做別人干的,怕是幾層皮都不夠脫的。
都是自己人,手心手背都是肉,只能保持中立了。
葉雋對于與白微時的關系,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他端著酒杯,輕輕晃動了一下,琥珀色的液體隨著他的動作,蕩漾出好看的波紋。
他淺笑著看向白微時,問她,“你說這酒,我喝還是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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