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過分沉淪

第106章 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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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又急又厲。

蔣蘊和黃小艾,四目相對,一臉懵逼。

黃小艾指了指她們剛剛出來的方向,解釋道,“沒有啊,我和學姐一直在這邊說話,什么都沒聽見。”

白微時一看她指的方向就是她和周南剛剛過來的地方,更加生氣了,“你們這種人,是不是不懂什么叫尊重別人!”

“你什么意思?我們哪種人啊?”黃小艾聲音發顫,顯得特別激動。“”

“茶花女。”白微時惜字如金,似是不愿意與她們浪費口舌。

艸,這是明示她們是攀附上流社會的賣笑女!

蔣蘊也有些惱火了,想懟回去,可一抬眼,看見葉雋站在不遠處的樹下看向這邊。

“你說我們是妓女?”黃小艾拿手背擦了一下眼里的淚,蔣蘊看出來了,她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人,而且她應該很喜歡司卓,是真心的喜歡那種,所以才會這么在乎別人對她的看法。

但她和司卓的感情肯定比不上白微時這些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得罪她了,難免會惹司卓生氣。

“別理她們,咱們走。”蔣蘊牽她的手,想拉她走。

“你們偷聽到什么了,不說清楚不許走。”白微時上前一步,想要攔住兩人。

蔣蘊這回是徹底被她惹怒了,“你要不要臉啊,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我們偷聽了?這里是公共場所,我們愛去哪就去哪。”

這邊的爭吵聲,把人都吸引過來了。

司卓看黃小艾哭得傷心,擰著眉頭問她怎么了。

她抽泣著把事情說了一遍。

司卓也有點不高興,對白微時道,“即便是小艾偷聽你說話了,你也不必說得這么難聽吧。”

“我沒有偷聽!”黃小艾從司卓懷里掙脫出來,大喊了一聲。

蔣蘊對她的憤怒完全能感同身受,曾經,她有無數次都是這樣被溫墨晴冤枉污蔑。

她盡量讓情緒恢復正常,“我們確實沒有偷聽。”

白微時冷笑一聲,目光輕蔑地掃了一眼蔣蘊和黃小艾,還有那兩個寶貝,對司卓、何小唐他們說,“以后我的局不歡迎這樣的人,你們自己看著辦。”

媽的,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蔣蘊一上頭,話中有話道:“你是做什么虧心事了嗎,這么害怕別人偷聽,所以,你又是哪種人啊?”

黃小艾替白微時答了,“幕天席地,野外、媾和的淫娃、蕩婦!”

這黃小艾看起來是個甜妹,沒想到罵人輸出的時候這么勁爆。

這話一出,震驚四座,眾人下意識的反應卻是去看葉雋。

黃小艾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噼里啪啦把下午在瀑布后面看見的都說了一遍,某些很讓人臉紅心跳的細節也不漏掉。

她是學表演的,臺詞方面很優秀,在她繪聲繪色的描述下,又刺激又香艷,把喬二聽得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方解決一下。

蔣蘊不自覺也去看葉雋,他仍是一個人站在樹下,一身黑,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可黑色并不能成為他的保護色,他那滿身縈繞的綠光,還是和草叢比較搭。

“童言無忌,雋哥不要見怪”,司卓捂著黃小艾的手,不讓她再說了。

何小唐和喬二也打著馬虎,“大家都累了,來來來,分帳篷了。”

蔣蘊知道,他們這是在照顧葉雋的臉面,畢竟眼皮子底下被人戴綠帽子。

白微時一言不發,似是不屑解釋,她看著葉雋,像是在等他說點什么,她心里還抱有期望,他不會相信別人對她的詆毀。

葉雋掠過白微時的眼睛,淡淡道:“我受傷了,要自己睡。”

這話說的,眾人都不知道怎么接,總不能白微時和沈云蘇這對小情侶一起睡吧。

白微時失望極了,賭氣般地說,“我下山了。”

眾人皆未說話,只有周南說了她一句,“現在什么時候了,下山多不安全,別胡鬧!”

白微時站著未動,目光掠過葉雋,只要葉雋一句話,她就會留下來。

可惜,葉雋什么也沒說。

“走了!”白微時說著找到自己的背包,胡亂收拾了一下,背在身上就往山下走。

“你的大小姐脾氣能不能改一改!”周南也有些生氣,剛剛與蔣蘊她們起沖突的時候,她幾次拉住她,讓她收斂些,她都置之不理,現在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白微時手里探照燈的光已經走遠了。

周南想追上去,被顧威攔住,“你沒有野外徒步的經驗,跟上去反而是她的負擔。”

周南回頭看了葉雋一眼,他神色始終平淡,不喜不怒沒有任何表情。

她嘆了一口氣,對阿笙吼道:“你還不跟上去看看!”

阿笙許是擔心白微時,又許是怕繼續留在這里會被人捶打,提起包,一溜煙地跑走了。

營地里一片安靜,大家心照不宣地鉆進自己的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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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蘇不敢和蔣蘊睡,他知道自己睡覺不老實,要是睡著了不小心冒犯她了,怕是少不了她一頓毒打。

他更不想周南和顧威睡。

去找周南商量,讓蔣蘊和她睡,他與顧威睡,周南什么也沒問就答應了。

蔣蘊自然沒意見,跟著周南往帳篷走,路過葉雋的帳篷,他站在門口,“蔣蘊,過來。”

這大少爺又想唱哪出啊?蔣蘊停了下來,卻沒有立刻上前。

周南以為葉雋還在為手受傷的事拿捏蔣蘊,沖著葉雋大聲說了一句,“還沒完沒了是吧。”

葉雋沒說話,一雙眼睛只管盯著蔣蘊看。

蔣蘊:“我過去看看,他可能需要幫忙。”

周南點了點頭,先走了。

蔣蘊跟著葉雋進去帳篷,還未站穩,就被他攬進懷里,低頭壓在她唇上,狠狠親了她一下。

“這……這外面能看見……”

里外亮度落差大,人影被帳篷里的燈投得一清二楚。

她剛就在帳篷外面,看見帳篷里大胸寶貝的胸上長了一個頭出來。

葉雋嗤笑,“你幾時變得這么膽小了。”

蔣蘊推開他,“誰想被人指著鼻子罵奸夫淫婦啊。”

說完,她覺得話有點重,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惹他為好,偷瞄了葉雋一眼,岔開話題,“你有什么要我幫忙的?”

葉雋的臉黑的,比老陳帶的那架陳年老鍋的鍋底還黑。

冷冷開口,“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奸夫淫婦!”

蔣蘊連忙求饒,“我錯了。”

拉著他的手晃了晃,“原諒我吧。”又額外贈送了一個媚眼給他。

葉雋的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那么一點點。

“給我整理洗漱要用的東西。”

“好的,老板。”蔣蘊很快就幫他準備好要用的,又叮囑了一下他,洗的時候注意受傷的手。

“雋哥,走不走。”司卓手里拿著衣服毛巾,在帳篷外面喊他。

葉雋壓低聲音對蔣蘊說,“兩點,在路口等你。”

說罷起身,與司卓洗澡去了。

這人真是,也不看看在什么地方,就忍一晚上不行嗎?

唉,她嘆了口氣,回了帳篷。

貼了個面膜在臉上,仰面躺著。

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三個小時,也不知道是睡還是不睡。

周南安靜躺在一邊,她和蔣蘊性格很像,不喜歡和不熟悉的人搭話。

蔣蘊倒是覺得與她呆在一起蠻舒服的。

山里的夜晚,靜謐恬和,偶爾幾聲蟲叫和微風拂過樹葉的聲音,對于長期生活在,由鋼筋混泥土搭建的城市牢籠里的人,有治愈的奇效。

不一會,蔣蘊的眼皮子就粘在了一起,昏昏欲睡之時。

“啊。”一聲長長的男子嘆息聲打破了這夜的寂靜。

左邊的帳篷先開始的,右邊的也不甘示弱。

跟較勁一樣,此起彼伏,生生不息。

蔣蘊側頭看周南,她好有先見之明啊,早早就塞了兩個隔音耳塞在耳朵里。

留這尷尬讓她獨自承受。

不一會,就渾身燥熱了起來。

看了一眼手機,還有半個小時才到兩點,可她忍不了了。

帳篷就跟個大火盆一樣,只不過燒的是欲火。

她輕輕起床,拉開帳篷拉鏈,鉆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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