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過分沉淪

第194章 醫院對峙

文言在電話里說,他大概半個小時后到,幾人便坐著閑聊等他過來。

黃小艾笑著湊在蔣蘊耳邊說,“其實那次在山上我就看出葉總喜歡你了。”

“是嗎?”蔣蘊莫名臉有點發熱,雖然她自己清楚她沒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但是在不知情的人看來,那時他們幾人的關系的確是一團亂麻。

“因為我每次偷看葉總的時候,發現他都在看你,那眼神很不對勁。”黃小艾掩嘴低笑。

蔣蘊蹙了蹙眉,很會抓住重點,“你干嘛偷看他?”

你那時可是有男朋友的人好吧。

黃小艾連連擺手,“學姐別誤會,就純純欣賞帥哥,絕沒有非分之想。”

她雙手捧著腦袋,很委屈地說,“真的不怪我,要怪就怪你的男朋友太帥了嘛。”

這個解釋,蔣蘊能接受,愛“帥哥”之心人皆有之,她也不能讓葉雋把那張俊臉罩起來不讓別人看。

她想了想,覺得還是要給黃小艾解釋一下,“其實那個時候,葉雋也沒有和白微時在一起。”

黃小艾打斷她的話,不以為意道,“別人不知道,咱們還不清楚,熱搜那天,好多人給我們卓卓發信息,問他,是不是葉家和白家要聯姻了,我們卓卓直接設置了自動回復,你猜是什么?”

不等蔣蘊說話,她低著頭悶悶笑了起來,自問自答,“白家想P吃。”

笑夠了,她一臉不屑地繼續,“就白微時那種到處亂搞的貨色,還有臉說我,我即便是出身沒她好,但我對感情專一,我潔身自好,你知道不知道,她不僅和那個阿笙,她還和……”

蔣蘊聽完黃小艾的爆料,驚得嘴都合不攏了,亂成這樣簡直了。

葉雋見她這個表情,探過身子,伸手握住她的手,十指交握,“怎么了?”

蔣蘊睜著眼睛,與他對視了一會,笑笑,“沒什么。”

“嫂子,一會文總來了幫我說說,讓我去他的車庫里看看車,行不行?”司卓笑著起身,又給蔣蘊倒了一杯茶。

說起文言,這都快一個小時了,他怎么還沒到。

葉雋點了根煙,吸了一口,偏過頭將煙霧吐出,“你打電話問問?”

蔣蘊拿起手機,給文言打過去,很久很久之后,電話才接通,卻不是他接的,是他的生活秘書。

“文總出車禍了,現在文興醫院搶救……”

蔣蘊掛了電話,好一會才緩過來,似是不敢相信地說,“我哥出車禍了,正在醫院搶救。”

葉雋心里一沉,這姓文的又作什么妖!

明明刀刀剛給他發的消息,說是安排人只是追尾了他的車,報了警,他從車里下來還是完好無損的,正常來說,他現在應該因為酒駕在警局做筆錄的,怎么他媽的又受傷進了醫院?

“他在這里也沒有別的親人,我得去看看。”蔣蘊說著,拿起包起身就要出去。

葉雋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里,“我跟你一起。”

蔣蘊沒有拒絕,只是在車上再三叮囑他,一會照顧一下傷者的情緒,不要再說什么難聽的話刺激他了。

葉雋耳朵里聽著蔣蘊絮絮叨叨都是對文言的擔憂和關心,煩得要死,臉黑得跟排氣筒一樣。

蔣蘊這個時候滿心滿眼都是文言受傷的事情,也沒顧得上葉雋的異常。

到了醫院,文言的生活秘書李秘,等在大廳里接他們。

“文總怎么樣了?”蔣蘊問。

“現在病房里,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

葉雋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半個小時前不還在ICU搶救呢,怎么這一會兒的功夫,就回了普通病房?”

李秘書知道葉雋是誰,不敢接腔。

“你這人……”蔣蘊打了他的手一下,不讓他再說話了。

“帶我去看文總吧。”

“二位這邊請。”

到了病房,文言只是頭上纏了一塊紗布,其他地方倒是沒見有損傷。

“你喝酒了干嘛還要自己開車?”

蔣蘊站在他床邊,冷著臉,聲音里帶著慍怒。

她這個樣子,像極了他十八歲那年,在舊金山盤山公路上與人飆車,出了車禍,文瑜罵他時候的樣子。

文言的眼眶瞬間就紅了,眼尾氤氳出水汽,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蔣蘊以為是自己的態度太過惡劣,受傷的人又比較脆弱,緩和了一下語氣,“酒駕害人害己,你以后不能再酒駕了。”

“我聽妹妹的,但是這次出車禍不是因為酒駕,是有人要害我。”

“誰?誰要害你?”蔣蘊驚呼。

文言的目光挪到蔣蘊身后站著的葉雋身上,森冷肅厲。

葉雋毫不避讓,坦然接收他眼神里的陰鷙。

他甚至勾唇對他笑了笑,期待他接下來會編排出一場什么樣的自導自演的好戲。

蔣蘊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葉雋,不可思議的道,“你說是他做的嗎?不會的,我們剛剛一直都在一起。”

文言苦笑,“傻妹妹,他要想找人對付我,還用自己出手嗎?”

他把剛剛追尾的事情簡單給蔣蘊說了一下,雖然他的話中猜測的成分居多,但是他提到了刀刀的名字。

刀刀雖然一直都跟在葉雋身邊,但是很少出現在人前,文言能說出他……

蔣蘊垂眸,深呼吸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問葉雋些什么。

葉雋不想蔣蘊為難,站直了身子,走到她面前,雙手捧著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我沒有讓人撞傷他!”

蔣蘊看看他,又看看文言,默了片刻,點頭道,“嗯,我相信你。”

文言眼里露出失望的表情,卻只是一閃而過后重新又燃起了希望。

他對蔣蘊伸手,“小蘊,你過來,我有話與你說。”

“嗯。”蔣蘊朝他的病床走過去。

這時,葉雋快步上前,攔在蔣蘊面前,低聲道,“乖,你先出去等一會,我有幾句話想與他說,可以嗎?”

他的手有些輕微的發顫。

蔣蘊不知道這兩個男人在搞什么鬼,但她還是點了點頭,只是臨出門前,她叮囑葉雋,“他有傷,說話注意點。”

葉雋朝她笑笑,“知道了。”

蔣蘊出去后,葉雋臉上的溫和瞬間被抹去,眉眼間陰沉的可怕。

他緩緩走到文言身邊,猛地伸手扯下他頭上纏著的綁帶,果真與他猜測的一樣,這狗東西根本就沒有受傷。

在這做戲就是想讓蔣蘊生他的氣,幸好蔣蘊還是相信他的。

“你要不要臉啊,玩這種把戲?”

文言笑,從床上坐起來,順手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個雪茄盒,掀開盒蓋,拿了一根出來,丟給葉雋。

葉雋身子一歪,任由雪茄丟在了地上。

文言輕佻道:“我的病房,可以抽。”

葉雋搖頭,“一會蔣蘊進來了,你又該說我不顧你的傷,在你床頭抽煙,惹她生氣了。”

“呵呵”。文言手里夾著煙,笑了起來,“還挺了解我的。”

“別廢話了,你想對蔣蘊說什么?”葉雋雙手插兜,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文言含著煙,將被他扯掉的綁帶又重新帶上去了。