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過分沉淪

第142章 他是鎧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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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分開,兩個人都有些氣喘,他下嘴真重,蔣蘊的唇被他親得又紅又腫。

“我氣還沒有消。”葉雋捏著她的下頜,直勾勾地盯著她。

蔣蘊知道這男人吃軟不吃硬,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將他拉近了一些,嬌聲道,“我今天與梁安吃飯是受人所托,他在我這里討不著便宜,就又想打我同學的主意,我同學就讓我幫她試探一下。”

葉雋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她,“釣魚執法?”

“差不多吧。”蔣蘊忽閃大眼,閃出自信的光芒回看他。

葉雋氣笑,“一個上不了臺面的東西,值得你拿自己去試探?你現在立刻給我回去。”

“我不!”

“我叫刀刀送你走!”

“你讓我走,行,我走,你與我一起走。”

“不可能,我今天晚上的飯局很重要。”

“只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葉雋此刻是深刻體會到,與女人完全沒法講道理。

他低頭看了一下腕表,時間差不多了,今晚的局來的都是政府方面的高官,不好讓人等太久。

他松開蔣蘊,站直身子,整理好襯衣和領帶,“今天晚上我有正事,不可能走。”

蔣蘊冷哼一聲,“誰還不是正事。”

葉雋垂眸看她,“你不走也行,若是出了什么事,你自己擔著。”說罷不待她說話,便轉身優雅矜貴的離開。

嚇唬誰呢,蔣蘊才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去洗手間補了個妝,心道一會先把梁安灌醉,趁他酒醉,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話來。

收拾妥當后,她回了芙蓉帳。

剛坐定,梁安也正好拿著一瓶酒進來,舉著在蔣蘊面前晃了晃,“喝一杯?”

蔣蘊客氣道,“我酒量不好,還請梁經理手下留情。”

“這酒就是喝個儀式感,不會讓你喝醉的。”梁安坐下來,當著蔣蘊的面開了酒,

熒光綠的液體緩緩流入高腳水晶浮雕玻璃杯里。

這種顏色的酒蔣蘊還是第一次見,還有酒的味道,一股草藥味,也很特別。

又看梁安不緊不慢拿了一個鏤空的,形狀如樹葉一般的不銹鋼勺子,橫放在玻璃杯上。

再從盒子里用鑷子夾出一塊方糖放在勺子中間。

拿打火機輕輕一燎,方糖就燃燒了起來,被藍色的火焰迅速吞噬,融化的糖汁緩緩落入杯中,使得杯中升起一團團乳狀云霧。

有點神奇,蔣蘊不禁偏著頭,湊近了看。

梁安眼見勾起了她的興趣,笑道,“這是捷克的苦艾酒,是一種很浪漫的酒,世界名畫的誕生有它一份功勞,是畢加索、梵高那些大藝術家的‘綠色繆斯’。”

說話間,方糖上的火焰燎燃杯中的酒,升起藍綠色如鬼魅般的焰火。

梁安拿起一杯加了冰的純凈水澆在火焰上,冰塊隨著方糖徹底溶入酒水中,空氣中頃刻彌漫起茴香的味道。

酒水的顏色由清澈的綠色漸漸變得模糊,融出一團團斑斕的云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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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蘊拍手,有點意思。

梁安將酒杯推到她面前,“嘗嘗?”

雖然蔣蘊對這酒非常好奇,但還是保持了警惕心。

“調這一杯酒還挺麻煩的,梁經理與我一同分享吧?”她笑瞇瞇地拿起桌子上的另一個杯子,將調好的酒倒了半杯進去。

梁安笑,接過杯子,當著她的面喝了一口。

蔣蘊放心了,她試探著也喝了一小口,怎么說呢,她從來就沒有喝過這樣特別的酒,入口的時候帶著甜,淌過口腔的時候又覺得很苦,等進入胃里后,身體仿佛被電擊了一般,顫抖著從頭皮麻到腳尖。

這感覺有點爽是怎么回事?她不自覺又抿了一口,同樣的感官刺激再來一遍,發覺整個人有點飄。

剩下的小半杯全部倒入口中后,她莫名感覺有些失重,憑空生出飄飄欲仙的快感。

“爽不爽。”耳邊傳來男人的聲音,又似是隔了遙遠的距離。

她撐著腦袋去看眼前的男人,像是隔了一層紗布,近在眼前,卻又朦朧至極。

看了好一會,葉雋的臉出現在她的面前,那雙好看的瑞鳳眼,眼尾越發上挑,看她的眼神,深情極了。

“你怎么來了?”她伸手想要去摸他的臉,被他抓住,按在懷里揉搓。

身體里欲念暗涌,仿佛覺得衣服都成了束縛身心的累贅,迫切想要剝離。

她扭動了一下身子,眼睛早已模糊不清,只覺得一只寬大且微涼的手掌覆在了她的腰間。

迫切需要這一絲清涼讓躁動的身體得到片刻的舒緩。

她抓著那只手按在胸前,不讓他離開。

熟悉的木質香拂面而來,身體里充盈的存在感讓她迫切想要更多。

夏日的晨光透過輕薄的絲綢窗紗照進屋里,房間正中的仿古檀香木大床上凌亂不堪,綾羅蠶絲被一半搭在床上,一半落在地毯上。

床上不著寸縷的身體,懶懶的翻了一個身后,猛地坐起。

“我是誰,我在哪,發生了什么?”

蔣蘊坐在大床的正中,看著扔了一地的衣服碎片,心臟在胸腔里瘋狂的上躥下跳,跳得她承受不住,猛地干嘔了好幾下。

身上的曖昧印記和發酸的腰,腫脹的下半身,都在向她傳遞一個可怕的信息,她昨晚上與男人即便沒有大戰三百回合,最低也大戰了三回合。

浴室里響起嘩啦啦的流水聲。

她坐在床上不敢動,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浴室的雕花木門,等著里面的人走出來對她進行宣判。

床單被她擰得皺成一團,指甲隔著布料掐在掌心,劃破了皮肉。

流水聲停了,窸窸窣窣幾聲后,門把手松動了一下,被拉開一條縫。

看著里面的男人走出來,蔣蘊沒忍住發出一聲尖叫,光著身體從床上竄起來,撞進男人的懷里。

“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葉雋擰眉,掐著她的腰身將她掂起來,抱到床上,“你現在怎么這么愛哭?”

以前沒有鎧甲,眼淚便是軟肋,既然是軟肋怎么能輕易示人呢,但現在不一樣了,她覺得葉雋就是她的鎧甲,起碼現在這一刻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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